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品率不高，是多少？”
姜云山?jīng)Q定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“具體我也不清楚，好像有一次弄了一批景鎮(zhèn)的頂級瓷土，最后也只折騰出來三件！”寧蔚說道。
“三件？那也不少了！”
連姜云山都有些按耐不住內(nèi)心的火熱了。
六千歐元一件瓷器什么概念？
姜云山?jīng)Q定了，不管普原鄉(xiāng)的頂級瓷土儲量有多少，都只能用來嘗試制造S級瓷器。
“姜云山，你也別高興得太早，就憑你現(xiàn)在手里的資源，根本沒可能生產(chǎn)出S級的瓷器…”
寧蔚繼續(xù)打擊他的積極性。
“而且就算你僥幸弄出來，你也沒地方賣的，并不是誰的瓷器都會有人買的！”
姜云山快速冷靜了下來。
沉默了好一會，他才重新開口。
“小姑，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說吧，不用繞彎子！”
“呵呵…難怪所有人都說你聰明！”
寧蔚笑出了聲。
“首先聲明，我剛才的話并不是騙你的，那家收購瓷器的企業(yè)你應(yīng)該聽說過，皇家哥本哈根！”
“嗯？”
姜云山快速搜索了一番記憶，才想起來這是家位于麥國的企業(yè)，生產(chǎn)的瓷器絕對是世界級的名牌。
“他們收購我們的瓷器？”
姜云山很意外。
“沒什么奇怪的，幾百年過去了，他們那里的優(yōu)質(zhì)瓷土資源已經(jīng)消耗殆盡，如今只能生產(chǎn)普通質(zhì)量的瓷器…”
寧蔚繼續(xù)解釋。
“為了維持品牌價值，在有人牽線下才秘密和我們達成了收購協(xié)議，這事基本沒人知道…”
“所以，他們也根本不會接受其他人提供給他們的瓷器�！�
“原來是這樣…我明白了…”
姜云山恍然，然后繼續(xù)問道。
“那小姑就是和那家專門給哥本哈根提供瓷器的企業(yè)有關(guān)系了？”
他之所以這樣問，是因為他覺得寧蔚表現(xiàn)出來的主觀積極性非常明顯。
按她的性格，多半就是直接告訴姜云山一個結(jié)果罷了，哪里會說這么多？
“咳咳…我和他們沒有關(guān)系，但是我一個朋友家里是大股東！”
寧蔚的語氣聽上去稍微有些尷尬。
“那小姑你想要什么？可以直接告訴我！”
姜云山此時已經(jīng)完全恢復(fù)了冷靜。
“我沒什么想法…但是有人想和你聊聊！”寧蔚說道。
“行！既然小姑你開口了，肯定沒問題，我最近幾天都有空！”
沖著寧景瑜，姜云山也不能拒絕寧蔚的要求。
更何況只是見見面而已，正好還能打聽到更多的消息。
“那就這么說定了，定好了時間我再聯(lián)系你！”
寧蔚似乎松了一口氣。
掛斷電話，姜云山思索了很久。
寧蔚今天說的這些消息對他的沖擊很大。
就在這時，冷著一張臉的郭穎又找上門來了。
“姜書記，上次給你的資料你看完沒有？到底行不行你給個準話吧！”
自從姜云山把她扔去干工作開始，郭穎就對姜云山憋了一肚子氣。
“還沒來得及看…”
姜云山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。
“你…”
郭穎差點被氣炸了肺，然后又硬生生忍下一口氣，轉(zhuǎn)身要走。
“等等…”
姜云山心里一動，急忙叫住了她。
有些事，他決定問問郭穎的意見。
“有事吩咐就直說！”
郭穎站得筆挺，面無表情，語氣也是硬邦邦的，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。
說實話，姜云山這幾天對她的冷落和挑剔，已經(jīng)讓她的不滿快堆積到極限了。
自己堂堂郭家大小姐，整日委曲求全來上門倒貼，居然還被嫌棄了。
“坐下說吧，我有點事想問問你的意見！”
姜云山的語氣十分溫和。
求人嘛，態(tài)度和氣點不丟人。
“有事問我的意見？”
郭穎呆了呆，然后一臉狐疑的坐了下來。
“是這樣的，那個瓷土樣品檢測結(jié)果出來了…”
姜云山?jīng)]有隱瞞郭穎，挑重要的把寧蔚說的內(nèi)容都告訴了郭穎。
“和寧蔚有關(guān)系？搞瓷器的？”
這一次，連郭穎都皺起了眉頭。
“怎么，你也沒聽說過？”
姜云山倒是有些意外了。
“我只是在想…她說的人到底姓高還是姓胡…”
郭穎皺著眉，表情十分認真。
“這話怎么說？”
姜云山也有些好奇了。
“一切和境外勢力有大量或者大額交易關(guān)系的企業(yè)，其實上都是受到國安十七局長期監(jiān)控的…”
郭穎大概是在斟酌，哪些內(nèi)容能說哪些內(nèi)容不能說，所以話說到一半就頓了頓。
“寧蔚說的企業(yè)我知道，位于海門市，名字很不起眼，叫連海貿(mào)易…”
“這家企業(yè)這些年只出口瓷器一種商品，每年大概能換取近十億的外匯！”
說到這，郭穎突然停下來。
“寧蔚告訴你這家企業(yè)只和麥國哥本哈根一家公司有交易？”
“額…她是這樣說的！怎么？有問題？”
姜云山開始慶幸自己來問了郭穎。
“如果不是她不知情，那么就是她在騙你…”
郭穎的語氣很肯定。
“連海貿(mào)易的交易對象有四家，一家麥國公司，兩家爾曼國公司，還有一家高盧國公司…”
“這其中，只有麥國的哥本哈根公司是直接購買，其他幾家公司都是通過中間企業(yè)在收購！”
“聽上去有種好復(fù)雜的樣子…那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貓膩呢？”
姜云山虛心求教。
“國安系統(tǒng)管不到人家合法經(jīng)營的…”
郭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“但是有情報顯示，從連海貿(mào)易出口的很多瓷器，搖身一變直接成了國際知名奢侈品的產(chǎn)品！”
“還能這么玩的嗎？”
姜云山又被震驚了，一直以來他對于實體經(jīng)濟的了解都不算太深入。
今天這瓷器的事，確實讓他感受到了新奇。
“普通B級瓷器的一個咖啡杯，出口價格三美元，加上奢侈品的品牌后價格就成了三百美元！”
郭穎又曝了個料。
“嘶…”
姜云山又忍不住吸了口涼氣。
他想到的卻是寧蔚說的那個價格六千歐元的S級別瓷器。
按照這個標準，要是打上奢侈品的標牌，豈不是要賣六十萬歐元？
就算漲幅到不了一百倍，就算十倍也是十分恐怖的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