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慕好嘆氣,“真的不怪嗎?”
何夫人偷東西的樣子鬧得這般難堪,定瞞不過顧承靖,但他卻是聽之任之,又是什么緣故。
念頭盤旋在心中,讓江慕好實(shí)在難受得很,索性直接開口問道:“何夫人為何在府中地位這般高?是你允許的嗎?”
她眼眸純澈清明,直白地想要一個答案。
“算是我允許的!鳖櫝芯篙p嘆一聲,娓娓將事情說出。
他當(dāng)時拜師練武師父,師父有一個兒子,兩人從小一起長大,他稱呼其為義兄。
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弟,但是感情比親兄弟還要好。
然后在兩年前,他年歲二十一,已經(jīng)在京城中嶄露頭角,一日去打獵其中卻被人暗算。
他殺掉數(shù)十個刺客,卻不料還有人暗中放箭。
關(guān)鍵時刻,是義兄撲上來,結(jié)果被箭射中心脈。
“所以,你就對何夫人這么好?”江慕好擰眉。
“義兄性格憨厚,一向聽從師傅的話,但他對何氏,卻是尤其執(zhí)著!鳖櫝芯竾@氣。
他當(dāng)然看出何氏不是一個安分的人,可義兄卻對她一往情深。
甚至在臨死之前,還抓著他的手讓他照顧好何氏。
江慕好眨了眨眼睛,“你一早就知道何夫人不是好人?”
不是好人,竟然還拎到恒王府,禍害下人和銀子。
“知道,”顧承靖默了一下,才難為情道,“當(dāng)時,何氏有偷偷找過我!
江慕好恍然大悟。
“找過”不過是修飾詞,其實(shí)是去勾引他吧。
無視她戲謔的目光,顧承靖說道:“所以只要她折騰得不過分,我并無所謂!
所以一直都知道何夫人悄悄盜用府里銀子,只是他不看在眼里?
江慕好勾起唇角,露出笑容。
然顧承靖嘆一口氣,將她攬到懷中,“但是和你成婚之后,我的底線就是你,她就算是傷害到你的一根頭發(fā)絲,都不行!”
他說得斬釘截鐵,絲毫不猶豫。
江慕好回抱住他,輕輕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。
“好,我知道分寸了!
顧承靖抓住她,“義兄的父母和兄弟我都派人照顧好,何氏……她的手伸得太長,你可自行處置!
“好。”江慕好滿口答應(yīng)。
顧承靖將她手捏住,按在床上,真要親上去,外面?zhèn)鱽硪魂嚭艉啊?br>
顧承靖動作僵住,郁悶地下床。
江慕好暗自偷笑,起身道:“我去看看怎么回事!
慧蘭將將人扯住,“王爺和王妃已經(jīng)睡下,你不能進(jìn)去!”
手里拿著一個托盤的宮女滿臉委屈,“他們燈還未熄滅,定然是沒睡著,這蠱湯我熬了足足一個下午,滋補(bǔ)身體,可不好浪費(fèi)!
慧蘭手抓得緊緊的,“回去你自己的院子!”
江慕好打開門走出來,“是你?”
來人是今日太后賜下的三個宮女之一,是身材豐滿那一個。
宮女見著她,委屈地行禮:“王妃,奴婢只是想給你送湯而已。”
“我不喝湯!苯胶脭嗳痪芙^。
她并沒有晚上喝湯的習(xí)慣,更不敢隨意吃東西。
“這……”宮女咬著唇。
江慕好再度冷冷道:“好好呆在你們的小院子里,別胡亂做你們不該做的事情!”
說完后,她轉(zhuǎn)身回到房中。
“可是奴婢是太后賜下……”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慧蘭捂住嘴巴,拖到遠(yuǎn)處。
慧蘭狠狠將她往地上扔去,看她眼神里充滿厭惡,“別攪壞了王爺王妃的興致!“
宮女磕在地上,嚶嚶地哭啼起來。
面對搶奪自己小姐位置的人,慧蘭自不會留手,“閉嘴!要哭回你自己地方哭去!”
宮女盯著她的背影,漸漸止了聲音,但眼中卻是濃濃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