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鐘離銳的家中——
心情愉悅的柳曉月,哼著自己剛剛創(chuàng)作的曲子,輕盈地走向廚房。她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晚餐,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。鐘離銳看到這一幕,臉上露出了溫暖的微笑,主動上前幫忙擺放餐具。這一刻,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格外溫馨。
自從柳曉月“強行同居入住”以來,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保持著一種相敬如賓的狀態(tài)。然而,此刻,那種熟悉的心動感覺又回來了,仿佛回到了幾年前他們相戀時的美好時光?諝庵袕浡环N甜蜜的氣息,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,讓他們重新找回了那份久違的默契與幸福。
吃完晚餐的鐘離銳,主動承擔了洗碗的事情。柳曉月笑著,上前給他了一個吻。
正此時,異變發(fā)生——整個小區(qū)忽然全部陷入了黑暗!
鐘離銳趕緊抱住柳曉月。
“曉月,小心!停電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阿銳,這停電,是小區(qū)停電呢,還是全部區(qū)域停電?”
“我也在想這個問題!
鐘離銳小心地在廚房工具箱中找到手電,開啟后,找到自己的裝備,準備出門。想了想,鐘離銳對柳曉月道:“曉月,家里沒有電,你一起來吧!
“嗯,聽你的!
鐘離銳召集社區(qū)的骨干們,在小區(qū)廣場上,趁著月光和手電筒的光芒,開了緊急會議。
“曉風,信天翁號的偵查的情況怎么樣?”鐘離銳問曉風。
“報告長官,以前夜間,城市有零星區(qū)域還有燈光。推測那些區(qū)域應該是有幸存者活動的其他社區(qū)。但是,剛才,整個城市上空,只剩下附近1.5公里外的邶山公園內,還有光。推測整個城市,如今已經斷電!
鐘離銳疑惑道:“邶山公園里的路燈怎么還會有光?”
柳曉月此時插嘴道:“阿銳,邶山公園你以前帶我去過的。我記得,那個地方的路燈都好特別,每個路燈頂上都頂著一塊大平板!
鐘離銳隨口解釋道:“那個不叫大平板,叫光伏發(fā)電板……光伏發(fā)電板!”
一聽自己的解釋,鐘離銳立刻尖叫起來。
陳逍遙聽到這幾個字后,也失聲叫了出來。隨即,她問曉風:“曉風,邶山公園里,那些光伏發(fā)電蓄電式路燈,有多少個!快,匯報!”
曉風稍微操作了一下高科技眼鏡,對航拍照片上的光點進行統計,然后回答:“二小姐,邶山公園大約有123盞光伏蓄電式路燈!
此時,五金商行出身的趙瑩瑩也明白過來:“阿銳大哥,你的意思是?”
“明天天亮,我們開上所有的車輛,帶上工具,所有工科的和懂技術的人全體出動,我們的目標是,邶山公園的光伏蓄電路燈,一個不留!我全都要!”
此刻,鐘離銳的眼中燃起了熾熱的火焰。周圍的人們目睹他面對危機時勇敢迎難而上的風范,都不禁露出了微笑。
“這個主意不錯!眳侮攸c點頭,但是也道,“光伏發(fā)電也是有缺陷的,下雨天和晚上,會出現問題!
陳逍遙想起了道路上遍地的汽車,忽然也有了思路,補充道:“學長,我們除了著眼于邶山公園的光伏板發(fā)電之外,是不是可以考慮沿路那些汽油機的汽車里,拆出發(fā)電機來。然后,我們在筒車上加裝一些變速齒輪組,并行發(fā)電?”
鐘離銳聞言肯定道:“這也是個很好的點子。如此,白天光伏板發(fā)電,平時,發(fā)電機發(fā)電。而且現在滿大街路上都是報廢車。我們可以試著多找些發(fā)電機。那些報廢車上,也有很多材料和工具是可以用的!
眾人均點頭稱是。
隔日,當陽光重新給末世的大地重新帶來光明,已經摸黑湊合過了一晚上的眾人,整裝出發(fā)了。
這一次,鐘離銳點了呂曦、樓源、趙家三姐弟、曉風等三名親衛(wèi)隊成員,還有王剛隊長與老王鍾。
盡管鐘離銳和他的團隊并沒有配備專門的登高車,但他們還是想到了辦法。好在公園里的路燈普遍不高——他們利用裝甲車上配備的機炮位置,巧妙地將之作為臨時的登高平臺。站在那里,他們獲得了足夠的高度,從而能夠順利地進行拆卸作業(yè)。
鐘離銳和他的團隊成員們在上午的陽光下忙碌著,小心翼翼地將光伏板和蓄電裝置從路燈上拆卸下來。這些設備雖然已經安裝在公園中有一段時間了,但由于維護得當,大部分設備仍然保持著良好的工作狀態(tài)。
經過一上午的辛勤工作,鐘離銳和他的團隊成功地從邶山公園中回收了30套完好的光伏板與蓄電裝置。鐘離銳看著這些設備被安全地裝載到運輸車上,心中充滿了成就感。他知道,這些看似簡單的回收工作,實際上對于重建社區(qū)供電系統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。
雖然拆卸回收工作很辛苦,但是大家看著那滿滿當當的30套能發(fā)電的光伏裝置,眾人非常振奮。因為有了這些裝置,社區(qū)就有了再次供電的可能性。
正午時分,眾人準備休息后,返回社區(qū)。并不是鐘離銳他們不想繼續(xù)拆了,而是裝不下了。
正此時,公園北側傳來爆炸聲和喪尸聚集的嘶吼聲。
見狀,鐘離銳立刻穿起了單兵外骨骼,拿起了復合弓,對呂曦道:“曦仔,北面有情況,我們去看看。曉風,你帶領大家原地警戒。如果不是大量喪尸,別開槍!
王剛隊長此時對鐘離銳道:“鐘離老弟,我也一起去吧。這段時間總是你們這些群眾保護我們這些軍人!我覺得過意不去啊!
鐘離銳道:“王剛隊長,你言重了。你不是還有點傷么,就別去了!
王剛豁達地笑笑:“我的傷比兩個小伙子輕多了,現在已經能戰(zhàn)斗沒啥事了。再說,我也看過你們戰(zhàn)斗的套路了。論近戰(zhàn),特警的小伙子,你還得跟我學呢。我可是學過八卦刀法的道家子弟!”
說著,王剛隊長拿出了PC圓盾,緩緩抽出了背后皮套裝著的,在小區(qū)里找到的本來是工藝品、現在開鋒的紅櫻大刀。然后瀟灑得耍了一個刀花。
看著王剛隊長那明晃晃閃耀著寒光的傳統紅纓大刀,鐘離銳和呂曦再看看自己準備近戰(zhàn)武器撬棍……頓時吞了吞口水,點了點頭。
于是,三人呈品字形隊形,小心地向北推進。向北推進越200米的時候,眾人發(fā)現,有個大學生模樣的人,正躲在樹上……樹下,有被他“拉火車”拉來的10多名喪尸……
這時,王剛隊長,對其他兩人做了射擊的暗示手勢。鐘離銳和呂曦瞬間明了,一個搭弓,一個端起弩,對著那些后腦勺朝著自己的喪尸,開始逐一點射。
一個、兩個……喪尸被兩人逐一射倒?粗婋x銳和呂曦射喪尸都是一箭一個的效率。王剛隊長非常滿意地點頭。
當喪尸只剩三個時。王剛隊長舉起拳頭,示意可以停止射擊了。于是,三人都換上盾牌和近戰(zhàn)武器,悄悄靠近剩下三只喪尸。
一陣砍瓜切菜后,樹下只剩一地不能動的喪尸。當然,三人也沒有放松警惕,逐一用近戰(zhàn)武器檢查,這些喪尸是否死透。
在確認所有樹下的喪尸都已經死透以后,鐘離銳對著樹上驚魂未定的年輕人喊道:“小伙子,下來吧。這些喪尸都死透了!
此時,樹上的人弱弱道:“鐘離銳學長,呂曦學長,是你們嗎?你們都考公當特警了?”
鐘離銳和呂曦一愣;隨即,反應過來的鐘離銳疑惑地說道:“我后面一級的朱楊陽?朱楊陽,是你嗎?”
樹上的人一看樹下兩個熟人,大喜過望立刻下了樹,說:“哎呀,太好了,我還以為死定了呢!鐘離銳學長,呂曦學長居然在這里遇到你們!”
“小朱,你怎么在這里?”呂曦一邊問一邊收起了武器。
“我們幾個,在邶山公園里拆光伏電板,回去當發(fā)電設備用。拆了一半,我們的車被喪尸圍住了。我來不及上駕駛室開車跑。就被喪尸逼得上樹了。對了!王星河與滕星彪他們還在車上呢!學長們,求求你們,能不能去救救他們?”
原來自己的學弟們,也看重這公園里光伏發(fā)電設備?鐘離銳一邊這樣想著,一邊問:“那邊大概有多少喪尸?”
“剛才被我炸死了3只,我跑的時候,大概也有10只樣子!
此時,王剛隊長有點意外道:“你哪來的炸彈?”
朱楊陽尷尬道:“我們的社區(qū)庇護所建在原先大學的化學系園區(qū)內。炸彈是我們用手頭的材料自己做的!
鐘離銳問:“是強化黑火藥炸彈嗎?”
朱楊陽奇怪道:“沒錯。咦,鐘離學長,你怎么知道?”
鐘離銳:“因為我這邊,我們也做了一樣的東西。不過,光有炸彈,沒有合適的戰(zhàn)術,在喪尸面前可是找死行為。這些喪尸聽力和嗅覺特別靈敏。你剛才這一炸,是炸死幾個,但引來了這么多!”
朱楊陽一臉尷尬:“學長教訓的是。對了,我們的車自己加固過,很結實;但是,沒有我,他們倆不會開車!”
鐘離銳與呂曦、王剛商議后,決定去救人:“走,帶我們去你們的車那邊!
朱楊陽大喜道:“謝謝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