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不知道匪徒對婉婉做了什么,但事關(guān)她的清白,還請?zhí)媒銕兔﹄[瞞!苯胁刂唤z淺淺的怒,他俊逸的面龐上甚至還有青紫痕跡,連唇角都腫脹著,慘兮兮的。
連靳川都挨了揍,
可想而知嘴賤的高婉會遭受怎樣待遇。
必定是痛徹心扉的辱,才能讓對方在這初冬赤腳,瘋瘋癲癲的行走,像得了失心瘋般不管不顧了。
一時間,
高山月竟有點感同身受,她冷了臉道:“作為丈夫,你有照顧好自家媳婦的責任,高婉雖和我爺爺斷了親,但她好歹是宋家的人,明日,我奶奶必定會上門找你討要公道,不管是哪路匪徒,傷了人,都該付出代價。”
她面上雖不顯,但話語中已經(jīng)有了避嫌的意味,何況這妹妹的破事,她是一貫都懶得參與的。
躲在她身后瑟瑟發(fā)抖的高婉此刻像發(fā)了狂,竟拔腿就朝著高家跑,腳跨進門檻的那一秒,身體忽然懸空,她被靳川攔腰抱住,強勢的摟著往路旁?康募哲嚾,高婉‘啊啊’的怪叫著,神情扭曲到了極致,手中的拳頭更是不要命的砸向靳川,看樣子精神狀態(tài)分明已經(jīng)不太正常。
高山月皺眉提醒。
“她早前負責的關(guān)于文工團募捐的統(tǒng)計資料……”
“東西早就整理好,明日我親自送去文工團,順便替她請假!苯_高山月回以一個抱歉的笑,在高山月的注視中,他動作溫柔的把高婉塞進了車廂中,揚長而去。
這明明是對再正常不過的恩愛夫妻,但不知為何,高山月的心里總有種揮之不去的奇怪感覺。
她視線落在微微敞開的大門處,面露不解。
家里到底有什么?!
值得高婉在神智不清楚的情況下都拼命的往家里跑,不早就一刀兩斷了嗎?奇怪!
……
翌日。
靳川甚至比她們更早一步,將資料送來了文工團,從高山月的講述中,側(cè)面證實了高婉精神出現(xiàn)問題的情況,哪怕是滿肚子火的張團都只能偃旗息鼓,揚手讓她們出去。
等到和蘇念念她們對上眼神,高山月才撇了撇嘴道:“團長估計以為對方唬人,同樣的事高婉從前沒少做,但這次,她是真的出了問題……”
蘇念念附和:“她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態(tài)本來就不太正常,聽說經(jīng)常在一隊鬧,或許很多事早有端倪!
三人聚在一起,偶有感慨。
沉浸在蜜罐中的姜曉菲冷不丁道:“實話實話,那靳川還真有點克妻啊,兩任媳婦不是死就是瘋,我就知道,高婉根本逃不了一點……”
她不經(jīng)意的一句話讓蘇念念神情微頓,可不就是克妻么?
上輩子自己也沒落到個好下場,但她是被靳川逼上絕路的,其余兩人是為什么呢?!不都說靳川和高婉恩愛如漆!為何還會讓對方發(fā)生這種意外,以高婉的心性,實在不像是因為一件意外就能被逼瘋,在這個世界上,只要不威脅到生命的事就只是小事,高婉難道這般看不透……
莫名的,大家心情都有點沉重。
在這種情況下,受到傷害的永遠都是女孩。
哪怕有高山月的告誡在先,
但團里多多少少還是起了流言,都說高婉丟了清白,大喜大悲下情緒出了問題,再也無法返回文工團,至于一隊的職務(wù),暫時由陳葉代管,這樣拖下去始終不是辦法,必須有個解決的方案,所以,為了確定高婉的病情,張團長發(fā)了話,讓身為姐妹的高山月在年底前去探望對方,看高婉是否有痊愈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