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虎嚇得嗖的一下跑出去,生怕被龐北抓住。
而方衛(wèi)國和魏愛軍,也都用異樣的目光看龐北。
龐北忍不住笑了:“這么看我干啥,我是那種人?我老婆可還在家里懷胎十月辛苦地養(yǎng)孩子呢!我是那種渾蛋么?說著玩的!
方衛(wèi)國忍不住笑了,他點點頭說道:“我只是覺得團長你咋啥都懂?”
龐北哼了一聲:“你當團長,你天天見多了,啥都不是稀罕事。我天天,動不動就有人來找我告狀,什么村里寡婦勾引他們爺們兒的來告狀,還有一些鬧離婚的。場長管不了就鬧我這兒來了。你當我一天天為啥這么頭疼!這一天天的,給我弄得頭疼的毛病算是落下來了!”
龐北剛說完,就聽到門外傳來清脆的銀鈴一般的笑聲:“呵呵呵,人要是壞啊,頭疼都是偏的!”
這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。
龐北都不用看,就知道這是甄挽月回來了。
“你要是會說兩句人話,咱們就說兩句,要是不會,就別吭聲!
說話的時候,龐北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這時候,甄挽月一身紅衣走進來,她進來笑嘻嘻地說道:“怎么?開個玩笑嘛!咋還鬧著玩還急眼呢?”
龐北一臉嫌棄地問:“你干啥去了?吃瓜?還是出去玩了?”
甄挽月大大咧咧地找個地方坐下,她直接拿起龐北的水杯就喝。
喝完之后,甄挽月一抹嘴說道:“我玩?zhèn)屁去,回來的時候聽到牧民說海拉爾河的河水上漲,額爾古納河也跟著漲起來了。我還納悶。就去看看,龐北咱們這兒沒下雨,為啥這水漲得這么厲害?”
龐北瞪大眼睛,一臉不可思議地問:“河水上漲?”
甄挽月用力點頭:“嗯!漲得很厲害,而且水還渾濁得很!”
“不能啊,庫都爾那邊下雨了?”
甄挽月聳聳肩:“我怎么知道?我還能飛過去。吭诟幽线吥!距離咱們這邊多遠呢!”
龐北想了下,總覺得哪兒不對。
方衛(wèi)國低聲說道:“團長,是不是海拉爾發(fā)大水了!”
龐北看向方衛(wèi)國:“啊?有嗎?”
“聽說過,那邊好像是下雨了,而且激流河那邊也有下雨啊!”
龐北摸了摸下巴,接著說道:“我去……下這么大的雨么?咋回事兒?”
甄挽月聳聳肩:“我也不知道啊,但激流河谷突然下雨這件事我知道的,雨水還不小呢!不過那邊不怕,畢竟防洪的準備早就有安排。牧場這邊也在下,但沒有多少人,所以也沒啥損失。倒是大草甸聽說水位上漲一些!
龐北摸了摸下巴,他皺起眉頭:“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北邊,根本不知道那邊的情況……要不問問吧!”
“行!”大家都很贊同龐北的想法,龐北走出,他打開電臺聯(lián)系了一下林紅霞。
這事兒問她最靠譜。
沒一會兒,他就得到了肯定的消息……
“?海拉爾真的發(fā)大水了?”
“唉!正好是融水和雨水趕一塊了!而且?guī)於紶栆灿薪涤,談不上是發(fā)大水吧,但情況嚴峻!好幾個水利項目都做到一半,誰知道水這么就下來了,沒辦法只能先放水,保護好沒弄完的堤壩。估計就是這個原因,水下來了,聽說淹了幾個生產(chǎn)隊的農(nóng)田?”
龐北揉了揉額頭,他眉頭緊鎖道:“我們呢?情況如何?”
“還在收集情報,不過我已經(jīng)讓激流河的隊伍隨時待命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有受災的地方,就立即出發(fā)救災。”
“行,那姐你多注意一下動態(tài),有問題隨時用長波電臺叫我就行了。我聽到就折返!”
“好!”
龐北嘆了口氣,接著他看向甄挽月說道:“TM的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!南邊鬧旱剛結(jié)束,咱這兒就開始發(fā)大水!這叫啥事兒!跟TM故意的一樣!”
方衛(wèi)國擔心的看著龐北說道:“團長,要是水下來了,這水不干凈,是容易有寄生蟲的,牲口喝了,搞不好要出事的!”
“嘖……你們想想辦法,牲口喂水要注意,看看怎么處理一下。這玩意,我是真的沒啥辦法,水要是渾濁起來,別說牲口了,人咋整?”
方衛(wèi)國沉默起來。
龐北拍拍他說道:“我去集市那邊看看,問問獸藥的問題,眼下先看看能不能準備一些!我們手里的資金實際上也不富裕!
甄挽月笑道:“這快能上山了,咱們等過些日子上山多搞一些山貨下來,到時候不就可以增加一些收入么?”
龐北搖搖頭:“那要八月份以后,咱們眼前需要錢,還是需要想辦法。資金入賬不夠多,花錢又如流水一樣。這么下去,肯定是遭不住的!”
缺錢,還是缺。
可問題是去哪兒搞。〈颢C?現(xiàn)在獵物的收入說實話,跟工業(yè)制成品差了不少,那并不能補充來多少錢。
獸藥在黑市采購,肯定不便宜,這一點龐北也早就知道。
甄挽月哼了一聲:“先找雪狐賒賬唄!咱又不是一錘子買賣,跟她說,她也不會說什么。不管怎樣先談!”
龐北看向甄挽月忍不住笑了:“你還挺有想法!賒?倒也不是不行哈,等東西下來,大不了抵賬就是了!”
一想到這,龐北立即拍拍虎子說道:“裝甲車給我,這路上可能要過河!
二虎跳下裝甲偵察車,他疑惑道:“北哥,你真要去賒賬。俊
“不然呢?先欠著,以后再說以后的?偛荒苷娴囊鹊匠鍪聝毫耍畔肫饋硗鲅蜓a牢,那TM啥時候是個頭兒!”
二虎倒也沒繼續(xù)多嘴,他把龐北搞來的兩棲裝甲車騰出來,隨后上了別的車繼續(xù)開始巡邏。
龐北則翻身上裝甲車,他讓甄挽月坐在一旁,接著就一腳油門沖出去,沿著草原向北疾馳。
隨著龐北的車來到河邊,原本還好好的小橋,已經(jīng)被河水沖過橋面。
這樣一來,這橋就不能走了,這是木橋,就是用圓木鋪出來的,水過去,周圍的土和石頭能不能保證就不知道了。車要是翻了,他就刺激了!
龐北也沒慣著,先放下防浪板,隨后放下輔助輪,他操作一番,4X4的裝甲車,變成了8X8的。
接著車子緩慢地下水,龐北操作得很小心。
就算是這樣,車子還是順河流往下漂。
龐北把控制著方向,始終讓車體斜在水里。
裝甲車順著水流以一條斜線漂到對岸。
龐北不是光靠漂浮,也啟動噴水裝置。
車子在水里搖搖晃晃,行動非常笨拙地在河流之中漂。
終于,在龐北靠近岸邊的時候,龐北就嘗試著讓車上岸。
嗚——!嗚——!
裝甲車的發(fā)動機轟鳴,車輪一陣陣地甩出泥漿。
好在龐北會開,車子沒有陷下去,而是直接沖上岸。
繼續(xù)往前開!
可就在龐北剛開沒多遠,隱約地就聽到車后有人喊救命!
“救命!同志!救救我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