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?”顧川輕笑著道:“而且,有必要嗎?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實力這種事情沒必要撒謊,這是最容易被拆穿的,不是嗎?”
的確,其他的都可以用謊言掩蓋,但唯獨只有實力,是沒辦法遮掩的,因為只要一交手,別人就知道你是幾斤幾兩。
巳蛇默然片刻,目光有些復雜的看向顧川,嘆一聲道:“想必,這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吧?”
真是無法想象,這天底下有人能夠批量的創(chuàng)造出大宗師這樣級別的武道高手來。
整個大衍,總共才多少的大宗師啊,兩只手都能數(shù)得過來,而那些大宗師又有哪一個不是修了幾十年的武道,再加上遠超旁人的天賦,才最終達到了那一層境界。
而顧川呢?
如今在他手里誕生的大宗師,已經(jīng)三個了,第一個是樂道大賢屈靜白,顧川的幾曲琴譜便令她踏入了大宗師境界。
第二個便是巳蛇她自己,那幾本書中,盡是對于武道的感悟,只要是天賦不差,都能以此進行頓悟,她借此成功踏入了大宗師的境界。
第三個,便是眼前這黑衣的阿竹,她的武道境界仍處于先天境巔峰,但劍法境界卻已經(jīng)達到了大宗師的層次。
當真是可怕啊,若是天下江湖人知道有人可以這般創(chuàng)造大宗師,那該是何等的震驚?
只怕,屆時他將成為各方勢力爭奪的目標,誰要是擁有了他相助,誰便是注定的大宗師。
“巳蛇堂主在想什么?”顧川看著她一臉復雜的模樣,不由淡笑著問道。
巳蛇搖了搖頭,道:“沒什么,只是覺得如你這般的妖孽,怎么會真實存在于世上的?”
“一切都是注定之事而已。”顧川呵呵一笑,沒有再停留于這個話題,將其引到了其他地方,“我有個問題想問巳蛇堂主!
巳蛇秀眉微挑,問:“什么問題?”
“你們整個白蓮教,現(xiàn)在只有十個宗師級強者對嗎?”顧川問道。
如今巳蛇已經(jīng)踏入大宗師,那就不能算作宗師之列,再加上邵空鳴這個本來的大宗師,整個白蓮教十二堂主除去其二,那就只剩下十個宗師了。
似乎猜到了顧川要問什么,巳蛇道:“你是想問此前松林中,陪同邵空鳴出手的那位宗師吧?他并非我白蓮教中人,是那武館的館主,與邵空鳴應當是利益關系。”
說到這,她旋即皺眉,搖了搖頭道:“不對,可能是有把柄握在了邵空鳴手里,且將他當做辰龍?zhí)玫娜税桑缃窨磥砗鸵粋據(jù)點也沒什么區(qū)別了!
“辰龍?zhí)茫俊鳖櫞堄信d致的問:“這個辰龍?zhí),便是那白蓮教教主自己的堂口??br>
“對!彼壬唿c了點頭,“這是眾所周知的事,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
白蓮教教主是從十二個堂主中選舉出來的,向來是誰實力更強便由誰來擔任教主,這并不是秘密,他之前也告知過顧川。
“沒什么。”顧川微微搖頭,唇角微微勾勒一抹弧度:“只是有些好奇,為何巳蛇堂主直接以巳蛇為名,而那邵空鳴作為辰龍?zhí)锰弥鳎瑓s不叫辰龍?”
還以為是什么,結果就這?巳蛇翻了翻白眼,解釋道:“我白蓮教中,除卻教主以外,所有堂主都是以代號自稱,這是為了方便屬下記得簡單些。”
“還有,本座叫巳蛇只是代號,本來的名字又不是這個,以后成了教主,也會用回本名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顧川面露恍然之色,旋即笑著看向她:“那你本來叫什么名字?”
巳蛇聞言,并沒有作答,反倒是面露羞怒之意,語氣硬邦邦道:“本座為何要告訴你?你以為你是誰。
“不就是個名字嗎?有什么好見不得人的,就算不好聽又沒人會嘲笑你!
顧川見她這般,不由的搖了搖頭,也沒有再刨根問底,起身道:“算了,不問了,等行動了我會通知你,先走了!
話音落下,他轉身就走。
“哼,想知道本座的名字,等本座成了教主再說吧!彼壬哒f了一聲。
顧川卻是擺了擺手,頭也不回道:“沒興趣,不想知道,以后一直叫巳蛇就好了!
裝起來了?巳蛇嘁一聲,等他剛踏出房門,一揮手就把門重重關上。
……
顧川自是不在意巳蛇的名字,真是隨口一問而已,也不知她在羞怒個什么勁兒。
難道真是特別難以啟齒的名字,譬如二丫、傻妞這種?若是這般倒是情有可原了,他一般不會笑,除非是忍不住。
秋風起兮葉紛飛,路邊的枯葉追著人走,顧川悠悠緩緩的回了客棧。
他才剛踏入后院,就聽到一陣‘啪啪啪’的炸響,像是放鞭炮一樣,只是頻率又沒有那般密集。
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,卻見顧芳瑜正在樹下?lián)]舞著手中的長鞭,手腕婉轉間,長鞭猶如一條靈蛇,鞭撻在空中,炸響陣陣!
“嘶~古兄,你回來了?”夏長君忽然從一側走了過來,他表情有些痛苦,一只手還背向身后,像是在撓癢癢。
顧川見他這般,有些好奇的問:“夏兄這是怎么了?”
“嗐,別提了!毕拈L君一臉的無語,眼神瞥向顧芳瑜,聲音壓低了說道:“也不知道誰惹到她了,剛才回來就看到她在那沖樹揮鞭子!
“你看到那樹上幾個鞭痕了嗎?幾下差點給樹抽斷了,我好心提醒抽斷了要賠錢的,結果話才說到一半,鞭子就落在我背上了!
夏長君語氣委屈極了,他只是好心提醒,招誰惹誰了。
“是嗎?”
顧川聞言皺了皺眉,那還在抽著空氣的顧芳瑜時不時的將目光看向這邊,暗自偷聽著,然后就聽到一聲:“過來!
“嘁~”顧芳瑜聞言,扯了扯嘴,當即停下?lián)]舞的鞭子,極不情愿的走了過來,眼神望天,道:“叫本姑娘做什么?”
顧川眼神示意,道:“給夏兄道歉!
顧芳瑜還沒有說話,夏長君先有反應了,他目光一顫,忙道:“這……這就算了吧,古兄,其實也就抽了一下,雖然疼了點但是沒有傷到,只有個紅印兒,顧大姐已經(jīng)留手了。”
顧芳瑜看向顧川,問:“現(xiàn)在能抽了嗎?”
夏長君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