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剛來,你就不能讓我歇一會兒?”慕仙兒好沒氣的說著,跺跺腳走到旁邊拿起墨條研墨起來。
顧川抬眼看向她,問道:“事情成了?”
知道他問的什么,慕仙兒嗯了一聲,回道:“成了,屈大家和師傅聯(lián)手,將邵空鳴打的重傷吐血,不過人沒有死,他早有準(zhǔn)備,還是讓他給逃了。”
顧川倒是不覺得奇怪,點(diǎn)頭道:“想要?dú)⑺来笞趲熯是有些難度,他一心想要逃跑,還真沒有人能殺得了!
“也不重要了,只要把白蓮教掌握在手里就行,接下來的事情也能進(jìn)行了。”
他話音落下,慕仙兒又說道:“還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說一聲!
“什么事?”
“邵空鳴本是辰龍?zhí)锰弥,他逃走之后,整個辰龍?zhí)靡裁撾x了白蓮教,自成一個勢力!
“他們隨邵空鳴一同離開了白蓮教,根據(jù)我們一路上的探子得知的消息,他們是一路往揚(yáng)州來的!
顧川聞言,眉梢微挑:“他們來揚(yáng)州做什么?”
慕仙兒想了想,說道:“可能與你的目的是一樣的,聽說揚(yáng)州有個神醫(yī),有妙手回春之能,那邵空鳴雖然逃走了,傷勢卻是極重,若是不醫(yī)治的話,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好的了!
“說起這個,他也是挺倒霉,此前去北州一趟挨了屈大家一頓毒打,傷勢還沒有好完,又被師傅和屈大家聯(lián)手毒打!
她說著,忍不住噗嗤一笑,又見顧川看來,連忙收斂表情。
“揚(yáng)州那位神醫(yī)在何處,我現(xiàn)在還沒有頭緒,聽聞他住在山間,近些年來也只出現(xiàn)過一次,是前些年宇陽城瘟疫的時(shí)候!
顧川說著他打探來的消息,道:“那位神醫(yī)的確妙手回春,即便是人人談之色變的瘟疫,在他的一劑藥之下,也在半月便消了。”
若非如此,他也不會再來揚(yáng)州的,而是直接去錦州。
岳父的氣息有紫氣吊著,前些天傳來的消息,并沒有出現(xiàn)尸斑和其他一些死人的特征,如今處于活死人的狀態(tài)。
那就證明,還有救,既然有救,他就一定要想辦法救回來。
慕仙兒聽著他的話,沒有繼續(xù)往下接過話頭,而是問起另一件事來:“你找神醫(yī),為什么要親自來?我白蓮教在天下都有人,更何況……”
說到這,她頓了頓才繼續(xù)道:“你手頭還有商會,還有宇文謹(jǐn)那邊的人脈,親自來是不是有點(diǎn)太……”
她話沒有說完,顧川替她說完了:“太蠢了?”
慕仙兒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顧川搖了搖頭:“所以我說你胸大無腦,嗯,好像比之前還要更大了些!
慕仙兒聞言,低頭瞥了一眼,俏臉頓時(shí)一紅,連忙抬手捂住,啐一口道:“呸,登徒子!”
顧川面色平靜,眼中無邪光,只有一點(diǎn)笑意:“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(shí),莫要放在心上!
你都闡述事實(shí)了,還叫我不放在心上?慕仙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心中吐槽,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才會把這種話用尋常語氣說出來。
明明是調(diào)戲孟浪的話,但從他嘴里說出來,卻沒有任何讓人覺得不舒服,真真也是奇怪了。
孟浪歸孟浪,這人卻是看起來比誰都正經(jīng),到頭來不對勁的倒成了她自己了。
顧川沒有再扯其他,回答起她的問題:“不是我不用那些人脈,之所以親自前來,是為了給雍王那邊一個假象!
“雍王?”慕仙兒聞言一愣,接著瞪眼:“你還和雍王有關(guān)系?”
“你不是知道嗎?”顧川反問道:“我記得他第一次去東籬居的時(shí)候,你也在!
慕仙兒撇嘴:“那時(shí)候你不是拒絕了他的請求?還與我說什么要和他撇清關(guān)系之類的!
“有嗎?”
“有!”
“那就是我忘了。”顧川渾然不在意,迎著慕仙兒無語的目光,接著道:“他之所以去雍州封地,是我讓他去的!
慕仙兒開始有點(diǎn)聽不明白了:“你讓他去雍州做什么?你不是長公主那邊的嗎?”
她這話一出,讓顧川也不由一愣,而后目光古怪道:“你居然能看出來我站長公主?”
慕仙兒一聽,唇角微揚(yáng),哼哼道:“還說本圣女那個……大無腦嗎?聰明人都看得出來好不好,不然你為什么要讓你娘子去幽州?”
“可以的!鳖櫞ㄐχc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現(xiàn)在可以把你劃到不無腦的那一類了!
也就是說,還是胸大?慕仙兒腦子里不由得冒出這么個念頭來,但很快又心頭一陣羞澀,暗啐自己在想什么,定是叫這人給帶壞了。
顧川不知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,兀自說道:“這話你可別跟你師尊說,不然到時(shí)候有些事情可不好做了。”
“你當(dāng)我?guī)煾挡恢腊?”慕仙兒有些無語道:“誰都看得出來,你是拿我白蓮教當(dāng)棋子,只是所行之事,是師傅所求的而已,她就是賭自己會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