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桂芬才不管那是石頭還是啥珍貴礦產,只要是孫子送出去的東西,那就代表了他心里還記掛著高山月,后者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所以,那把隨處可見的小石頭,除了顏色特別一些,再無任何可圈可點處,但卻被王桂芬小心翼翼的找了個格外上檔次的盒子包裝上,讓蘇念念給帶去帝都。
因東西的神秘性,她甚至都沒讓蘇念念開開眼。
很快,時間就到了蘇念念去帝都的這一日,和帝都文工團那邊的交流一刻都未曾懈怠過,其實,這種事是不需要蘇念念親自出馬的,沈蘿就能夠輕輕松松的完成,或許是私心作祟,或許是張團有意想讓蘇念念見識帝都文工團的規(guī)模。
所以,這次去往帝都的人有她、姜曉菲、沈蘿還有廖羽,全都是現如今文工團的中流砥柱,走出去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,除了腿腳不便的廖羽,全都未來可期。
在火車上,前來搭訕的同志就有不少,姜曉菲最煩應對這樣的場合,干脆眼一閉,直接從頭睡到了尾,等車笛聲響起時,她才睜開眼睛,睡眼惺忪道:“到了么?還挺快的,咱們怎么去文工團報到?”
蘇念念喝光了搪瓷杯里最后的水,笑瞇瞇道:“來前我就和山月通過電話了,她說過來接我們。”
旁邊的沈蘿十分有眼色的把蘇念念用過的搪瓷杯收進包裹里,隨后把東西拎在手邊,和廖羽一前一后下了車,遠遠的,有兩輛顯眼的軍用吉普停靠在路邊,穿著綠色軍裝的高山月背對著他們,正在和駕駛位的人側身說話。
多日不見,她似乎豐腴了點,姜曉菲不做他想,三步并作兩步的跳過去攬住對方肩膀,激動道:“姓高的!算你有良心——!”
“曉菲——!”
“同志!!”
兩道驚呼聲同時響起,但為時已晚,高山月已經被姜曉菲給拉了過去,好在她反應快,從對方的臂彎處逃開了。
下一秒,
姜曉菲不可避免的瞧見了對方漸隆起的肚腹,她和廖羽等人全都怔在當場,看向高山月的眼神久久不能收回,全是震驚。
坐在駕駛位的年輕戰(zhàn)士早就下了車,他一臉焦急道:“各位同志好,我是團長安排來接你們的,這是我們編舞隊的首席高隊長,她懷有身孕,暫不能配合你們工作,抱歉,如果有相關事宜,和我溝通也是可以的!
“……”
字全都是那些字,但合在一起姜曉菲就聽不懂了,她瞧了眼滿面焦急的戰(zhàn)士,喃喃道:“不是,你鬧著回帝都就是為了回來生孩子嗎?!孩子誰的,他的嗎?!
高山月你悶了個大的啊,我現在是真佩服你,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,你把天掀了我都不覺得奇怪,靠——!”
“不要胡說八道,這我堂弟,高樂!备呱皆碌闪搜劭跓o遮攔的姜曉菲,理所當然的忽略了關于孩子父親這個話題,她含笑的眸光落在蘇念念身上,隨后上前抱住了對方,“身材恢復得還算不錯,越來越漂亮了,聽說你現在成為了代理隊長,加油,我就說你可以的!
“山月。”蘇念念眼眶微濕,撫向對方肚子的手都在顫抖。
姜曉菲自討沒趣,她撇了撇嘴轉頭同沈蘿竊竊私語:“夠嚇人的吧,好好的肚子,說鼓就鼓起來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姜曉菲,你不說話!沒人把你當啞巴!”
一堆人笑笑鬧鬧,插科打諢后,這才上車朝著帝都文工團去,因一輛車坐不下,高山月和蘇念念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在了后面的車上,眾人都明白她們的感情非比尋常,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