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家有專門的人負責帶娃,和每日要照顧福寶的蘇念念不同,高山月的時間多得多。
蘇念念本想跟著去看望姜曉菲,但一想到薛衛(wèi)東的事,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出現(xiàn)的好,沉默的瞬間,蘇念念瞧見靳川的吉普車一閃而過,坐在副駕駛的高婉似乎沖他們挑了下眉,態(tài)度肆意。
高山月冷笑道:“這禽獸結(jié)了婚倒一副二十四孝的模樣,天天都來文工團接送高婉,不知道的,還以為感情多好……”
蘇念念反問:“他們感情不好嗎?”
“說不上,就那樣。”
說實在話,高山月在靳川的眼中,看不出半分喜歡,就連當晚的新婚夜,據(jù)說對方都是陪在他哥哥身邊的。
這算什么二十四孝丈夫?!
……
坐在吉普車上揚長而去時,那一瞬間而來的優(yōu)越感讓高婉對靳川的抱怨消散了些,但想起自己拉低了衣領(lǐng)瞧見的那些青紫,她忍不住給了開車的靳川一個嗔怪眼神,“靳川,你下次能不能輕點?”
心不在焉的靳川回答:“什么?”
“就這個!备咄窭_一側(cè)衣領(lǐng),裝作煩不勝煩的模樣,實則眼角眉梢全都是得意:“你不知道她們說的有多過分……”
靳川的眼睛就像被燙到般飛速移開,眸底適時的閃過一抹嫌棄,這是嫌棄他掐得兇了?
靳川愈發(fā)溫和:“我下次輕點。”
和他溫柔態(tài)度不同的,是愈發(fā)加快的速度,冷冽的寒風吹亂了高婉的發(fā),她將其挽到耳后,恰到好處的掩飾了自己的煩躁:“開這么快,可得注意安全。”
“有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昨晚我哥突然暈倒,病情嚴重,我媽在黑省那邊找了個老中醫(yī),死馬當作活馬醫(yī),我得趕回去守著!苯ㄙQ(mào)然離開帝都,去向還是要和高婉報備的,畢竟兩人才剛剛新婚,該走的程序必不可少,不能讓人挑出一點錯處。
一想到自家男人要離開,高婉心里就不舒服,但對方離開前還懂得來和自己報備。
看來并非全無感情。
她根本就不顧靳川還在開車,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,笑道:“看在你日夜接送我的份上,原諒你了,早點歸來!
“想見你,自然每日都來。”靳川的話音甜蜜。
如果此刻的高婉愿意抬眸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靳川面無表情,整個人冷得可怕,似乎格外排斥她的親近……
和高山月告別后,蘇念念騎上車并沒有進家屬院,因回家的時間早,她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去第一小學接薛丫。
從薛衛(wèi)東出事后,薛丫就成了蘇念念格外關(guān)照的人,王桂芬?guī)е殎砘貎商瞬蝗菀,所以,只要下班早,接孩子的事一般都是蘇念念和顧知野的工作,在校外等待的時候,蘇念念毫不意外的瞧見了劉菊花的身影。
她推著車,緩步走到對方身后。
“嫂子!
劉菊花似乎被嚇了一跳,等轉(zhuǎn)過頭來瞧見蘇念念時,她臉上才綻放出大大的笑容:“念念,下班可早。”
“還行,不耽誤接送孩子!碧K念念環(huán)顧左右,下意識的附耳過去,把下午探聽到的黑市位置告知給了劉菊花,和她想象中的高興不同,劉菊花面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半響,在蘇念念的等待中,她支支吾吾道:“小蘇啊,那啥你一天都忙得不得了,還費心幫我探聽這事,但要讓你失望了,嫂子沒有那個勇氣,嫂子不敢去黑市,這件事,就到此為止。”
她面色漲紅,下意識的就要走,眸底隱約閃有淚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