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兩名化神期修士的后代,又是懷孕兩個甲子的龍?zhí),自然不可能如凡塵間嬰兒一般,正如師姐所說,葉逍遙生來便十分聰慧,更是天生便具有筑基期修為,只不過他尚且無法運用體內(nèi)的法力罷了。
方清雅溫柔的懷抱著自己的骨肉,對未來充滿了美好期望。
……
時光再荏,對葉麟而言,十八年似乎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。
練功房中,葉麟雙腿盤坐在一顆晶瑩剔透的玉制蒲團上,他雙目緊閉,雙手自然放于膝蓋上,體表熠熠生輝。
忽然間,葉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睜開了雙目,露出一抹微笑來,練功房傳來敲門聲。
“爹,授課時間到了,孩兒可以進來嗎?”
葉麟一揮袖袍,練功房大門隨即打開,一名身穿青衫,美目俊朗,朝氣蓬勃的青年走入葉麟的房間中,他對著葉麟恭敬一禮,而后很是自然的坐在了葉麟身前的蒲團上。
此人真是十八年前誕生的嬰兒葉逍遙,如今,葉逍遙已經(jīng)成了大人,修為更是達到了元嬰中期,只不過性子依舊有些頑皮,但在葉麟面前,性子會收斂許多,盡量規(guī)矩一些,不過即便如此,他認認真真聽葉麟授課的次數(shù)也屈指可數(shù)。
只要葉逍遙做得不過分,葉麟也不會動不動糾正懲罰。
今天葉逍遙似乎有些不大開心,不如以往那般坐在蒲團上如坐針氈,反而是正襟危坐,讓葉麟都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
父子相對而坐,葉麟笑著問道。
“你這小子可有什么心事?”
葉逍遙吞吞吐吐的道:“沒……也沒有什么大事,一些小事……”
葉麟饒有興趣的問道。
“說來聽聽。”
葉逍遙嘆了一口氣。
“最近這段時日因為修行遇到瓶頸,不如以往那般順利,孩兒就尋思著去京都周邊轉(zhuǎn)轉(zhuǎn),散一散心,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脈,孩兒遇到一名女修,是個十分罕見的苦修士,她背著半座山負重前行,走了一圈又一圈,孩兒無法理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修行方式,心里有覺得好奇,便偷偷作弄她,隱匿身形為她的山增加負重……”
“那名苦修士不久便察覺到了孩兒的存在,大怒,與孩兒拼斗了幾個回合,雖然我們都是元嬰中期修為,但她的法力,肉身,法寶遠不如我,幾個回合便被我輕松鎮(zhèn)壓……”
“見到她這般憤怒,我也知曉之前之事有些過分,便要賠償她一件下品道器,卻不料那女修根本不收,不愿原諒我的過錯……”
葉逍遙又繼續(xù)說道。
“孩兒心中有愧,便死纏爛打跟著她,才知此女是一名沒有任何背景依靠的散修,平日里最為痛恨的便是依仗修為,權(quán)勢地位欺辱他人的權(quán)貴子弟……她說我便她最痛恨的人!
“孩兒在家里,受到所有人的喜愛,本以為出門也能受到喜歡,卻不料……被她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厭惡了,無論我提出多少賠償,她說都不會改變這種想法!
“因此,孩兒心里有些失落……”
“爹爹您放心,孩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未來我還會去找她,直到他對孩兒改變想法,心甘情愿接受孩兒的鄭重道歉。”
葉麟聞言哈哈的輕笑了兩聲,順手摸了摸葉逍遙的腦袋,葉逍遙有些不樂意的退讓開來。
“爹,孩兒已經(jīng)十八歲了,是成年男子漢了!”
葉麟又是一笑。
“是呀是呀,你十八歲了,但在你爹眼里,還是太年輕了,跟一個牙牙學語的孩童沒有區(qū)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