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說完,楚寬便搖了搖頭道:“他若不為殿下所用,必須要死,但卻不能死在殿下的人手里!
那我這頓打豈不是白挨了?諸葛雄滿臉的不甘心,方才他可是差點就被一劍殺了。
“哼!”宇文宣冷哼了一聲,而后幽幽道:“看來這位顧先生,是不想入本皇子帳下了!
“皇姐與他有所聯(lián)系,蒼家將他保護的很好,連那等劍道高手也能由他吩咐行事,羽翼已豐啊!
宇文宣口中低聲呢喃著,腦海中卻縈繞著另外一個疑惑,那天夜里,他究竟和父皇說了什么?
他最關(guān)心的,便是其中有沒有涉及到蒼家的站隊,雖然可能性很小,但若與此有關(guān),就不得不防。
只可惜,任由他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想要得到那晚兩人交談的只言片語都做不到。
那晚的事情,就像是成了禁忌,不僅他父皇從未提起過,連那些內(nèi)侍也不敢多言。
這樣的情況下,他絕不敢從宇文元朔的身上尋找突破口,因為那晚之后的內(nèi)侍,已經(jīng)換了一批了。
至于原來的去哪兒了,答案似乎無需言明,所以宇文宣只能從顧川這里出手。
誰成想,顧川根本不給他這個二皇子面子。
“殿下,我們……”楚寬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,他沒有將話全部說完,但宇文宣肯定懂。
“將消息透露給宇文宏那邊,就說古川便是顧川。”宇文宣冷笑著道:“那個蠢貨,只怕到現(xiàn)在都還不知道此事!
“是!”楚寬應(yīng)聲道。
此乃借刀殺人,驅(qū)虎吞狼之計,既然不能為殿下所用,那也絕不能倒向其他人。
最好的結(jié)果是,坐山觀虎斗,等他們斗個兩敗俱傷,再來坐收漁翁之利。
“命里無時莫強求?”宇文宣拂袖而去,語氣中的意志無可動搖:“本皇子偏不信命!”
……
屋門被推開,顧川腳步停下,抬眼望著站在窗邊負手而立的那道身影。
“顧先生,就這般不給他面子?”宇文謹轉(zhuǎn)過身來,言語中盡是揶揄,似乎在極力的憋著笑。
顧川走到桌前,施然坐下,不疾不徐道:“云兄就這般看著?就不怕二皇子一怒之下殺了我?”
“他不敢!庇钗闹敁u頭一笑,在他對面坐下,而后道,“宇文宣生性謹慎,狡詐如豺狐,最善步步為營,做任何事都以利益為先。”
“若在這兒殺了你,于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,反倒會樹敵無數(shù),將他自己推上風(fēng)口浪尖!
“這般沒有腦子的事,他做不出來。”
“豺狐?這個形容倒是貼切!鳖櫞ㄝp笑一聲,而后看向宇文謹,揶揄問道:“那云兄你又是什么?”
“我?你且看做一只鴻雁!庇钗闹敾氐馈
鴻雁象征忠信、理想、追求,宇文謹是這樣一個人嗎?顧川搖了搖頭,似乎不太像。
他略作沉吟,道:“在我看來,云兄更像鴟鸮!
“白日潛伏,夜里出動?”宇文謹聞言施然一笑,點頭道:“顧兄說是,那便是吧!
“方才那胖子是什么身份?”顧川扯開話題,問起方才的諸葛雄。
“瑯琊諸葛氏你不知道?”宇文謹有些詫異道。
顧川神色古怪的問:“他們家有沒有個叫諸葛亮的?”
宇文謹一愣,而后仔細想了想,旋即搖了搖頭道:“如今諸葛氏嫡系里應(yīng)當(dāng)沒有這個人,若是旁支倒是不清楚,也許有,也許沒有,顧兄認識?”
“那應(yīng)該就是沒有了,倘若有的話也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!鳖櫞〒u著頭道。
宇文謹雖然覺得有些奇怪,但也沒有多問,只說起那諸葛雄來:“這諸葛雄是當(dāng)今諸葛氏的嫡系,其父乃揚州富商,這些年來一直為其家族提供錢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