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男阿豐目瞪口呆地看著拆毀防線用的挖掘機在眼前被炸毀,過了2秒才反應(yīng)過來:“敵襲!盾牌隊,結(jié)陣,防御!”
只見,隊伍中15個穿著安保護具,手持用油桶鐵皮改的巨盾的手下,面對剛才王鍾射擊的方向,形成了防御陣型。
鐘離銳見狀,淡淡道:“這鐵板陣,對弓箭完克,對手槍減傷;但是,對現(xiàn)代步槍機槍完全沒用。在炸彈和轟炸前,就是紙糊的。這鐵板陣大概就是掠奪者鐵男阿豐欺負(fù)其他窮的社區(qū)的絕招吧,怪不得叫鐵男,拿鐵板陣欺負(fù)弱者。各擲彈手單位,一輪齊射!不準(zhǔn)多!曉風(fēng),用信天翁號,炸了他的汽車。”
“是!長官!”
“好咧!當(dāng)家的!”
陣地中,10名使用兩用復(fù)合弩的伙伴,對著掠奪者的鐵板陣,發(fā)射了炸彈。
而這時,腦子才反應(yīng)過來鐵板陣對箭和手槍有用對炸彈沒用的阿豐,趕緊又下令:“不對,散開,臥倒!”
“。??”鐵板陣的嘍啰們一下子沒反應(yīng)過來,只有最近的兩個嘍啰聽見扔下了盾作勢要臥倒——
“轟轟轟轟轟!。。
掠奪者的陣地如同炮擊般,爆炸和火光此起彼伏。在隊伍最前方的15個鐵板陣嘍啰,有幾個直接連人帶盾被炸得飛了出去!不僅是鐵板陣,有兩枚炸彈在后方大部隊的腳邊一炸開。
“。。!”
陣地上到處都是掠奪者們的慘叫和哀嚎。
此時,阿豐意識到不好,剛想叫吉普車上的機槍手還擊時——一發(fā)從天而降的炸彈落在吉普車上!
“轟!”
吉普車瞬間化為一團火球,機槍手連同車輛一起被炸得四分五裂。阿豐的心沉到了谷底,他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敵人遠比他想象的要強大得多。
“依托汽車殘骸,交替撤退!向西面撤退!”阿豐不甘嘶吼著。兩輪轟炸之后,自己這次帶來的兄弟,已經(jīng)傷亡近半——自己用來橫行零安州各個社區(qū)的鐵板陣,現(xiàn)在只剩下3個反應(yīng)快的還活著;其他普通手下,也倒下了大概6-7個,整個進攻隊伍,戰(zhàn)斗力最強的精銳,已經(jīng)幾乎全滅——而對面應(yīng)該是家園社區(qū)的埋伏隊伍,至今還沒露頭!
王剛隊長點點頭:“喲,這肌肉男山大王,還知道叫隊伍找掩護交替撤退嘛。有點意思!當(dāng)家的,求批準(zhǔn),我想狙了他!”
鐘離銳自然知道,王剛作為022矛隼小隊的隊長,想為戰(zhàn)死的023蒼鷹小隊隊員報仇。
“執(zhí)行吧!
“謝了,當(dāng)家的!”
王剛端起88狙擊步槍,瞄準(zhǔn)了鐵男阿豐的腦袋——
“這身護具,你不配穿!”
正此時,指揮隊伍交替撤退的鐵男阿豐,忽然感覺手機響起——那是妻子來電的專屬鈴聲。他側(cè)過頭拿手機,忽然感覺右側(cè)耳朵被什么咬了一塊!
“啊。!”
他捂著鮮血直流的耳朵,身旁兩個近衛(wèi)嘍啰趕緊將他拉倒在地,躲在了汽車殘骸后面!
“該死!”王剛放下槍,重重地錘地。
呂曦?fù)u搖頭:“王隊,你怎么?”
“算他命大!剛才他不知道為何頭側(cè)了一下,本來爆頭的一槍只是打掉了他一塊耳朵!”
這一刻,掠奪者們除了倒在在地上沒死哀嚎的,其余都躲在道路上各式各樣的汽車殘骸后面,再也不敢露頭了。掠奪者,現(xiàn)在變成了一幫地鼠。
躲在殘骸后的阿豐慶幸地看著手機——剛才要不是老婆電話,他一分神,那一槍就爆自己的頭了!
他滿懷感激地接了電話:“喂,茹嫣老婆!謝謝你救我一命!要不是你的電話,我就被人狙了爆頭了!”
“?老公,你沒事吧!”電話那邊,柳茹嫣帶著哭腔。
“還好,只是耳朵沒了一小塊,死不了!對了,老婆,你怎么會在這個時間打我電話呢?”
“老公,別打了,快回來!有三個大怪物,率領(lǐng)100多喪尸,圍攻了我們的社區(qū)。兩個大怪物,爪子很大,動作也很快,更可怕的是,手槍打它們身上,幾乎沒用!阿杰他們,正在跟這些怪物血戰(zhàn)。是阿杰,他在組織抵抗,叫我趕緊求你們回來……”
“該死!”鐵男阿豐目眥欲裂——這個時候,家居然被喪尸和怪物襲擊了!
而與此同時。
家園社區(qū)——監(jiān)控室內(nèi)。
陳逍遙面色凝重,她正用專用的通訊發(fā)卡,與陳逍姌聯(lián)系。
“逍遙,叫你們那位精明能干的當(dāng)家的,快些回來吧;為了保護你,也為了守護你們的家園。我截留了公司的交互數(shù)據(jù)。目前,有兩支別動隊伍正向零安州最強大的兩個社區(qū)進發(fā),進行C3型毀滅戰(zhàn)士“引導(dǎo)者”的第二次實戰(zhàn)測試:每支隊伍由1個C3指揮型和2個C2力量變異型組成,C3將在途中利用聲波吸引喪尸,因此我無法確切知道具體的普通喪尸的數(shù)量,但根據(jù)已有公司服務(wù)器數(shù)據(jù)顯示,憑借C3的聚集能力,每次至少能吸引200-500只!目前,一支隊伍似乎正向掠奪者的大本營進發(fā),而另一支則朝向你們的家園社區(qū)和夜鷹社區(qū)。據(jù)我觀察,以你們目前的實力,應(yīng)該能夠抵御這次攻擊。”
“為什么?爸爸他瘋了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。這次攻擊目標(biāo)是爸爸直屬的白薔薇主管選定的。但是我從通話記錄里聽到,上次,城北工業(yè)大學(xué)那一次戰(zhàn)斗,鐘離小哥把C3指揮型打得那么慘,他似乎惱羞成怒了。逍遙,多保重。再聯(lián)系吧。照顧好自己,我要休息一陣子了!
“嗯嗯……你放心,我們頂?shù)米。『煤眯菹!?br>陳逍遙知道,培養(yǎng)皿中的陳逍姌并不能長時間維持高強度活躍狀態(tài)。
鐵男阿豐此刻最后的希望,是北面偷襲的阿鬼小隊。他立刻接通了阿鬼的電話:
“喂!阿鬼!你們事情辦得怎么樣了,怎么這么半天都沒動靜!”
阿鬼吃力地用僅剩的右手,拿起電話:“豐哥老大,我們失敗了,全部被俘了……”
夜鷹冷哼一聲,拿起電話:“喲,這不是豐哥么。你說你的小弟們?他們現(xiàn)在都被我們抓了。剛才被炸得很爽吧?”
此刻夜鷹已經(jīng)用阿毛留下的無人機,看到了大門口戰(zhàn)況的概況,知道了鐵男阿豐他們被打得很慘。
“你!”鐵男阿豐意識到別動隊已經(jīng)全軍覆沒被抓,怒氣上涌,“夜鷹,你別得意!今天,要不是那個家園阿銳火力強得變態(tài),你現(xiàn)在能這么囂張嘛?”
“嗯,你說的沒錯。但是,現(xiàn)在你又能怎么樣?我告訴你,現(xiàn)在你這些小隊兄弟的命,還是老娘救的下的!下次,別再派兄弟泅渡下水白白送死了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聽到這話,阿豐既憤怒又迷惑。
“你大概不怎么抓魚,不知道也不奇怪。算了,告訴你這條情報也無妨——河里的魚,已經(jīng)被喪尸病毒污染了,你派來過河的兄弟,都被魚咬了。要是咬的位置不好,直接沒救了!剛才,我救了幾個,只是手上或者小腿被咬的人!雖然斷手?jǐn)嗄_,起碼能繼續(xù)活著!說起來,這下,是你欠我的!說起來,你欠老娘的血債,我還沒找你算呢!”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你騙人!”阿豐狂吼道。
此刻夜鷹直接將電話遞還給阿鬼。
阿鬼看著此時已經(jīng)緊急包扎起來的,左手剛被切斷的位置,又看著兩個軀干上正在蔓延黑線痛苦絕望等死的弟兄,難受地對電話那頭的阿豐道:“豐哥,夜鷹大姐……她說的是真的。2個弟兄,因為軀干上被咬了,沒救了,身上黑線正在蔓延,很快就會變喪尸……我和其他幾個兄弟,斷了一手或者一腳,可能還有得活……豐哥,這。我也不知道怎么說,夜鷹大姐這次,仁義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敢相信滲透小隊全軍覆滅,還是不敢相信,自己的精銳滲透小隊居然栽在喪尸魚上……阿豐憤怒地掛了電話。
阿鬼聽著防水袋子里已經(jīng)盲音的電話,長嘆了一口氣。這時,其他幾個只是斷手或者斷腳的滲透人員,均滿懷感激地對夜鷹道:“夜鷹大姐,不管你原諒不原諒我們,今天沖你這份仁義,我們幾個,命是你的了!”
說著,那幾個人吃力地試圖想向夜鷹磕頭。
“免了,先……都去養(yǎng)著吧!”
“夜鷹大姐!卑⒐砼ゎ^看著正在絕望中等死的兄弟,心生不忍,對夜鷹求情道,“大姐,我再求一個恩典。沒救的兩個兄弟,給他們一個痛快吧……不然,過會兒,他們就成喪尸了……”
夜鷹面色復(fù)雜地回過頭,亦長嘆一聲,淡淡道:“唉……造孽啊!
說著,夜鷹默然地掏出手槍,出于人道主義,終結(jié)了那兩個沒救之人的痛苦……
所有斷肢的人,都默默道:“大姐,謝謝……”
夜鷹帶著截?fù)舨筷,帶著傷殘的人們朝社區(qū)里走;一邊走,一邊想起了狄歆妍用體溫拯救柳夢琪的那一晚。
“唉,歆妍姐,你才是真的仁義!
夜鷹暗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