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隊長!理智點!這是組織上的決定,你怪誰都沒有用!”廖羽上前,一把將姜曉菲給攙扶起來,眸底是顯而易見的擔憂,她一直以為姜曉菲算是文工團蠻橫的存在了,沒想到和編舞隊的高山月比起來完全不夠看。
那人的武力值在所有人之上,更恐怖的是,她精神還不正常,因為這出鬧劇,朝著這處聚攏的人愈來愈多,如同當年在食堂里的那次,引人矚目,高山月的嘴里漸漸蔓延出鐵銹味,她眼神恍惚,半響,嗓音嘶啞道:“走吧,你們都走,我誰都不在乎!
她轉身,利索的走向編舞隊的宿舍。
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,
還伴隨著廖羽的驚呼:“蘇念念?!”
蘇念念輕柔的嗓音在高山月的身后響起,帶著能治愈人心的力量:“廖隊長,非常感謝你,但我目前沒有換宿舍的想法,抱歉。
這件事我稍后會親自去給張副團長解釋的,我無法搬離編舞隊,高隊長同樣是個很好很好的人,大家有目共睹,希望你們對她能多點理解,少點誤會!
“……”
高山月的舌尖抵過腮幫,“傻子!
她大步離開。
身后兩個跟屁蟲一步都沒遠離。
廖羽白做了惡人,臉上有點掛不住,她皺了皺眉道:“我都是為了她好,這人到底怎么回事!
被揍了一拳的姜曉菲最冤枉,她翻了個白眼道:“這件事真的是我爸……是姜政委示意的嗎?!”
“嗯!
高山月在文工團算是個奇葩,大家能忍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奇跡了,這樣的結果并不奇怪。
可姜曉菲直接倒吸一口冷氣:“真是離譜!我倒想問問他老人家,是不是想要害死我?!柳桃,來,攙扶我下,我要去指導員那里開封介紹信,去省城,否則,性命不保!
就高山月那睚眥必報的性格,姜曉菲敢打包票,今夜對方還會來整她!
吾命休矣!
……
省城。
姜曉菲沒有銷假,趁著最后的空閑去了一趟省城,開門見山的,直奔親爹辦公室。
“老姜同志,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?!”
門被人猛地一下推開,坐在木椅后的姜政委不悅的放下杯子,瞪了她一眼:“姜曉菲隊長,注意你的態(tài)度!
姜曉菲一屁股坐在親爹對面的凳子上,“政委,我想死得明白點。”
“什么死啊活的,嘴里簡直沒個正形,這趟去岳縣如何,有收獲嗎?”
姜政委雙手交疊,態(tài)度嚴肅,不驕不躁,和姜曉菲火燒眉毛的焦急形成鮮明對比,后者‘噔’的一下站了起來,逼近他道:“挺好的,臨到文工團還被高山月揍了一頓,你明知道高山月最忌諱別人挖墻角,你還整這種操作,這下好了,她直接記恨我一萬年,順便也記恨你!
姜政委怔。骸八朗俏业囊馑?!”
“文工團沒人敢得罪她,自然就把你這尊大佛給搬出來了,咱說句悄悄話,整這出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可沒針對誰,說起來這事還是顧知野那小子給的建議,你知道的,高家那孩子本就有病,讓這些女同志和她分開住是好事啊,這個出發(fā)點其實不錯的,要不怎么我一提,老張那小子就立馬同意了?”
姜政委糾結不過一秒,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了。
姜曉菲跌坐回椅子里,蹙眉道:“顧知野沒病吧?這些事都管……”
“他剛好在省城籌集第二批災后物資,有病沒病你自己去問他,別折騰我這把老骨頭!苯脑捯暨沒落下,就見自家那不懂事的女兒風風火火的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