宋翠月費力的拖著容嬌嬌,把她拽回來按在椅子上坐好,隨后又勸說道。
“夫人可千萬不要因為她這兩句話,就亂了自己的分寸!彼未湓抡f道。
“她必然是想,如果真的揭發(fā)了夫人,自己也會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。所以與其把真相說出來,倒不如借此來威脅夫人,這樣也可以保得她暫時平安!
容嬌嬌皺著眉,“可她難道就不害怕,我過后會殺了她。”
宋翠月點了點頭,“正因為如此,所以奴婢也只是說暫時。但是這件事夫人的確是不好出面,否則萬一真的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玉梅死了,必然會懷疑到夫人頭上來。她就是掌握了這一點,所以才覺得自己能逃過一劫的。”
容嬌嬌憤怒的甩袖,“那要是照你的分析,我還必須得放她一條活路,讓她在外邊逍遙自在的活著了。”
宋翠月嘆息一聲,沒有說話,但意思卻很明顯。
容嬌嬌也只能這樣。
容嬌嬌自然是不肯放過玉梅的,她狠狠的說道。
“既然我不方便出手,那就讓我的娘家人去做!
丞相府做事一向隱蔽,而且過些時候再動手,恐怕也不會有人記得玉梅是誰了,到時候她再死,自然和容嬌嬌沒有關(guān)系。
宋翠月點了點頭,“夫人說的對,能讓別人去替自己做的事,何必要親自出手呢?不過夫人,您如今還是要考慮考慮自己!
宋翠月解決了容嬌嬌對自己的懷疑,終于說到了正事。
“上次出府,奴婢已經(jīng)把家中的古書帶回來了。可是如今夫人您……”
容嬌嬌流產(chǎn)了,女醫(yī)雖然嘴上說還可以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,但她畢竟沒有保證容嬌嬌的身子還能有孕,那就說明容嬌嬌往后再懷上孩子的概率不大了。
宋翠月所說的那些古書,對于如今的容嬌嬌來說,自然是沒有什么用處。
原本容嬌嬌還想著,或許用了那古書上的藥方,興許自己也可以做真正的母親。
現(xiàn)在她的謀算全盤毀滅,這讓容嬌嬌怎能不恨?
她咬緊了嘴唇,捏著拳頭,指關(guān)節(jié)發(fā)白。
“我怎么可能會懷孕呢……”
可見她也萬萬沒有預(yù)料到,自己還有這一天。
宋翠月趁熱打鐵,說道。
“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的郎中告訴夫人,說您很難再有身孕,奴婢也沒有福氣來伺候夫人。可是夫人您卻偏偏懷了身孕,這到底是那郎中誤診,還是……”
“他不可能誤診!比輯蓩上乱庾R的說。
“不僅是他,其他好幾個大夫也都是這么說的。他一個人醫(yī)術(shù)不精,難道所有人都是如此嗎?”
可是說完這話,容嬌嬌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兒了。
十個人里有九個半都說她不可能懷孕,可偏偏她就是懷上了,這真的是他們誤診,或是機緣巧合嗎?
容嬌嬌倒吸了一口涼氣,“他們?nèi)鲋e?”
可就算是撒謊,那些個人也不可能是約定好了的吧?
除非是有人安排他們故意這么做的。
容嬌嬌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涼了下來,究竟是誰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,竟在背地里誤導(dǎo)她,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。
容嬌嬌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夜……
那是在容嬌嬌出嫁前半個月的事。
她與趙遠山早有首尾,在她出嫁之前,趙遠山作為表哥,特地過來送禮。
當(dāng)夜他留宿在了丞相府,晚間的飯桌上還喝了不少酒。
那天容嬌嬌也沒少喝,很快就醉了,被劉三姑攙扶著回了房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