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顧知野居然是這樣想她的!一時間,分不清他倆誰更生氣,就在蘇念念一股腦兒的說完所有事情后,氣氛有短暫的凝滯,顧知野視線定定的盯著她,對方抓住了關(guān)鍵點:“為什么恨靳川?”
蘇念念所有的怒火仿佛被掐滅。
她愣在了當(dāng)場。
顧知野繼續(xù)追問:“從第一次見面,你對他似乎就和其他人不同,為什么恨他……”
男人的嗓音沉沉的,暗藏著一絲卑微。
但這個問題久久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(yīng)。
為什么恨呢?
是因為靳川當(dāng)初給的愛太純粹,后期轉(zhuǎn)變得太自私,還是恨他毀了自己的腿,毀了自己的一生?是恨他間接害死了哥哥,還是恨他仗著權(quán)勢為所欲為?!
所有的恨與怨,全都是蘇念念說不出口的秘密,在這個世界,無人與她共享這個秘密,哪怕是當(dāng)事人靳川,都不知道緣由,注定只能她一個人背負這份恨,蘇念念沉默了太久,久到顧知野都不敢再問第二遍。
他瞧見了蘇念念眸底漸漸涌出的淚水,半晌,男人嘆了口氣,用手遮住她雙眸。
“你睡吧,我去省城看望奶奶和大哥。”
……
對于今晚,靳川是十拿九穩(wěn)的,以至于他志得意滿出來,遍尋不到蘇念念時,臉色簡直黑如鍋底。
做夢都沒想到,對方竟會扔下姜曉菲獨自逃走。
她就這么放心?!
靳川直接被氣笑了,醉鬼姜曉菲跌跌撞撞的從屋內(nèi)奔出,一把撞進了靳川的胸膛,“靳川,說、說吧,到底怎么樣你才能原諒衛(wèi)東,他不是故意的。。!”
靳川面沉如水,他一邊將對方伸進自己側(cè)腰的手給拽了出來,一邊無語道:“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,但姜曉菲,你膽子肥了不少,我的便宜也敢占?!”
姜曉菲眼波迷離,思緒慢了半拍。
“哦,你拽……拽的是誰的手?”
“豬的!
等姜曉菲再度猛撲過來時,靳川總算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,他一手鉗制住花樣百出的醉鬼,一手拿起蘇念念喝過的杯子,送到對方面前:“你喝過?這原本是我給蘇念念準備的東西!誰讓你亂喝的!”
姜曉菲就著他的手,張嘴叼住了杯子。
“甜的。”
“……”
靳川臉上陰云密布,下一秒,他直接把杯子砸了個粉碎,在姜曉菲漸漸逼近的撩撥中,男人忍無可忍,一把拖住了對方的后衣領(lǐng),隨后摁住對方的頭往院里的水缸里塞,姜曉菲拼命掙扎,力道大得直接砸碎了那有著百年歷史的老缸,她臉上全是水,在極度的恐懼下,酒醒不少,連藥性都被嚇退了。
此刻看向靳川是氣急敗壞,其中還夾雜一絲恐懼。
“靠!姓靳的!你殺人滅口。
“我只是為了防止你做出丟人現(xiàn)眼的事,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幫你!”
“不需要!不需要——!”哪怕姜曉菲拼命掙扎,靳川還是摁著她往下一個水缸去,他可不想和姜家扯上任何層面關(guān)系,不讓姜曉菲見識到他的厲害,下次,這人還會沒臉沒皮的黏上來,對于靳川來說,很多事就得一勞永逸。
一而再再而三,姜曉菲直接被虐走了半條命,就在她以為自己今晚要交代在這個院里的時候,破空聲襲來。
薛衛(wèi)東氣得狠狠一腳踹上靳川。
“靳川!你還是人嗎?!”
“來得好不如來得巧,我今晚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人?”靳川本就滿心戾氣找不到發(fā)泄處,以前遇到這種情況,高建設(shè)都會陪他去訓(xùn)練場練練,沒了高建設(shè),還有個薛衛(wèi)東,更重要的是,可以下死手!
靳川松了松筋骨,大展拳腳,朝著薛衛(wèi)東襲去。
兩人在院子里拳腳相加,打得不可開交,彼此都不在乎身上是否掛彩,最終還是姜曉菲從廚房里拎出一把菜刀制止了這場爭斗,瞧見女孩滿頭滿臉的狼狽,和濕漉漉的衣衫,薛衛(wèi)東紅了眼眶。
他第一次放棄了面子,咬牙切齒的罵:“狗日的靳川,我草你大爺!姜曉菲是你好友!你居然這么對她!你根本不是人,老子遲早弄死你!”
關(guān)于薛衛(wèi)東的到來,靳川并沒有多想,只以為對方是來接姜曉菲的,他扯了扯唇角道:“從今晚開始就不是了,麻煩你們滾出我的家!
今晚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,還把梁子鬧得更大了些,姜曉菲氣得頭突突的疼,她身上披著薛衛(wèi)東的外衣,而男人僅著汗衫,背著她往回走,姜曉菲手臂軟軟的繞在對方脖頸,半響,漿糊似的腦袋終于有了點反應(yīng)。
“衛(wèi)東,你怎么知道我在靳家的?對了,你瞧見念念了嗎?她和我一同來的……”
薛衛(wèi)東悶悶道:“她沒事了,已經(jīng)送回家屬院,曉菲,今晚的事我很抱歉,對不起!
電光火石間,姜曉菲似明白了些什么,所以,薛衛(wèi)東是先救了蘇念念,再返回救的她?他是如何救的?為什么說對不起?!
一時間,姜曉菲如遭雷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