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寧景瑜沉默不語,姜云山有些心虛了。
“要不你等著我,我現(xiàn)在馬上就去花店買玫瑰?”
他說著話就想站起來。
“不許動!保持姿勢!”
寧景瑜把花摟在懷里,不準姜云山起來。
“額…好,我不動!”
姜云山努力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。
實際上,他現(xiàn)在堅持的已經(jīng)很難了,背上的疼痛已經(jīng)是越來越劇烈。
“誰讓你昨天要和我裝傻來著!”
寧景瑜有些憤憤不平。
“昨天確實是我不對!”
姜云山雖然在笑著回話,但額頭上已經(jīng)有了冷汗。
“咦?你怎么了?”
這時候,寧景瑜也發(fā)現(xiàn)了姜云山的異常。
她的話才剛問出口,立刻就臉色一變,她這才想起姜云山實際上還有傷在身的。
剛才因為情緒大起大落,讓她完全忘記了這件事。
“我沒事…”
姜云山還在笑著。
懷里的鮮花散落一地,寧景瑜惶急的彎腰,想要把姜云山拉起來。
“對不起…云山,我忘了你受傷了…對不起對不起!”
此刻的她,陷入了無比自責。
“真的沒事,只是皮肉傷而已!”
姜云山緩緩站起來,反過來安慰起了寧景瑜。
“對不起…云山…我…”
寧景瑜小心翼翼的扶著姜云山的手臂,眼神十分心痛。
“真的沒關系…小瑜,今天倉促了點,我保證會再給你補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求婚儀式!”
姜云山其實也很內疚,他覺得今天的求婚好像又被搞砸了。
“你愿意求婚,我就已經(jīng)很滿意了…”
寧景瑜輕輕搖頭,然后扶著姜云山進了臥室。
“來,你躺著吧,我來照顧你!”
“這是你的床不太好,我還是去客房吧!”
姜云山看著寧景瑜的床,有些為難。
“我的床怎么了?你現(xiàn)在是傷員,必須聽我的!”
寧景瑜毫不介意的直接扶著姜云山就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。
“好香!”
姜云山一躺下就聞到了一股有別于香水的清幽香氣,忍不住就開口感嘆了一句。
寧景瑜的臉色頓時羞的通紅,卻什么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臥室。
姜云山這一躺下,很快就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而他這一覺,直接就睡到了天黑。
臥室里沒有開燈,姜云山睜開眼睛,過了好一會才適應了黑暗。
就在他準備起來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寧景瑜趴在床邊睡的正熟。
姜云山的心里一暖。
這一刻,他突然覺得自己其實已經(jīng)很幸福了。
于是,他就這么躺在床上,安靜的望著熟睡的寧景瑜,內心變得平和無比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寧景瑜突然動了動。
也許是趴著睡的姿勢讓她有些難受,她迷迷糊糊的站起來,直接爬上了床,靠在姜云山的身邊再次沉沉睡去。
姜云山有些哭笑不得,但想了想?yún)s沒有叫醒她,而是費力的拉過被子給寧景瑜蓋上。
……
當早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臥室里的時候,寧景瑜就醒了過來。
剛醒的她顯然還有些迷糊,看著近在咫尺的姜云山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“早!”
看著寧景瑜憨憨的樣子,姜云山忍不住笑著打了一聲招呼。
“早!”
寧景瑜下意識的回了一句,然后臉色就猛的一變。
“啊…你怎么…我…”
她緊緊抓住被子護住自己,一臉茫然無措。
“一覺睡醒你就忘了是誰讓我睡在這里的?”姜云山有些無奈的提醒道。
“可是我為什么也在?”
寧景瑜小心的掀開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穿著衣服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半夜你自己爬上來的…”
姜云山解釋道。
“你知道我有傷,不方便讓你!”
這番話,他說的理直氣壯,卻選擇性的忘記了昨天他獨自一人出院回家的事實。
“哦…好像是有這么回事…”
寧景瑜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門。
“好啦…什么事都沒有發(fā)生,你那么緊張干什么?”姜云山笑著說道。
“哼!”
寧景瑜嬌俏的翻了個白眼,也不理會姜云山,直接就起身去衛(wèi)生間洗漱了。
等她洗漱完,就出了臥室。
緊接著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。
“居然就這么走了?”
姜云山忍不住苦笑。
然而,沒過多久,就再次響起了開門的聲音,寧景瑜又回來了。
然后就是廚房里叮叮當當響成了一片。
姜云山聽著外面的動靜,十分好奇寧景瑜到底在做什么。
很快謎底就揭曉了。
寧景瑜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托盤走進臥室,托盤上是一小碗白粥和兩個包子,以及一塊煮熟的玉米。
“來,吃早飯了!”
她輕輕的把托盤放在了床邊的柜子上。
“我可以起來吃的!”
姜云山在受寵若驚的同時,多少還有些感到不好意思。
“受傷了就要有個受傷的樣子,聽話,乖乖的臥床休息!”
寧景瑜的語氣十分溫和,但聽上去卻像是在對小朋友說話。
這讓姜云山覺得尷尬的不行。
“要不要我喂你?”
寧景瑜見姜云山半天不動,還以為他不方便。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可以來!”
姜云山嚇了一跳,急忙伸手吃起了早飯。
“時間不早了,你再不走要遲到了!”
他一邊喝粥一邊提醒寧景瑜。
“嗯…我去上班了,你就乖乖的躺著,千萬別亂跑,中午下班我?guī)э埢貋!?br>
說完,寧景瑜就找出上班的衣服去另一間臥室換了衣服去上班了。
聽到房門被關上,姜云山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說實話,面對寧景瑜如此的體貼和溫柔,他的壓力簡直不要太大。
而他也沒有想到過,寧景瑜居然還有如此溫柔似水的一面。
在床上吃過早飯,姜云山就起身把托盤和碗筷拿進廚房順手洗干凈了放好。
然后,他就悠哉悠哉的窩在沙發(fā)上看起了電視。
他知道,普原鄉(xiāng)的領導層,這一次估計會不可避免的被大換血。
而到現(xiàn)在,不管是郭為民還是趙如柏,都沒有和自己提起這事。
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他們兩人都感到為難了。
“到底會是誰又看上普原鄉(xiāng)了呢?難道又是沖我來的?”
姜云山忍不住暗中揣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