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床沿上的李明月突然抬起一只腳,向大力的左胸肌踹去。
這一腳把他踹退了幾步。
以大力的反應能力,完全可以避開這一腳的。
但他沒有避讓,他知道李明月不會對自己下重腳。
他隨之后退也是為了配合她“教訓自己”。
“一點不正經,腦子里總想著那種事!”李明月指著大力訓斥道。
大力嘿嘿一笑,“我這也是為了我?guī)煾钢肼,如果有必要,該做還得做嘛!
“你倒是巴不得!”李明月又沒好氣的說道。
躺在床上的清心這才放松下來,睜開眼睛舒了口氣。
她是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大力發(fā)生那種事,搞得跟在醫(yī)院里做手術似的,一點情調都沒有。
她也聽到了大力稱自己為師父,看來這小子已經答應做自己的徒弟了。
只要他愿意做自己的徒弟,兩個人以后有的是機會。
陰陽合一,會修煉得更好,這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,也只有根大力在一起才能實現。
“也就是說,我中的不是攻心散?”清心問道。
“不是。這只是一種普通的毒藥,你又戴著口罩,中毒不是很嚴重,
“要是不戴口罩的話,你已經死了!
李明月說完,把清心扶起來靠坐在床頭,問道:
“清心姐,到底怎么回事?顧正威怎么會被掛在下面的樹枝上?”
“掛在樹枝上?”
清心似乎這才想起顧正威,到處看了看,“他被掛在下面樹枝上了?”
“對,還被綁在椅子上呢!贝罅φf道,也在床沿上坐了下來。
坐起來之后,清心感覺舒服多了,跟大力和李明月講了她去天竹會館綁架顧正威到這里來的事。
“當時我正要去找你們,結果還沒走到洞口,就聽到他吐了一口唾沫,然后我感覺一陣眩暈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“這個王八蛋,居然在嘴里藏機關!”大力罵道。
“這很正常,但凡干這個的,身上都有機關,關鍵時刻用得著!崩蠲髟抡f道。
大力想起那次跟李明月去西亞圖,路上被布雷克的人跟蹤。
之后他和李明月被對方包圍,用火器指著拷起來拉走。
當時那些王八蛋在半路上想把李明月給嚯嚯了,大力以為完蛋了。
畢竟自己和李明月都戴著手銬,又被火器指著,沒法反抗。
就在他以為李明月已經被那樣的時候,那十幾個家伙居然被放倒了。
后來大力才知道,李明月在嘴里藏了毒藥,向對方吐出唾液,憑那些帶毒的唾液把對方全部毒倒。
那一次,讓大力記憶深刻,也是他第一次覺得李明月很牛逼。
“那他怎么會被掛在樹枝上的呢?”李明月問道。
“這個還用說嗎?肯定是清心姐倒地之后,他一點一點的挪動身子到洞口往下看,一不小心掉下去的!
大力之所以這么說,是因為他被清心救了的第二天,以為這是個普通的山洞,打算離開這里。
結果走到洞口一看,感覺跟在飛機上似的,當時還昏昏沉沉的他被嚇了一跳。
顧正威被打暈了帶到這兒來,情況跟他當時應該也差不多。
大力沒有說錯,顧正威確實是自己掉下去的。
昨晚,見清心倒地之后,顧正威想逃離山洞。
可他并不知道這個山洞在百米高的懸崖峭壁上。
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,他只好晃動身體一點一點的往洞口移動。
費了好大的勁,總算是到了洞口,以為可以滾動身子離開山洞了。
不管怎樣,先出了洞口再說。
沒想到伸長脖子往下一看,嚇了一跳。
借助朦朧的月光,他看到下面有百米之高,要想離開山洞根本不可能。
而洞口那地方有點向下傾斜,他一不小心就滾落下去了。
也是顧正威命不該絕,掉下去之后,被距離洞口二三十米的那根大樹給掛住了。
就這樣,下又下不去,上又上不來。
從他被掛在樹枝上到現在,已經過去了十七八個小時。
在這段時間里,經歷了黑夜和白天,夜里和白天都下過一次雨。
夜里,顧正威被雨淋濕后,風一吹冷得直打哆嗦。
今天早上太陽出來后,總算是舒服了,可是衣服被曬干之后,又熱得不行。
好在中午又下了一場雨,涼快倒是涼快了,風一吹,又冷得打哆嗦。
除了被日曬雨淋風吹,他還一直忍受著恐懼和饑渴。
他以為,清心應該是死了,就算當時沒死,過后沒人救她,她也必死無疑。
而自己被掛在這么高的懸崖上,無人知曉。
如果樹枝或者繩子斷了,自己掉下去,這么高的的距離,肯定是個死。
要是樹枝和繩子都不會斷,自己也會被餓死。
不管是哪一種死,要是一旦確定了,那就等死吧。
問題是,確定不了怎么個死法的感覺也很難受啊。
直到幾個小時之后,感覺樹枝斷不了繩子也斷不了之后,他才一心一意的等著被餓死,順帶被風吹日曬雨淋。
當看到兩個人飛奔著來到河岸上,他驚喜不已,大叫救命。
可是,大力和李明月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。
直到看到大力和李明月又出現在山頂,他又看到了希望。
不過,仔細一想,這個希望很渺茫。
他們是來找清心的,當他們看到清心被自己毒死,又怎么可能救自己?
要么從上面扔石塊下來砸死自己,要么讓自己繼續(xù)吊在這懸崖上,直到變成一塊風干的肉。
大力走到洞口往下一看,顧正威正在下面樹上掛著,隨著風吹左右搖晃。
“我干你姥姥的,就這么吊死你!”
大力罵了一句,回到李明月和清心身邊。
“救命。【让!”顧正威的聲音從下面?zhèn)魃蟻恚沟桌铩?br>“走吧,清心姐。”大力說道。
“去哪里?對了,你剛才不是叫我?guī)煾噶藛?怎么又改口了?”清心問道?br>“我叫了嗎?”
“叫了,我聽見了。”
“什么時候?”
“剛才你以為需要跟我那樣,才能幫我解毒的時候!
“對!崩蠲髟聨颓坏溃拔乙猜犚娏。”
大力撓了一下后腦勺,訕笑道:“叫什么都一樣,我承認你是我?guī)煾覆痪托辛??br>“好,明月作證,你承認你是我徒弟了,不能變卦!”
“不變卦不變卦,好了,咱們走吧!贝罅φf道。
“去哪里?”清心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