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如煙萬萬沒想到,白君儀會進軍東海市。
雖然白君儀的注冊公司資金只有十個億,但是背靠白君儀這位顯赫的資本。她在南澳島要多少錢,那就有多少錢。
要知道,南澳島那個地方可是全國唯一一個,賭博合乎當地法律的地方。而南澳島那個地方九成的賭場,都有白家的身影。白家在南澳島,是首屈一指的資本。一家獨大,享受了南澳島那個地方的所有資源。
今天她插手蘇省的事情,就等同于成為了給葉家撐腰的背后資本。也就是說,這場商戰(zhàn),白君儀就要硬剛到底。秦家打算砸多少錢下去,白君儀就打算砸多少錢進來。
秦家能拿出手的資金,白君儀不僅擁有,還有更多。
媽的,這當真是個麻煩。
林北的身邊,怎么還有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?這個白君儀,簡直比資本還要資本。更讓人頭疼的是,白君儀的行事作風。她把南澳島的那一套行事作風,完全搬到了這里來。
秦如煙深吸一口氣,這個人,還真是不好處理?稍龠@樣下去,秦家也會遭受非常重大的損失。
而今,葉家已經開始展開低價戰(zhàn)略,企圖侵吞搶占原本秦家所占據的市場。撕破臉之后,葉家也開始不管不顧,甚至虧本,都要把秦家給擊敗。
媽的!
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,利益,才是最重要的東西。哪怕合作關系再牢靠,在利益的影響之下也會出現(xiàn)裂痕。所以下游的商販,肯定會選擇價格更低的葉家,無論產業(yè)內的方方面面。
這時候,秦如煙身后來了一個女秘書。女秘書沉聲道:“秦小姐,那個林北去了反貪局。我們找了反貪局的人事調整資料,發(fā)現(xiàn)林北已經是省反貪局副局長,副廳級!
秦如煙:“.......”
轟!
秦如煙腦子轟的一聲,在那一瞬間她當真是愣住了。萬萬沒想到,省里對于林北的處理,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。
升職!
從林處長,升到了林廳長!
這簡直是匪夷所思!
林北是林處長的時候,秦如煙當然不把他放在眼里。被免職了之后,更是根本不會忌憚他。甚至是,省里的形勢變化,讓秦如煙迅速做出了判斷。也讓省里的一些人,做出了同樣的判斷。
林家?guī)鸵古_了!
林北沒有了林家?guī)瓦@個后臺,他還能蹦跶到什么時候?他蹦跶不了多久,所以,他是一定會被整死的。因為此前,林北影響到了太多人的利益,那些人斷然是不會放過他的。
但是今天,卻告訴她林北復職了。而且,還從林處長變成林廳長,這特么的簡直是匪夷所思。
秦如煙整個人都不好了啊,她站在窗戶前,沉思了許久。白君儀背后站著一個林廳長,看來蘇省的政治局勢雖然有所變化,但是也并沒有到了崩塌的地步。
這就讓秦如煙感到非常蛋疼了。
秦如煙臉色一變再變,沉吟良久之后她卻是在想,這會不會就是一個秦家向林北求和的契機?這會不會,就是秦家改變命運的機遇?
畢竟如果再這樣下去,秦家整個家族很可能要玩完。尤其是,在葉家瘋狂反撲的情況之下。
秦家背后也有不少人,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,這些人都沒有發(fā)揮出他們應該有的作用。
最主要是,反貪局政法線這些地方,很多人不好插手,同時也不怎么敢插手。
畢竟,反貪局的手段查別人很容易。別人想要整反貪局里面的人,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!
又是這個林北。
秦如煙咬牙切齒。
~
蘇省,省反貪局。
林北把杜明兩個人帶回了反貪局的審訊室,不過是,局長劉海豐就來到了林北的辦公室。
“林副局長。”劉海豐笑了笑,“怎么?今天剛來,就這么著急參加工作?其實你大可不必,歇息幾天,也是沒有人說你的嘛。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。不能因為工作,從而失去了生活!
“對了,林副局長,你有女朋友沒有?要不要,我給你介紹幾個好看的女孩子?”
林北神色微變,這位劉局長是個什么成分,他心中有數。不說所有人都是壞人,但是也別把所有人當成好人。特別是,他而今空降來單位,肯定有很多人心里是不服氣的。
“劉局長,沒辦法,在下面做事習慣了,閑不住!绷直毙Φ。
“不過,這正常的行動,劉局長,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?”
杜明曾經說過,他認識反貪局的劉局長,和檢察院的陳泉陳檢察長。所以,劉海豐該不會是為了杜明而來的吧?
劉海豐神色沉吟,“林副局長,這個杜明,犯了什么事情?值得你專門把他帶回來?”
“有些時候,你可得想清楚了。我聽說,蘇省日報跟檢察長的關系,還是非常不錯的?蓜e到時候,弄巧成拙!”
劉海豐這就是明擺著告訴林北,有些事情,有些東西,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,你能夠遮掩就可以遮掩一下。睜一只眼,閉一只眼。
這個杜明不是普通人,你就這么把他給控制起來了,這就是在得罪領導,得罪省檢察長陳泉。
在體制內工作,做什么事情都要足夠的小心翼翼。要不然,你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得罪了領導。到時候被領導整,你也無話可說。
看似,劉海豐這是在為林北考慮,這是在為林北好。
林北笑了笑,“劉局長,咱們反貪局既然抓人,那事情自然就不會小。劉局長,你確定要知道么?”
劉海豐:“.......”
他嘴角抽搐了兩下,當然他是有權知情的,他可是反貪局的局長。只不過,案件偵辦過程中,出于保密的要求,一般來說如果不是重大急事,都不會匯報。而是,等到案件進行到一定程度,才會向上面匯報。
如果他打探的太過急切,反而顯得他格外的著急。
“那倒是沒有,我就是問問。畢竟,你今天剛剛來,有些事情,需要權衡,需要審視定奪。不過,我相信你心里有分寸。我就,等你的匯報吧!”劉海豐笑道。
他一步轉身,當即離開。
只不過,那張臉色,卻是瞬間冷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