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言自語中,沈煉的腦海里已經(jīng)有了一幅美好的畫面,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緊接著,兩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。
“妙彤,你趕緊的,沈大人在下面等半天了。”
“姑姑,你先去給他再倒兩杯,算是我請!
下一秒,又有一道男聲忽然傳出:“妙彤!”
周妙彤溫柔開口:“你怎么還在這兒,我這兒,有客要來!
沈煉隔著透著光的窗紙,靜靜望著那名男人,他輕輕握住了周妙彤的手:“我舍不得你,管他什么客,我去讓他走。”
“這可不行,是個錦衣衛(wèi)!敝苊钔_口。
“我最不喜歡這路人,腰里配的是御賜的繡春刀,干的可都是濫殺無辜的勾當!
“這人不一樣,他還說要贖我出去!敝苊钔氐。
“你在意他?”
“傻子,我才不會要他的錢呢,我只希望,給我贖身的人是你。”
“妙彤,錢我快湊齊了,很快我就能帶你離開這兒,咱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,過一輩子!
男人的話說到這里,周妙彤朝著他的懷里擁了上去,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。
一道窗紙之隔,沈煉的心中此刻宛如刀絞,可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該做什么!
就在這時,老鴇又上來催促:“怎么還沒完沒了的了,沈大人沒影了!”
男人離開的同時,門內(nèi)忽然傳來一道聲音!
周妙彤心中咯噔一下,急忙推開了房門。
“妙彤,你跟嚴家少爺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沈大人知道,這得罪了錦衣衛(wèi),那就是要命了!
老鴇說著,可周妙彤的目光已然留在了此刻打開的窗門上。
心中了然,沈煉已經(jīng)知道了一切。
……
“???這個女的,哎,真替沈煉不值!”
“我麻了,這個周妙彤是豬油蒙了心嗎?誰真正對她好看不出來?”
“笑死我了,這個嚴家少爺要是真心在乎周妙彤,怎么可能放任她去接客,周妙彤眼睛讓炮打了?”
“不不不,是沈煉眼睛讓炮打了,這備胎當?shù),嘖!”
“……”
演播廳內(nèi)。
嚴歌靈握了握拳頭:“戲子無情,婊子無義,這周妙彤的形象,在我這里已經(jīng)毀了!”
“如果她喜歡的是嚴家少爺,又明知道沈煉喜歡她,那為什么不和沈煉早早攤牌,這個女人真的太差勁了!”
“還有這個沈煉,不說生米煮成熟飯,那有的話為什么不能早早對她說明白!”
“自己肢體都不敢接觸的女人,對著別人投懷送抱,氣死我了!”
“就這還為她贖身呢,她配嗎?!”
江啟濤道:“嚴老師不必如此生氣,不能用古人的思維帶入現(xiàn)代人呀!
“沈煉這個人物的人設(shè)就是這樣,悶騷沉穩(wěn),沒辦法的!
“早點發(fā)現(xiàn)也好,不至于陷入的太深,到時候無法自拔!
劉合平道:“太晚了,為了拿到贖人的錢,他已經(jīng)陷入了魏忠賢的局內(nèi)了,真是可憐又可氣!”
周小倫啞然苦笑道:“自古在任何時代都是這樣,擺那知心陣都沒用,沈煉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!”
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爭!”
……
盧劍星的小院內(nèi),此刻他為靳一川縫補完衣裳,朝他遞了過去。
“一川,來試試!
靳一川接過衣服,笑道:“謝謝大哥!
兩人說話的同時,沈煉抱著一瓶酒走了進來。
兄弟三人圍坐在炕頭小桌前,輕輕干了一碗酒。
盧劍星輕聲問道:“去暖香閣看過周姑娘沒?”
沈煉聽到這話,沉默了片刻,沒有接這個話茬。
反而轉(zhuǎn)頭看向了一旁的靳一川,淡淡開口:“一川,你腰上那個錦囊挺別致的,哪來的?”
一聽這話,靳一川就知道沈煉此刻心不在焉。
畢竟,張嫣送他錦囊的時候,沈煉就在邊上。
“二哥,你……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”
沈煉對著他輕輕一推:“跟二哥說,是不是看上醫(yī)館那個姑娘了?”
盧劍星一聽這話,精準捕捉到了的關(guān)鍵詞,立即問道:“你上醫(yī)館了?怎么了?”
顯然,盧劍星對靳一川的病情根本不知道。
就在兄弟三人閑聊之時,屋頂忽然間傳來了一道異響。
三人都身懷功夫,這點動靜根本瞞不過他們的耳朵。
頃刻間,三人推門而出,兩名蒙面黑衣人驟然出現(xiàn)在了他們眼前。
可緊趕慢趕去追,但畢竟人在暗處,他們?nèi)嗽诿魈帯?br>
結(jié)果,還是讓這兩名蒙面黑衣人跳出了院墻。
三兄弟直接追了出去,在縱橫交錯的巷子內(nèi)四處探查。
盧劍星輕聲問道:“那是什么人?”
靳一川開口:“回京的路上就不太對,一直有人跟著!
“最近大家都留點神,備不住是閹黨余孽想殺了我們替魏閹報仇!
盧劍星一字一言,可沈煉此刻內(nèi)心卻涌來了一片煩躁!
因為只有他知道,魏忠賢還活著,而且是自己親手放走的。
這些人若是魏閹的人,那么這些來襲擊他們的人,就是他帶來的。
更可笑的是,自己拿魏閹的錢,是為了贖一個愛著別人的教坊司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