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？”
姜云山追問。
“然后…高啟明拿走了一大半的錢，還強迫我?guī)煾笧樗鍪拢 比~舒說道。
“然后你們就成了他撈錢的白手套？”
姜云山對高啟明的手段簡直嘆為觀止，他是真沒想到對方的腦洞會這么大。
“是的…從那以后，我和師父每一次行騙所得，他都要拿走大半！”葉舒說道。
“但是…他也要負責幫你們善后，對嗎？”姜云山問道。
“是的…所以我們一次都沒有失手過…直到我?guī)煾赶虢鹋柘词滞顺鼋！?br>
葉舒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。
“所以…你師父就死了？而且死得莫名其妙，對嗎？”姜云山說道。
“是的…師父死于車禍，卻查不出任何異常！”
葉舒點頭。
“呵呵…然后，你就繼承了你師父的身份，繼續(xù)幫高啟明斂財？”
姜云山冷笑。
“沒錯…但是你覺得我有得選嗎？我又不想死，除了乖乖聽話還能怎么樣？”
葉舒很憤怒。
“你的憤怒沒有任何意義和價值！”
姜云山的聲音很冷漠。
“我知道…”
葉舒垂下眼皮。
“我手里確實有一些證據(jù)，基本上都是一些錄音和錄像，但是我根本不敢交出去，也不知道能交給誰！”
“你所謂的證據(jù)，能把高啟明釘死嗎？”姜云山很認真的問道。
“如果只是涉及斂財這部分的證據(jù)，說實話很難…”
葉舒看著姜云山。
“他太小心了，我手里的證據(jù)并不能直接證明他和那些詐騙案有關(guān)！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你還有他其他罪行的證據(jù)？”
姜云山心里一動。
“對…有一次我無意間錄下了他和人商量非法人體藥物實驗的事情！”葉舒猶豫了一下，才說道。
“你確定是非法人體藥物實驗？”
姜云山的眼神一凝。
“每一個實驗對象最后都要被殺掉，這難道會是合法的？”葉舒反問道。
“你確定有這樣的證據(jù)？”
姜云山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。
“嗯…是高啟明和手下一個實驗室負責人的一次密談錄音！”葉舒說道。
“只是錄音嗎？”
姜云山略有些失望。
他知道，在司法實踐中作為證據(jù)的話，錄音的效力是很弱的，因為存在偽造和拼湊的可能性。
“能有錄音就不錯了…要不是他百密一疏偷懶了一次，連這份錄音都不會有！”葉舒說道。
“你說得對…是我太貪心了！”
姜云山點了點頭，很光棍的認了個錯。
聽到他的話，葉舒的表情有了些變化，眼角眉梢間多了一絲柔和。
“這些證據(jù)放在哪里的？現(xiàn)在能拿到嗎？”姜云山問道。
“我就放在茶樓三樓的公共衛(wèi)生間女廁的吊頂上面，你可以讓人直接去��！”
葉舒低聲說道。
“我猜…那應(yīng)該只是個備份，對嗎？”
姜云山說完，根本沒有理會葉舒的震驚，就拿出手機打給了郭穎。
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？”他問道。
“距離你們的車兩百米�！�
郭穎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姜云山還能給她打電話。
“你讓老薛立即封鎖葉舒的茶樓，然后你親自去三樓的公共衛(wèi)生間女廁，取出藏在吊頂里面的東西，一定要保密，東西絕不能經(jīng)過其他任何人的手！”
姜云山的語氣非常嚴肅。
“我明白了…但是你呢？你接下來要干什么？”郭穎有些擔心的問道。
“我去見見高啟明，很快就回來，你放心…他不敢動我的！”
姜云山語氣很自信。
“可是不怕一萬…就怕萬一…你還是再帶幾個人吧？”
郭穎有些不放心。
“也行…我讓老黃跟我跑一趟！”姜云山想了想，然后回答道。
“好！注意安全，保持聯(lián)系！”
郭穎表現(xiàn)得很冷靜。
掛斷電話，姜云山又看向了葉舒。
“現(xiàn)在能告訴我高啟明準備在哪見我了吧？”
“省城南都市…高啟明已經(jīng)到了半個月了！”葉舒老老實實的回答道。
“已經(jīng)在南都市半個月了嗎？”
姜云山目光一凝。
高啟明雖然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在官場了，但好歹也是大學副校長，不說日理萬機，至少也應(yīng)該是事務(wù)繁多，結(jié)果卻悄無聲息的到了南華，還悄悄的一待就是半個月，傻子都知道他一定圖謀很大。
想了想，姜云山給老黃打了個電話，讓他在白河市的高速路口碰頭。
“出發(fā)吧！”
姜云山放好電話。
“對了…你藏在屁股下的東西也可以收起來了，萬一不小心弄爆炸了就虧了！”
葉舒的表情一僵，然后小心翼翼的從坐墊下掏出了一個微型炸彈樣的東西。
“原來你早就知道了？”
葉舒的表情有些訕訕的。
“你這應(yīng)該不是炸彈吧？”
姜云山好奇的看著葉舒手里的東西。
“這就是個引爆器，里面是個藥囊，裝著麻醉藥…”
葉舒小聲的解釋著。
“一旦炸開，五六米范圍內(nèi)的人都會被迷暈!”
“那你剛才為什么沒用呢？”姜云山問道。
“我覺得能迷暈?zāi)愕目赡苄圆⒉淮螅 比~舒回答道。
“呵呵…可以走了！”
姜云山只是笑了笑，一臉的淡定。
但其實他的心里卻被嚇了一跳，他還真沒把握一定能扛住這麻醉藥。
……
一個多小時后，車子在高速路口接到了獨自一人的老黃。
“姑爺好！”
老黃上車后先給姜云山問好，然后他的視線就落在了開車的葉舒身上。
“咦？”
老黃輕咦一聲。
“怎么了，老黃？”姜云山問道。
“姑爺…這位姑娘是…”
老黃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之意。
“你看出了什么？”姜云山好奇的問道。
“在這位姑娘身上，我聞到了千門的味道！”
老黃的語氣很嚴肅。
“這也能聞出來？”
姜云山很吃驚。
“嗯…她身上有千門獨有的迷藥味道！我以前吃過虧，所以印象特別深刻！”老黃認真的解釋道。
“呵呵…厲害啊，老黃！這居然能聞出來？”
姜云山樂了，他感覺自己大開眼界。
他們兩人的對話，葉舒沒有參與，但是她的表現(xiàn)卻也有些奇怪。自從老黃上了車，她的身體就顯得有些僵硬了。
因為老黃的視線，一直就沒有離開過葉舒的后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