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令下達(dá),足足過了一盞茶時間,所有人員才勉強(qiáng)站好。
眼看著顧承靖臉色越發(fā)冷,劉將軍額頭冷汗流下,解釋道:“最近因為林將軍失蹤一事,大家都有到處尋找,所以有些懈怠!
顧承靖勾起嘴角,笑意卻不達(dá)眼底,“是這樣嗎?”
劉將軍的汗水已經(jīng)流到下巴,不敢去擦,只能任憑它掉落到地上,成為一個小小的水坑。
他沒料到恒王年紀(jì)不大,但身上的氣場卻這般攝人,幾乎和林將軍有得一比。
“肅靜!”言清大吼。
隨著令下,窸窸窣窣的聲音終于停下。
顧承靖一步走出,“張四火何在?”
新兵營里,張四火看著臺上如同天神一般的顧承靖,腿腳發(fā)軟。
“他、他竟是新來的主將?”
同伴心里也惶恐,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你先出去!
張四火顫顫巍巍地走到前列,聲音吞吐,“新兵營張四火,到!
顧承靖踱步到他面前,“認(rèn)出我了嗎?”
“認(rèn)出來了!睆埶幕鸫瓜骂^,不敢看他。
要是早知道自己吃霸王餐被主將看到,他肯定不會欺負(fù)那老漢的。
“新兵營張四火,欺壓百姓,目無軍紀(jì),鞭二十!”顧承靖低聲道。
很快有人出來,拉著張四火去一邊的行刑房。
鞭子抽打在肉體上的呼呼聲,隱忍悲慘的痛呼聲,讓整個軍營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顧承靖眼神從所有士兵面前一一掃過。
“但凡有欺壓百姓的人,主動償還銀錢,回來接受鞭刑!”
底下人漲紅著臉,不敢應(yīng)聲。
言清踏步走過去,“誰有不服!”
“服!”士兵們喊聲如雷。
“沒有老百姓,就沒有你們的軍餉和軍備,欺壓百姓,乃無能之人才會做出來的事!”
顧承靖瞥一眼劉為民,“劉將軍!
劉為民垂著頭,聽到聲音一個激靈,“到!”
“這件事,你去監(jiān)督完成!
顧承靖說完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江子成看得心頭激昂,上前拍了拍劉將軍肩膀,“劉將軍,需要協(xié)助嗎?”
劉為民勉強(qiáng)擠出一個笑,“不辛苦您了。”
這個少年年紀(jì)輕輕,卻是恒王身邊的人,可不敢勞煩。
江子成這才遺憾離開。
馬車前往軍營的半路。
“吁!”
江慕好沒穩(wěn)住,身體撞往車廂,骨頭差點散架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掀開一點簾子。
車夫愁眉苦臉地道歉,“小姐,前面忽然來了一隊游行的人!
江慕好定睛一看,這些人身上都穿著一樣的服飾,守著長長一串馬車,正在怒罵。
車夫聽懂其中幾句,惱怒道:“林將軍失蹤,不過關(guān)閉幾日城門,難道不值得嗎?”
江慕好倒是能理解,商隊本質(zhì)就是賺銀錢,現(xiàn)在被困在這里,這幾天想必也忍到極點。
既然他們想要出來,那她就給他們這個機(jī)會!
“妹妹!”江子成遠(yuǎn)遠(yuǎn)的,看到熟悉的馬車,連忙御馬過來。
“商隊正聚集在這里,你快回去!
江慕好點頭,“我們?nèi)ネ鯛旕R車?yán)铮矣袀主意要和你們商量!
江子成攙扶著她下了馬車,來到王爺駕前。
“王爺,臣女有一事相商,可否在馬車一敘?”江慕好壓低聲音道。
“可!鳖櫝芯干ひ羟謇。
車夫?qū)ⅠR車趕到道路邊緣,主動地走開。
江慕好也沒時間客套,直接道:“王爺,如今涼州城已鎖城七日,百姓和商戶皆抱怨連天。”
顧承靖輕輕頷首。
江慕好繼續(xù):“我有一計,祖父必定還被藏在城中,不如我們主動打開一個城門,嚴(yán)防死守,必定可以抓住幕后黑手!”
顧承靖本冷靜的眼眸,精光一閃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