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兩兄弟真一個比一個會裝,看上去是人模狗樣的,實際上心比誰都狠!”
“靳川是知道自己沒指望了,所以讓他哥哥來當(dāng)說客嗎?!早就聽說這些世家齷齪事多,但沒想到能做到這種地步,好在師姐心智堅定,并不受他蠱惑,他說是看看,沒準(zhǔn)兒轉(zhuǎn)眼就能把東西撕成兩半,我這里有一份新收集來的實驗報告,足以證實靳川的罪名。”
“不給他是對的,姓靳的沒一個好東西!”
蘇念念沒有回應(yīng),薛衛(wèi)東只能和蘇見山說話,來緩解此刻凝滯的氛圍,雖然對方話同樣少得可憐,但聊勝于無,可走在前面的蘇念念忽然停住了腳步,薛衛(wèi)東差點撞了上去。
他慌忙停住,剛想說話,就瞧見扭過頭來的蘇念念紅了眼,就連嗓音都微微哽咽:“不是的,他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薛衛(wèi)東小心翼翼道:“師姐,你怎么了?”
蘇念念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,是高興,高興對方還活著,能夠有人管束靳川這條瘋狗,還是說傷心,傷心上輩子的靳樓不管不問,讓她墜落深淵,說到底,這兄弟倆骨子里的血都是涼的,過去的信任和依賴,全是她鬧出的笑話!
迎上兩人那關(guān)切的眼神,蘇念念擦干了眼淚,笑著回答。
“只是想起一些舊事而已,你們放心吧,我心中自有分寸!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,是去派出所舉報靳川,至于其他的事,都不可能影響我的決定,哪怕是顧知野來勸,我心意都永不改變!
有她的保證,三人近乎是加快腳步朝著派出所狂奔。
抵達(dá)派出所后,蘇念念第一時間就把所有的證據(jù)提交給了公安,當(dāng)?shù)弥麄兪菫榱私ǘ鴣頃r,原本準(zhǔn)備收資料的公安動作微頓,拒絕了他們的東西,在迎上蘇念念等人質(zhì)疑的眼神后,公安認(rèn)真解釋:“同志,這件事不是我們不辦,是沒法辦!
“為什么?”蘇念念氣得拔高了嗓音。
“靳川同志已經(jīng)被提審,關(guān)于他的所有案件資料,現(xiàn)全部轉(zhuǎn)去了黑省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和對方有關(guān)的案情現(xiàn)在并不歸我們寧縣管轄。
哪怕是你們想要提供證據(jù),都需要去黑省遞交相關(guān)的證據(jù),說實在話,靳同志身份特殊,不是我們能輕易定罪的,等收集了證據(jù)后,黑省那邊會給出交代,你們要是著急,可隨時關(guān)注那邊的進(jìn)展。”
“……”
這不是一出妥妥的金蟬脫殼嗎?!
蘇念念的牙都咬緊了,她恨恨道:“人什么時候走的?”
“三十分鐘前,對了,是他哥親自接走的……”
蘇念念一瞬間抬眸,臉色都有兩分慘白。
原來靳樓來寧縣,是為了撈他弟弟的,就連剛才的舉動,都是為了試探和拖延時間,還真是兄弟情深!
這愈發(fā)襯托得青梅竹馬的情誼像笑話!
從派出所出來后,薛衛(wèi)東罕見的保持了沉默,一臉的喪氣樣,蘇家兄妹同樣沒說話,半晌,蘇念念看了看手里留下的那兩封信,總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靳川這個惡魔,她皺眉,抬眸望天:“黑省是靳家的地盤,黑的都能拖成白的,或許,我該過去一趟!
“不行!”
“不行!
薛衛(wèi)東和蘇見山同時反對,同為男人,他們自然明白靳川對蘇念念的心,去黑省,那就是狼入虎口!
薛衛(wèi)東一把搶過她手里的信件,振振有詞道:“如果對方想要翻案,那科研所的供詞就顯得格外重要,如果需要的話,我不介意讓黑省來的那一批技術(shù)員吐出其他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