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毒、賭博和嫖娼?
僅僅只是略微施加點壓力,王昊所吐露的話語,令在場的三人都是為之挑了挑眉。
當然。
王昊所說出的事情,讓三人也是有些神情古怪,這是什么...黃賭毒都湊齊了?
......
此刻。
本就沒打算關(guān)閉監(jiān)控的蘇銘,見到王昊已經(jīng)是頂不住壓力,隨即也是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盯著審訊椅上的王昊,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和狀態(tài)。
確認其沒有任何撒謊的狀態(tài),隨即也不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,輕點著桌面,出聲道。
“看來,你是一個聰明人!
“說吧,大概在半年前,你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補漏面包車賣掉?”
“補漏面包車?”聽到這個問題,面對的王昊明顯是愣了下,似乎沒想到蘇銘竟然會問這件事。
不問黃賭毒,竟然問這種小事?
令王昊下意識露出了疑惑神色,眼神中滿是不解的緩聲道。
“警官!
“補漏面包車?你不問那些吸毒和嫖娼的事......”
還不等他說完。
陳升便是直接敲了敲臺面,皺著眉頭露出冷冽不耐神色道。
“問什么,就答什么!
“你在這里反問什么?算了,看來還是把監(jiān)控關(guān)掉,你才能老實。”
話音落下。
陳升也作勢要站起,把墻邊的攝像器關(guān)掉。
可以看出。
通過蘇銘剛剛的做法,經(jīng)驗豐富的陳升,亦是非?焖俚呐袛喑......
眼前的王昊,就是一個心理承受能力極低的人,那種真正的軟骨頭,被簡單的嚇一嚇,就會把什么都說出來的軟柿子。
此刻的王昊見到陳升站起,似乎在審訊室的三人警察,非要找借口打自己一頓的模樣,立刻就急了。
“別,別,警官。”
“我配合,我肯定配合,我什么都配合。”
“那是在大概六個月?不對,七個月前的時候,我現(xiàn)在記得很清楚,我沒反問你們,沒反問你們。”
“我在手機網(wǎng)賭平臺上輸了五萬塊,把從信用卡借出來的錢輸光了,抽著煙正準備找人繼續(xù)借錢!
“原本我還不會這么落魄,都怪那央視的記者,沒事報道什么補漏幫,還說什么機器一響、黃金萬兩,這不是把我逼上......”
“砰!”
又是不等王昊說完。
陳升便又重重的拍下臺面,比起先前更為凌厲嚴肅道。
“別給我廢話了。”
“我沒時間和你浪費,直接說重點!”
“好,好,好!蓖蹶粶喩眍澏兑幌拢笪ㄎㄖZ諾的點頭不停,連忙回應表態(tài)后,繼續(xù)講述道。
“以前補漏一次,都能騙個幾千塊!
“自從被報道后,生意就明顯難做了很多,一直在網(wǎng)賭和嫖娼的我,都把嫖娼給停了,但省下來的錢還是不夠輸?shù)。?br>
“所以那天輸了五萬塊,家里也被我借了個遍,小貸都已經(jīng)下不來款后,我就躺在床上想著要怎么借錢!
“實在沒有辦法的我,就覺得反正以后補漏也干不下去了,就干脆把車子給賣掉算了。”
“然后,我就在網(wǎng)上看那些收二手車的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我這種老款的面包車,根本就賣不出多少錢,甚至都不夠梭哈一把!
“我快要放棄了,都打算騙家里出車禍,需要救命錢的時候!
“突然在本地的交易論壇下面,看到了一條收補漏、裝修、貨拉拉等面包車的帖子,而且價格還挺高!
“那時候,我也不怕是不是騙子,真的是徹底輸上頭了,直接就打電話過去,問他什么時候可以收車。”
“比起我而言,他好像是要更急!
“立刻就說,直接到我住的樓下交易,不過他現(xiàn)在著急用,換戶和駕照的事情,要等到后面再用。”
“作為補償?shù)脑,可以先給我十萬的押金!
說到這里。
王昊略微停下了話語,似乎在回憶當時畫面,亦或者斟酌著什么。
坐在旁邊的徐長勝,則是完全不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,面無表情的繼續(xù)冷聲問道。
“所以,你答應了是嗎?”
“直接就讓他把車開走了?就連車上的貼條什么都沒撕掉?”
“警官,哪還記得撕啊!蓖蹶凰坪跤行┱f不出的后悔,輕輕敲了下桌面,隨即低頭沙啞道。
“那時候的我,真是輸上頭了!
“五萬塊錢啊,明明都開十六把大了,它憑什么第十七把還是大啊,我可是梭哈了五萬塊錢啊!
“我只想著...盡快拿到錢,把買車的五萬塊錢,再加上押金十萬,總共合起來十五萬塊錢,全部梭哈都押到小,讓我徹底的回本上岸!
“但誰知道,特么的,那一局竟然給我開出個豹子!”
聽到這里。
蘇銘看到王昊又說偏了,似乎還在回憶曾經(jīng)的崢嶸歲月,不禁皺了皺眉冷聲打斷道。
“我不想聽這些東西!
“找你買車的那個人是誰?既然敢進行這種交易,你肯定也有留下他的信息才對!
“更別說,你把押金十萬都輸了!
“應該是會想方設(shè)法的打聽他身份,以此來看要不要還錢才對吧?”
看著眼前似乎比他還年輕的蘇銘。
王昊心中滿是驚愕,沒想到這位警官,能把他所想的事情,猜的這樣一清二楚,更是不敢有任何隱瞞了,連忙道。
“知道,我肯定知道!
“那個買我車的人,是從監(jiān)獄中剛出來沒多久的道上大哥,外號...外號叫做龍哥!
“龍哥?”
這個外號令陳升愣了下,而后有些驚訝的重復一下這個外號。
緊接著。
立刻看向身旁的蘇銘,滿臉凝重的講述道。
“他死了!
“三個月前,半夜喝醉酒,不小心被人正當防衛(wèi)反殺捅死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