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清小心覷一眼顧承靖臉色,沒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才小心應下。
“江伍長有智謀,言某沒想過還能跟你做同僚!
江慕好朝顧承靖拱手,“還需多謝恒王給我這個機會!
女子在世,總是比男子要艱難許多。
顧承靖頷首,“是因為你值得!
他的賞識,并不是給隨便一個人的。
有識之士,值得給一次機會。
聲音清泠若玉石相擊,江慕好感覺自己耳朵酥麻。
她看一眼在場眾人,“王爺還有要事相商,下屬先走了!
言清輕咳一聲,“王爺,少將軍都已到來,我們可以開始了。”
顧承靖移回視線,在上首坐下。
眾人隨之入座。
現(xiàn)在的他們,可不敢對態(tài)度溫潤的主將有任何意見。
之前攻打蒙縣,已經(jīng)足以說明他的能力。
“王爺,蒙縣被攻打下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一些異動……”
江慕好腳步雀躍,走兩步忍不住停下來,摸一摸袖中的玉佩,走兩步又停下來摸一摸。
簡直如同魔怔。
“什么事這么開心?”林如?吹叫幕ㄅ诺耐鈱O女,停下舞刀,拿過一旁布巾拭汗。
江慕好拿出玉佩顯擺,“外祖,王爺讓我去調(diào)查糧草被劫一事!”
一路上,她就忍不住分享,如同總算有人知道她的喜悅。
林如;⒛慷既滩蛔≌痼@,“王爺讓你去辦事?”
就連是他,疼愛外孫女就像是愛護眼珠子,都沒想過給她官職。
“是!”江慕好說著,忍不住又瞇起眼睛笑起來。
她笑靨如花,顯然開心到極點。
林如海本打算勸告的話,就被吞進肚子里。
“好好,那你得好好干,拿出一點作為我外孫女的魄力!”
江慕好附和點頭,上前挽住他的手,“那自然,我可不能讓我的外祖蒙羞!”
林如海摸了摸她的頭。
不愧是他外孫女,虎父無犬女。
江慕好并沒有拖延,先去了太守府。
黃太守愁眉苦臉,自從燕青樾告知消息后,他就一直沒合上眼睛。
當聽到衙役又通報說有人找的時候,他惱怒道:“誰?又是什么麻煩事!”
堂堂太守府,有人來找,他就必須迎接嗎?
“來人手里有恒王爺?shù)牧钆!毖靡廴讨耧L驟雨的怒氣,硬著頭皮說。
黃太守只好憤憤招手,“讓人進來。”
江慕好走到議事廳的時候,就注意黃太守臉色不太好。
她于是放輕語氣,“拜見黃太守!
清脆的女聲,讓黃太守愣住,抬起頭看到一張清絕如花似玉的臉,頓時更為驚異2.
“你是何人?拿著恒王令牌所為何事?”
莫非是恒王爺府上走丟的妻妾?
“黃太守,我是奉恒王命令,來調(diào)查糧草被劫一事的!苯胶玫莱鲎约耗康摹
黃太守再抬眼打量她,一張本就瘦巴巴的臉頓時皺起,像一朵風干的菊花。
不說話,江慕好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懷疑。
她輕笑一聲,“王爺既然將任務交給我,自然有我的獨到之處,不如我們先來商量一下?”
黃太守勉強“嗯”一聲,“你有何見解?”
“自然是先去剿匪!”江慕好堅決道。
黃太守一聽,頓時興致缺缺,“已經(jīng)在召集人手!
并且已經(jīng)決定中午時分出發(fā)。
“在半個時辰內(nèi)將一千官兵消滅,”江慕好又提出一個問題,“黃太守你帶的人有把握嗎?”
整個涼州城,除去軍營大軍,大概只有五千士兵。
黃太守忍不住嘆氣,他最多只能聚集三千人,到時候入到大山一分散,還真有可能無法對付土匪。
“有些風險!
他說著,又氣惱起來,“什么玩意兒,一千官兵半個時辰就被人滅掉,真是廢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