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冰面滑,要是在水泥馬路,人都被拖廢了。
“我的糧食,我的糧食。
牛高馬大的漢子,哭得跟個孩子似的,眼淚隨即凍住。
做治安巡邏,真是拿自己的命在拼。
當(dāng)然,干活也有預(yù)想之外的收入。
只要不太過分,上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畢竟危險性擺在那里。
張超打開被褥,露出香煙,火柴,金鏈子,罐頭,還有好幾斤糧食。
陸雨跟鄭偉麗同樣有,加上發(fā)的糧食,這個月收獲頗豐。
意外之財,全部都是歹徒的。
行兇作惡遇到治安巡邏,打不過就跑,跑不過就扔?xùn)|西,誘惑巡邏隊去撿,以爭取自己逃跑的機會,還有被擒后搜出來的。
現(xiàn)場有受害人的,歸還給受害人。
至于無主的,則心照不宣瓜分掉。
三人初來乍到?jīng)]經(jīng)驗,老實上交東西,后來被前輩點撥幾句才意會過來。
剛開始過不了心里那關(guān)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周圍人都這樣,這才漸漸起了心思。
沒辦法,這行實在太危險,沒點好處誰會拿命去拼。
生存就是這樣,貓有貓道,狗有狗道,沒什么好非議的。
姜寧問張超,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“閃得快,要不然手筋都被砍斷。”
這半年體能提升快,經(jīng)常挨暴捶反應(yīng)神速,要是擱以前壓根躲不開。
幸好隨身帶著藥,及時止血包扎,要不然賺的那幾斤糧食還不夠交醫(yī)藥費的。
姜寧給他檢查,傷口沒有感染,已經(jīng)開始結(jié)痂,“這么危險,你們還要繼續(xù)工作嗎?”
靠自己賺口糧的陸雨硬氣無比。
“要,下次輪到我們上白班,而且離小區(qū)不太遠(yuǎn),等上班完再看具體情況!
想到陸雨被砍,鄭偉麗擔(dān)心無比,“到時要是情況惡劣,我們就辭職,現(xiàn)在能賺還是要賺的!
三人算了下,包括單位發(fā)的糧食,全部加起來快五十斤,還有罐頭跟凍土豆。
其余的東西全部交給姜寧保管,有機會的話拿去換糧食。
張超將煙收好,到單位可以用來交際,跟同事的套套近乎,或是巴結(jié)下領(lǐng)導(dǎo),指不定能混到輕松點的活。
姜寧拿東西離開,不打擾他們休息。
一睡覺到下午,沉寂的過道迎來久違的熱鬧。
不知為何,姜寧竟然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。
天氣越來越冷,要不是有恒溫衣保命,姜寧懷疑自己吸口外頭的冷空氣都能嗆過去。
鄭偉麗敲門,手里拎著兩斤米,說是給姜寧看家的費用。
姜寧沒要,“難道你們不在,我自己就不用住了?18樓惡名在外,這段時間沒人來生事,只要不發(fā)生沖突,我不收你們的保護(hù)糧!
她沒要,霍翊深同樣沒要。
最后鄭偉麗發(fā)話,“今天過來吃飯,我們請客!
這個可以有。
習(xí)慣是很可怕的,自從1803全員上班,18樓安靜得可怕……
咳,姜寧寂寞了。
雖然說霍翊深是喘氣的大活人,但他向來寡言,倒是偶爾會找她說話,但是吧……那種感覺跟張超陸雨不同,她也不知說什么好,反正挺尬的。
她尬,霍翊深也尬。
每天對練也說不上兩句話,哪哪都覺得違和。
估計是滿屏馬賽克的后遺癥,以及她之前的魯莽提問。
總之,1803的歸來讓姜寧很高興。
她拎了條凍魚,誰知鄭偉麗說啥也不要,“不用你們湊份子,人到了就行,可以的話由你們來掌勺。”
真的,大鍋飯吃膩了。
姜寧沒意見,反正掌勺的不是她,都把接班人培養(yǎng)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