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先生,你,你打了他,可就不能打我了哦!
祝白芍瞥了一眼被揍成了豬頭的長刀惡人,語氣難得有些緊張。
老者呵呵一笑,反手從身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蘆,遞給了祝白芍,笑道:“之前你幫我,現(xiàn)在我?guī)湍,便是來往。給你的糖葫蘆,下次不要弄掉了。小丫頭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祝白芍接過糖葫蘆,如持鮮花枝,嘴角一勾,“祝白芍,我是祝白芍,天上地下,四海列國,千秋萬載,獨一無二的祝白芍!”
此言一出,老者哈哈大笑,笑得很是暢快,“那我瘋老頭也是天上地下,四海列國,千秋萬載,獨一無二的瘋老頭了!”
“好,就憑祝丫頭你這句話,以后行走江湖遇到麻煩就報我的名諱,有我瘋老頭罩著你!
祝白芍撇撇嘴,覺得他在說大話,“老先生,您可不要吹牛了,江湖水深著呢,哪有那么厲害的人!”
瘋老頭見她不信,立馬從懷里掏出一枚黑漆漆的丹藥丟給祝白芍,“拿去給你朋友服下,可給他續(xù)命五日!
見祝白芍遲疑,瘋老頭努努嘴,“再不救他,他就去見閻王爺了!”
祝白芍看過去,果然,盧敖暈倒在地,渾身抽搐,已經(jīng)嘴唇發(fā)紫,臉色發(fā)白了,她一咬牙,連忙跑過去,把丹藥塞進(jìn)了盧敖嘴里。
效果立竿見影,盧敖立馬停止了抽搐,呼吸也平穩(wěn)起來,就是還沒醒來。
柳湘不顧自己的傷勢,撲到盧敖身邊查看他的情況,見他真的如那瘋老頭所言,吊著一條命,立馬深吸了一口氣。
而圍觀之人在聽到瘋老頭的名諱時,都已經(jīng)不著痕跡退開了兩三步,那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亦正亦邪的老前輩了。
這下場中的三個惡人就顯得有些扎眼了。
“老先生,這三個人都是歹人,專以虐殺孩童為樂,我們正是追查他們蹤跡時被發(fā)現(xiàn),才會中了套,求老先生幫忙處理此事。”
柳湘學(xué)著祝白芍開口,瘋老頭卻是看向了祝白芍,目含問詢。
原劇情里有這個,所以祝白芍點了點頭,懇求瘋老頭把這三個惡人處理了。
瘋老頭手上出現(xiàn)三顆小石子,激射而出,那三個神色猙獰的惡人胸口直接破了一個大洞,往外噴濺著血漿,看得祝白芍有些反胃。
一招致命,很是狠辣。
“老爺子,我這表哥身上的毒您有沒有辦法解開?”祝白芍試探問道。
“只有一味草藥能解紅蝮蛇毒,不過這種草藥附近百里只有蛇谷有,是紅蝮蛇的伴生藥草!
“若是你們想救他,就要去蛇谷走一趟了。”
老者拂須,而后眼中掠過些復(fù)雜神色,而后看著滿眼期盼的祝白芍搖了搖頭,“老夫與蛇谷毒老魔有約定,所以不能與你同去,你們還是盡早動身吧。”
說罷他就扛著那根插滿糖葫蘆的稻草靶子施施然離開了。
祝白芍和柳湘也不遲疑,連忙攙扶起人事不知的盧敖,給了店小二十兩銀子,作為賠償,再給她們準(zhǔn)備一些干糧,她們就上路了。
而客棧二樓的年輕男子則是唇角勾起邪異弧度,口中低喃,“祝白芍……”
祝白芍和柳湘兩人不分晝夜地趕路,終于在第四日的早上到了蛇谷谷口位置。
蛇谷外晴空萬里,桃紅柳綠,不時有一群群飛鳥從天空掠過,落在遠(yuǎn)處的山麓林木間覓食、休憩。
而往蛇谷里看去,卻是草木郁郁,瘴氣深深,山風(fēng)拂過,樹影婆娑,颯颯作響,影影綽綽像是潛伏著什么兇惡猛獸。
祝白芍看著谷口嶙峋山石蜿蜒而過的三角頭毒蛇,忍不住抿唇咽了咽口水。
柳湘幾乎半背著盧敖,看出了祝白芍的猶豫害怕,低聲道:“白芍,蛇谷入口布有九絕陣,危險重重,你在外面等我就好!
祝白芍柳眉緊蹙,微微歪了歪頭,語氣嬌縱,“嫂嫂,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哥哥吧,不過是九絕陣而已!
說罷就直接松了手,用袖子掩住口鼻,提著長劍朝著蛇谷而去。
柳湘被盧敖壓過來的重量驚了一下,抱住他后,再抬頭,祝白芍的身影已經(jīng)被瘴氣包圍,逐漸消失了。
“系統(tǒng),你確定我能安全過去?”祝白芍看著一條幾乎與樹干顏色融為一體的毒蛇,心中忐忑。
【等等,等等,我來找找。】系統(tǒng)閃爍了一會兒,就調(diào)出了原劇情中原主通過九絕陣的關(guān)鍵。
【宿主,你在往前百步,那兒有一塊黑色石頭,那里是九絕陣唯一的生路!
祝白芍精神一振,而后用寶劍在前方開路,即使有系統(tǒng)指路,她還是走得很是狼狽。
她卻不知道,在她進(jìn)了九絕陣之后,便有個身影在高處看著她,目光淡淡的。
系統(tǒng)也只顧著給她找路,竟也忘了提醒她氣運之子出現(xiàn)了。
蛇谷不愧是蛇谷,不僅毒瘴彌漫,而且不過百步的距離,她竟然就看到了十多條顏色各異的蛇,各個頭部都略顯三角形,一看就劇毒無比。
從黑色石頭上邁過,祝白芍就像是跨過了什么幻術(shù)屏障,面前毒瘴消散,蛇谷深處竟是個花團(tuán)錦簇,鳥語花香的世外仙境。
就在祝白芍目光從四周的景物上收回時,一株五人合抱粗的大樹上輕盈跳下了一個人,雙眼正看著她。
祝白芍嚇了一跳。
眼前這人頭發(fā)披散直垂至腰際,看不清面容,衣衫破爛不堪,簡直像是個荒野叢林里的野人。
“你,你便是蛇谷毒老魔嗎?”
祝白芍心中明白眼前的野人就是這個位面的氣運之子,但她又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,便故作結(jié)巴地問道。
面前的野人身材頎長,茂密雜亂長發(fā)下,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祝白芍,眼神卻是淡漠,他并未回話,但也沒有如江湖傳聞那般要動手將她做成肥料。
祝白芍這才穩(wěn)了情緒,聲音提高了幾分,像是為自己造勢,“我是祝白芍,西夏丞相千金,我哥哥中了紅蝮蛇的毒,聽聞您這里有解毒草藥,特來相求!
說罷,就微微屏息等著他的答復(fù),結(jié)果面前的野人仍舊沉默著。
“系統(tǒng)!這個氣運之子不會是個傻的吧??”
祝白芍在心中表達(dá)著懷疑。
【有沒有一種可能,是他很久沒說過話了……】系統(tǒng)慢吞吞道。
祝白芍恍然,確實,這蛇谷里就住了他一個人,很久不開口,忘記了怎么說話也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