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沒有……”雖然被點了穴道,莊晚云卻是還能開口說話,眸子里盡是驚駭之色。
那迷香乃是她精心準備,便是宗師也會受到影響,而顧川可能是宗師嗎?
絕不可能,天下人都知道他是讀書人,而且才學冠絕古今。
能有如此成就,定然是日日苦讀,哪還有閑暇的時間去練武?
就算是練武,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,能到先天境都算他天賦異稟了。
可,若是這樣的話,那自己的迷香應當生效,此時的他應該像餓狼一般朝自己撲來。
的確是撲來了,只是結果和她所想的不一樣。
“莊小姐很意外?”顧川呵呵一笑,說道:“其實我也很意外!
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,他在這位莊行首兩次三番邀請的時候,便已經(jīng)察覺到不對勁。
在明知道有問題的情況下,顧川自然不會輕易的上當,對這內(nèi)室的一切都要分析。
譬如那香爐的迷香,從進來的時候,他就已經(jīng)懷疑上了,只是體內(nèi)紫氣有了動靜,竟直接將吸入體內(nèi)的迷香消融。
如此,他才能安然的坐在這里,和莊晚云扯了這么久。
“顧公子當真是好手段。”莊晚云嘆了口氣,頹然道:“既如此,那公子動手吧,是我技不如人。”
“我當然要動手!鳖櫞ㄝp笑一聲,又走到對面坐下,道:“只是此番,我還需弄清楚一些事情!
莊晚云睫毛微顫,不解道:“顧公子還想知道什么?”
顧川問:“誰派你來的?”
莊晚云一愣,而后笑道:“奴家不是已經(jīng)說過了,是大皇子派來的,只是為了接近公子而已。”
“僅此而已?”
“僅此而已!
顧川點了點頭,也沒有再多問:“我且信了!
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,雅間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旋即,是門口候著的丫鬟小霜的聲音:“屈大家,您怎么回來了?”
“忘了取一樣東西,對了,顧公子可還在里面?”
“尚未出來!
“嗯!
開門的聲音響起,腳步聲越來越近,又見一雙手將簾帳掀開。
顧川側首望去,卻見一襲銀白斗篷的屈靜白走了又回來了。
“屈大家怎么又回來了?”顧川笑著問道。
屈靜白看著室內(nèi)的景象,只是回道:“只是回來取一些東西,打擾到兩位,還望勿怪。”
顧川渾然不在意道:“無妨,屈大家請便!
屈靜白微微頷首,又合上簾帳,而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。
顧川再次看向莊晚云,說道:“莊小姐,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。”
莊晚云嘴唇微動:“什么機會?”
“我也知道莊小姐是身不由己,只是如此做法實在不妥,若真是大皇子的手段,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。”說到這里,顧川頓了頓,才道:“這樣如何?你到時候便說已經(jīng)得逞了,今后他還有什么要吩咐你做的,再與我說!
莊晚云一愣,而后怔怔看著他:“公子就不怕我再對你不利?”
“這有什么好怕的?”顧川輕笑著搖了搖頭:“難道我以真心還換不來真心嗎?”
莊晚云美眸一顫,只覺得胸口堵著什么,哽著說不出話來,他當真是……
又見顧川從袖口取出一個小玉瓶,打開瓶塞倒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丹藥來,伸手叩住她的嘴,將丹藥塞了進去。
莊晚云囫圇咽下丹藥,輕咳一聲道:“公子給我吃的什么?”
顧川倏然一笑:“毒藥而已。”
傾城的美人豁然瞪大了雙眼,難以置信的看著他。
莊晚云深覺自己錯的有些離譜,眼前這位少年,何曾有半點溫文爾雅之氣,分明是披著羊皮的狼,面善而心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