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參見父皇!薄皟合眳⒁姼富!
兩人行禮。
“平身吧!
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,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,最終落在江慕好身上,語氣緩和了些,。
“慕好,這幾日委屈你了。天牢那地方……唉,難為你了!
江慕好微微垂首:“父皇言重了,臣媳明白父皇的難處,也是為了大局著想,不敢言委屈!
皇帝又看向顧承靖,語氣帶上了幾分訓誡,卻又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。
“承靖,你這次太不像話,堂堂親王,跑去天牢里住著,成何體統(tǒng)?傳出去,皇家顏面何存?”
顧承靖面不改色,聲音沉穩(wěn):“父皇息怒,王妃受驚,兒臣憂心如焚,一時情急,失了分寸,請父皇責罰!
認錯認得干脆,但下次還敢的態(tài)度,皇帝豈能看不出來?
皇帝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噎了一下,重重哼了一聲,到底沒再多說。
他也知道,若不是顧承靖及時出手,救回塞羅公主,這事態(tài)恐怕會發(fā)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
“罷了!”
皇帝擺擺手,臉色稍霽,“此事你雖行事荒唐,但尋回公主、查明真兇有功,也算將功折罪,塞羅公主已送回驛館,塞羅使團那邊,朕自會安撫,至于幕后之人……”
皇帝眼中閃過一絲厲色,“朕定會嚴懲不貸,還你夫婦一個公道!
“謝父皇!鳖櫝芯负徒胶谬R聲道。
皇帝看著兩人,尤其是江慕好略顯單薄的身影,想到她這幾日的“遭遇”,心中難得升起一絲愧疚和憐惜。
他放緩了語氣:“好了,此事暫且揭過,你們也受驚了,今日午膳就在宮里用吧,算是朕給你們壓壓驚!
皇帝留飯,這是難得的恩典,顧承靖和江慕好自然領命。
午膳設在御花園一處臨水的偏殿里,沒有外臣,只有皇帝、顧承靖和江慕好三人,顯得格外清靜,菜肴精致,氣氛也比在御書房時輕松不少。
皇帝隨意問了幾句王府瑣事,顧承靖一一應答。
江慕好安靜地坐在一旁,小口吃著面前的菜肴,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無恙。
然而,當一位宮女恭敬地捧著一碗熱氣騰騰、香氣濃郁的雞湯,輕輕放到江慕好面前時,那濃郁的雞油味混合著香料的氣味,毫無防備地直沖鼻腔。
江慕好只覺得胃里猛地一陣翻攪,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毫無征兆地涌了上來。
她臉色瞬間一白,下意識地用手帕掩住了口鼻,強行將那不適感壓了下去,動作快得幾乎讓人難以察覺,她不想在皇帝面前失儀。
然而,一直用余光留意著她的顧承靖,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間的蹙眉、捂嘴和臉色的變化,心立刻提了起來。
“慕好?”顧承靖放下筷子,傾身靠近,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緊張和擔憂,“你怎么了?臉色這么白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他伸手想去探她的額頭。
江慕好強壓下那股惡心感,放下手帕,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搖搖頭:“沒事,就是這湯有些膩,聞著不太舒服!
她不想小題大做。
“只是湯膩?”
顧承靖不信,她剛才那樣子,分明是難受得厲害。
他太了解她了,若不是實在忍不住,她絕不會在御前露出半點異樣。
牢獄之災,落水受寒,再加上這幾日心力交瘁……
“父皇,”顧承靖轉向皇帝,“慕好臉色實在不好,方才似乎欲嘔,兒臣擔心她身體有恙,懇請父皇即刻宣御醫(yī)前來診視!
皇帝也被顧承靖這突如其來的緊張弄得一愣,看向江慕好,見她臉色確實蒼白,唇色也有些淡,不似作偽,也關切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