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山帶來的消息仿佛驅(qū)散了縈繞在朱海濤和翟易身上的郁悶,吃飯的時候兩人都胃口大開。
古維道的妻子是西川人,燒的一手好菜,家宴的菜品味道真的不錯,一頓飯吃完,就連姜云山都是贊不絕口。
休息了一會之后,姜云山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先告辭離開了,而朱海濤和翟易則留了下來和古維道繼續(xù)商量事情。
當姜云山一路開車回到青山縣,在自己家的小區(qū)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。
“高長勝?你怎么在這里?”
姜云山看著攔車的人,有些驚訝。
“我來送計劃書!”
高長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直接遞給了姜云山一個文件袋。
“計劃書已經(jīng)好了?”
姜云山接過文件袋打開,就看到了打印出來的厚厚一疊紙張,他隨手翻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內(nèi)容非常多,而且居然還穿插著許多示意圖,看上去確實很專業(yè)。
“下午就弄好了,但是我拿著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(jīng)去了市區(qū),所以我選擇了在這里等你!”
高長勝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。
“你就在這等了好幾個小時?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?”姜云山好奇的問道。
“最原始的手段,保密性最高,如果沒有必要,我是不會主動聯(lián)系你的,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!”高長勝淡淡的說道。
“好吧…那你上車來稍等我一會,我現(xiàn)在就看計劃書!”
姜云山也不拖延時間,直接就在車上看了起來。
高長勝什么話也沒說就直接坐上了副駕駛位置,一言不發(fā)。
姜云山集中注意力認真的看起了計劃書,這一看就是半個小時,然后他才緩緩抬起頭來。
高長勝只是看著姜云山,似乎在等著他先開口。
“計劃很不錯,比我原本的計劃還要好一些,就按照這個來吧,有問題隨時聯(lián)系我!”姜云山說道。
“好!那我現(xiàn)在就去安排了!”
高長勝一點都不拖泥帶水。
“嗯…如果忙得過來的話,順便幫我調(diào)查一下省城的新鼎泰地產(chǎn)和尤穆遠之間有沒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,調(diào)查的時候安全第一!”姜云山又說道。
“好!我會注意的!”
高長勝點點頭,就下車離開了。
姜云山獨自在車上坐了好一會,才把車開進小區(qū)。
因為郭穎調(diào)動到了青山縣,最近姜云山基本上隔兩天就會回青山縣住一晚上,不是他不想每天都回來,而是郭穎不準。
至于原因嘛…很簡單,每次姜云山回來住一晚上,郭穎第二天就要腳軟一整天。
按照郭穎的說法,姜云山已經(jīng)嚴重影響到了她的工作狀態(tài),為此她還特地找寧景瑜訴了苦,氣得寧景瑜差點沒有直接開車到青山縣找她麻煩。
姜云山回到家,郭穎已經(jīng)先回來了。
“聽說今天有紀委的人居然想給你栽贓?”郭穎有些氣惱的問道。
“嗯…小事情…人已經(jīng)抓了,人贓并獲,現(xiàn)在正在審訊!”姜云山隨口說道。
“是不是那個尤穆遠搞出來的?”郭穎問道。
“八九不離十,應(yīng)該就是他了!”
姜云山換好鞋子,挨著郭穎在沙發(fā)上坐下。
“豈有此理!老娘去崩了他!”
郭穎很生氣。
“崩他干什么?還要濺你滿手血,多不劃算?”姜云山笑嘻嘻的說道。
“那就不管他了?”郭穎不滿的說道。
“放心吧…有他哭的時候!”姜云山笑著安慰道。
“也是…你這么陰險,肯定不會吃虧的!”
郭穎點點頭,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。
“有你這么說自己男人的?”
姜云山哭笑不得。
“對了…米歇爾聯(lián)系過你沒?”
郭穎突然話題一轉(zhuǎn)。
“沒有…怎么你也問這個?”姜云山有些奇怪的問道。
“小瑜姐也問過你?”
郭穎眨了眨眼,看著姜云山。
“嗯…”
姜云山點點頭。
“看來小瑜姐還是比我先收到消息!”
郭穎有些郁悶了。
“什么消息?關(guān)于米歇爾的?”
姜云山心里一動。
“嗯…是關(guān)于米歇爾的,但是小瑜姐既然沒給你說,那我也不能當叛徒,所以你就別問了!”
郭穎直接就堵住了姜云山的嘴。
“我怎么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呢?搞得神神秘秘的!”
姜云山微微皺眉。
“哎呀…這是我們的秘密…你就別問了,反正肯定對你也沒什么壞處!”
郭穎難得的撒了個嬌。
“我不問就是…但是米歇爾到底安不安全總可以告訴我吧?”姜云山有些無奈的問道。
“放心吧…有你丈母娘照看著,她安全得很!”郭穎說道。
姜云山搖搖頭,沒有再繼續(xù)追問下去。
“對了…現(xiàn)在青山縣的局勢有些奇怪,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!”
郭穎突然說起了她自己的事。
“什么怎么辦?大事上跟著趙如柏走,安心搞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啊,一開始我們不就是這么商量的嗎?”姜云山有些奇怪的問道。
“我知道…但是現(xiàn)在趙如柏的行為我有些不太看得慣…”
郭穎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“什么情況?說說…”
姜云山也嚴肅起來。
自從慶云區(qū)設(shè)區(qū)之后,姜云山忙于工作,基本上就沒怎么再和趙如柏聯(lián)系過,對他現(xiàn)在的情況還真是不太清楚。
“怎么說呢?可能是以前被壓狠了,現(xiàn)在的趙如柏有些…嗯…小人得志的感覺,正事不干,凈忙著打擊報復(fù)去了!”郭穎說道。
“打擊報復(fù)?你是說茍書記?”姜云山問道。
“茍書記現(xiàn)在看上去一副明哲保身十分低調(diào)的樣子,對趙如柏干的事根本不管不問,開常委會的時候基本上也不表態(tài)…”
郭穎皺著眉頭繼續(xù)說道。
“但是我感覺他一直都在盯著趙如柏,似乎在等什么機會,但是偏偏趙如柏自己已經(jīng)被大權(quán)在握的感覺完全蒙蔽了雙眼!”
“你是說,現(xiàn)在趙如柏基本沒干正事,一直在忙著搞清算?”
姜云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,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。
“差不多吧…反正只要是以前得罪過他的人,他都會找個理由把人收拾了,聽說就過完年這段時間,縣里的中層干部基本上就來了個大換血!”郭穎說道。
姜云山忍不住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