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偉麗有些恍惚,在廢土沙漠連粗糠都吃不上,這兒卻能宰雞殺鴨。
姜寧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,“想什么呢,這么出神!
鄭偉麗失笑,“沒想到,這輩子還有機會給雞抹脖子拔毛!
“不但有機會,以后還能天天吃香喝辣!
盡管四人內心遠比普通人強大,可在天災末世中煎熬太久,精氣神仍舊是萎靡的。
姜寧給他們打氣,“或許你們的廢土沙漠沒發(fā)現(xiàn),但這兒的氣候越來越穩(wěn)定了!
她講著鳳城這兩年多的變化,語氣輕松道:“我們都覺得,天災可能已經(jīng)結束,而且正在慢慢修復中!
其中新大陸亦如此,風沙日夜肆虐不假,極端氣候也經(jīng)常反復,但遠沒有過去那般顛覆。
只是他們忙于生存,疲于跟鷹醬打游擊,這才沒有關注的。
現(xiàn)在再回憶,似乎還真是如此。
他們有些恍惚,“真的能結束?”
“一切都在向好!苯獙幗o他們精神治療,“這十多年來,我們就當是一場冗長的夢,但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夢醒了!
陸雨向來沒心沒肺,“對,就是阿寧說的這樣,我們依舊生活在鳳城,超找到了命中注定的琪琪,阿寧也有深哥真情陪伴,我家麗麗依然還愛我!
一切都還這么美好。
天災很慘烈,但他們三人各有收獲。
張超仍舊鐘情姐姐,但已經(jīng)擺脫“大媽”詛咒。
阿寧同樣擦亮眼睛,不再受渣男PUA,跟深哥恩愛有加。
三人相視,忍不住撲哧笑出來。
想想曾經(jīng)的自己,就跟中了降頭似的,荒誕而可笑。
丁琪是后面來的,很多事她都不清楚,低聲問鄭偉麗,“阿寧三人怎么笑成這樣?”
有點不可言說的詭異,好像有什么事瞞著她。
鄭偉麗哪敢提張超以前的“戀愛史”,只得推諉道,“能有啥事,估計就是以前在孤兒院的哈皮事,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覺得很好笑而已!
這三個人啊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光輝歷史。
好在陸雨早就老實交代,她才是唯一的真愛。
十幾年下來,他也算做到了。
但歲月真是殺豬刀,而且刀刀見血。
現(xiàn)在的她都不敢照鏡子,倒是姜寧跟深哥活得光鮮亮麗。
但她有信心,只要能在鳳城扎根,好日子會來的。
有人幫忙,活干得特別快。
姜寧開油煙機,爆炒火鍋底料。
紅辣,鮮亮,嗆魂。
張超陸雨站在油煙機前,大吸猛吸,讓人嗆鼻咳嗽不假,但神情非常陶醉。
沒錯,就是這個味兒,多少年沒聞過了。
靚!正!
感覺死去的靈魂在不斷復蘇。
鄭偉麗跟丁琪無語,別看這兩家伙平時能說會算,可只要跟姜寧湊堆就會暴露憨批屬性。
這樣也好,起碼還有鮮活勁。
陸雨有些不滿,“阿寧,這油煙機啥牌子的,也吸得太干凈了。”
“鷹醬專用的!苯獙幱羞x擇性地提了下自己在北極的英勇事跡,“可惜你們當時不在,否則我們準把假鷹醬的海底基地拿下,能搶到的物資會更多,哪能便宜了毛熊!
她吹,陸雨也吹。
“誰說不是,我們是看著鷹醬登陸的,海上狂風暴雨,差點把他們全軍覆沒,但凡當時手里有超硬核武器,都不能讓他們反過來欺負我們!
他們在新大陸流浪,去了很多地方。
在新大陸的另一端,是毛熊們的營地。
沒錯,他們也上岸了,一個在南,一個在北,隔著大幾千公里。
姜寧詫異,毛熊跟鷹醬居然都在新大陸?這可就有意思了。
時間過去很快,眨眼就到傍晚。
所有食料準備完成,就等霍翊深兄妹倆回來。
兩人不負眾望,太陽落山準時到。
豆豆開心道,“嫂子,我跟小茵姐一塊回來的!
姜寧問道,“她狀況如何?”
“忙起來挺好的,不會胡思亂想!倍苟箙R報情況,“她說明天也想來,我到時上班去喊她!
豆豆深知,于長征不但是哥哥嫂的上司,平時多有照拂,自己能幫的絕不推辭。
時隔多年,18年重新聚首,豆豆已經(jīng)長大,而且還多了丁琪。
老規(guī)矩,鴛鴦鍋。
狗子仍然不能吃辣,但豆豆卻到了能喝酒的年紀。
坐了滿桌,熱熱鬧鬧開鍋。
雞肉,鴨肉,豆腐,青菜,西紅柿,木耳……
辣出渾身汗,連眼淚都出來了。
邊吃邊聊,霍翊深整天都在開箱交接,不忘跟四人交代道:“你們潛艇帶的火種箱開出來了,是生產肥料的設備。”
能生產工業(yè)肥料?
張超陸雨不知該做什么反應,為此他們犧牲了9個戰(zhàn)友,可它卻給很多人帶來了生存的希望。
豆豆驚喜,“如果基地能生產肥料,農作物的產量就能不斷提升,很多人將不用餓肚子。”
陸雨擦了把臉,分不清是汗還是淚,“來,祝我們以后都能吃飽穿暖!
火鍋吃到很晚,送他們離開時,姜寧還搭了罐火鍋底料。
返回屋里,她拿出菠蘿啤喝起來,嘴角忍不住溢出笑容。
喝到一半,被霍翊深拿過去喝了兩口,“很開心?”
姜寧靠在他肩膀上,“嗯。”
真的很開心。
霍翊深能感覺到,她的狀態(tài)很輕松。
張超陸雨幾人的到來,讓她既滿足現(xiàn)狀,又對未來有更多的期許。
一個沒忍住,她掰過霍翊深的臘肉臉,狠狠親了一口。
跟著開心不假,但霍翊深想說,豆豆就在旁邊呢。
豆豆能怎么辦,及時撇過頭佯裝沒看到,然后起身去后院洗澡。
妹妹前腳離開,霍翊深一抱將姜寧扛起房間,不忘順手將房門反鎖。
被扛進屋的姜寧撓他咯吱窩,“不裝正勁了?”
霍翊深將她扔在床上,伸手去解腰上的皮帶,“嗯,不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