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祝白芍求晏祝為她支付手術及后續(xù)費用,那她費盡心機接近晏祝的理由就有了。
晏祝輕笑一聲搖搖頭,“她怎么會求我?連我想送她個新的助聽器都要自己找理由……”
“是我想用這個方法打開她的心扉。”
說到這里,晏祝就低低笑出了聲,似是在兄弟面前坦露自己追女孩子使用的蹩腳手段既丟臉又有趣。
謝悸轉(zhuǎn)過身,再次眺望遠方,他內(nèi)心是哭笑不得,一時不知該說什么。
祝白芍費盡心思,使盡手段接近晏祝,晏祝同樣小心思不斷,想讓女孩子愛上他……
說難聽一點,這兩個人一個圖財,一個圖色。
他們兩個到底誰算計了誰,一時竟讓人分不清了。
“你今天很不對勁,心里在想什么?”
晏祝側(cè)過身,舌尖抵了下臉頰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謝悸今天的不對勁。
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這點不好,對于對方的脾氣性格,摸得一清二楚,抬眸耷眼,就把對方的心思猜出了八九分。
謝悸正了正神色,眸底被夜色染成了一片漆黑,他聽見自己問:“你愛她嗎?會一直和她在一起嗎?”
晏祝蹙眉。
愛?
晏祝腦海里幻燈片一般迅速閃過他和祝白芍相處的畫面,不可否認,有時候和她待在一起,他心臟跳動的頻率連他自己都害怕。
但是“愛”這個字還是難倒了他。
晏祝桃花眼閃爍,“該怎么定義愛與不愛?”
“而且,這種話,怎么會是目下無塵的謝悸問出口的?”
“這不像你!
謝悸也扭頭看他,下頜隱隱繃了起來,瓊瓊夜色之下,兩個風格不同,但同樣俊美的男人陷入了沉默。
室內(nèi)是貴婦人們的歡聲笑語,陽臺上卻是兩個人的沉默。
而這沉默中,有什么不安因素在悄悄醞釀。
兩兄弟,二十年來第一次不歡而散。
……
那邊祝白芍早已經(jīng)知道謝悸黑入了她的電腦,并且看到了她專門留給他看的資料,她現(xiàn)在很期待,謝悸會怎么做。
是像原劇情里一樣,把事情捅出來,讓她這個“招搖撞騙”的心機白蓮卷鋪蓋從學校滾蛋,還是高抬了一次貴手,任她留在晏祝身邊。
晏祝從謝家回來,就看到了二樓新裝修出來的舞蹈室正亮著燈,他桃花眼晦暗不明,走了過去。
祝白芍練習著舞蹈,旋轉(zhuǎn)時看到了門口倚著墻,身材頎長的男人。
“晏祝!”
她面上露出笑容,幾乎是立馬停下了舞步,小跑著向他奔來,“你回來啦?”
在她看到晏祝的時候,他就藏好了自己的情緒,重新變成了桀驁又懶散的樣子,笑著迎了上去,把跑來的女孩子完全擁在了懷里。
那幽幽香氣便充斥了晏祝的呼吸,讓他情緒平靜下來。
“怎么這么晚了還在練舞?不是過了選拔了嗎?”
他把小姑娘鎖在懷里,低頭埋向她的脖頸。
“癢~”
他散落的細碎黑發(fā)撓在祝白芍脖頸,讓她笑著躲了又躲,不過她躲也是往晏祝懷里鉆,更是躲不開。
“你還沒回來,想等你嘛~”
說完這句話,祝白芍就把臉埋進了晏祝胸膛,似是羞得不好意思看他。
“等我……”晏祝喉間發(fā)出一聲笑,“就這么喜歡我?”
“嗯!
祝白芍伸出手臂環(huán)住了他的腰,臉還在他胸膛上撒嬌似的蹭了蹭。
溫香軟玉在懷,算起來開葷沒多久的晏祝立馬有些心癢難耐,他低頭用鼻尖去蹭她的脖頸,“這么想我,要不要給我親一口?”
祝白芍也不矯情,紅著臉,主動踮起了腳,送上紅唇。
在舞蹈室,祝白芍光著腳,而剛從外面回來的晏祝卻穿著鞋,兩人身高差距越發(fā)大。
兩人唇齒相接,也分不清是誰在嘬吮誰的舌尖,那種口齒攪拌聲越發(fā)明顯。
晏祝腿向后帶上了門,而后一邊親著,一邊帶著祝白芍往舞蹈室里面走。
直到祝白芍的腰抵到了一面鏡子的壓腿桿上,晏祝就雙手掐住她的腰,微微用力就讓她坐在了上面。
祝白芍俯身摟住他的脖頸來穩(wěn)定身體,而后又被桃花眼深邃的男人噙住了唇瓣,大手掌控在她后腦勺,那熱烈程度,幾乎讓祝白芍生出了一種自己要被吞吃入腹的錯覺。
晏祝的另一只手,悄悄順著白皙修長的腿部,摸到了她白色絲綢舞裙邊緣。
入手便如頂級羊脂白玉,嫩白滑膩,寸寸于指間流溢,讓他呼吸都重了幾分。
“我們回房間好不好?”
祝白芍看了眼舞蹈室兩面裝了鏡子的墻壁,臉頰漲紅,說話也像是蚊子嗡嗡。
“就在這里好不好?就今天這一次!
晏祝把已經(jīng)有些腿軟的小姑娘抱下來,讓她面對著鏡子,看著她自己臉泛桃花的模樣。
這少爺玩這么花?
“不行……”
這也太羞恥了。
祝白芍往后縮,卻被身后的男人含住了耳垂。
“芍寶兒~”
“不可以。”
“芍…姐姐~”
“啊……不行……”
“姐姐~姐姐~姐姐~”
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一遍遍呢喃著喚她姐姐,祝白芍必須承認她被蠱惑了。
她沒說話,卻是按照之前晏祝讓她擺的姿勢站好了。
晏祝眼神一暗。
少女的纖腰只要輕輕一按,便輕輕顫抖著彎成了驚心動魄的誘人弧度。
……
祝白芍眉尖似蹙非蹙,喉間時不時有細碎的聲音傳出。
晏祝聽得心頭火熱滾燙,他俯身撩開她的黑色長發(fā),從她脖頸、肩頭開始,細細密密地向下吻。
男人裸露的腹肌上正有熱汗順著肌理向下流淌。
香艷這一個詞,在舞蹈室內(nèi)達到極致。
……
隨著節(jié)目錄制的時間臨近,祝白芍這些天時不時就要去S都電視臺參與排練
她一開始也沒想到會在S都電視臺碰見許久未見的謝悸,更沒想到她摁了上行電梯后,那從地下車庫升上來的電梯里只有謝悸一個人。
黑衣黑褲,面容冷淡如霜的男人就站在電梯中間,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,兩人四目相對。
“謝悸同學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