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要蘇氏貼補給他。
這兩個月來,蘇氏性情大變,也不貼補他了。
他一個男人,自不會開口找女人要錢。
所以日子過的捉襟見肘。
手頭越發(fā)緊。
可他捍衛(wèi)住了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。
沒找蘇氏要銀子花!
結(jié)果,蘇氏卻來如此羞辱他?!
是可忍孰不可忍!
溫之禮因憤怒,脖子都漲紅了,指著蘇氏大罵道,“蘇皖,女子當以夫為天,你仗著有幾個臭錢,不將我放在眼里,我對你一忍再忍,可你卻不知道收斂,實在太叫我失望了!”
“成婚十余載,你無子,善妒,口多言,哪一條我都能休了你,離開了我,你以為你能在偌大的京都活得下去么!”
“蘇氏,你商賈出身,離開我,你就會是最低賤的人!”
低賤?
誰低賤還不知道呢。
蘇氏冷哼,“我倒要看看,離了我,你溫之禮能有多高貴!
“這是休書,拿了滾出溫家。”
蘇氏回房間一趟,出來就準備好了休書。
直接扔到了溫之禮腳下。
原是想和離的,給彼此留點最后的體面。
但現(xiàn)在看來,沒必要了。
溫之禮低頭,白紙黑字大大的休書兩個字映入眼中,刺痛了他的眼,他惱怒多過心痛,“蘇氏,你是不是瘋了,你還真寫好了休書!你這女人得了瘋病,這是溫家,是我家,你想將我從我家趕出去,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!”
蘇氏只覺得痛快,這狗東西,她多一天都不想養(yǎng)了,多一眼都不想看,“你提醒了我,這里確實不適合再叫溫家了,晦氣!等你和你的小妾們滾出去之后,我會將這里改頭換面的!
她會撤下溫府的牌子。
換成蘇府。
溫之禮氣的眼珠子都瞪出來的,他沒想到蘇氏來真的,“從古至今就沒有女子休夫的,你憑什么休夫!”
“那正好,由我做這個先例,給京都女子做一個表率!碧K氏淺笑,通透而堅定,“好叫天下女子知道,遇到渣男,該及時止損,給你們一天時間,天黑之前,給我搬出去!”
說完,蘇氏就氣定神閑的叫人搬了張?zhí)梢芜^來。
在院中的鳳凰樹下葛優(yōu)躺,侍女備好了瓜果涼茶,供蘇氏享用。
此時正值六月,太陽西斜,陽光傾慕,蘇氏仰頭,這鳳凰花也開的正好。
層層疊疊,滿樹火紅,絢爛奪目,人生就該像這鳳凰花一般,活的紅紅火火。
蘇氏深呼吸一口氣,只覺得天高海闊,無比的舒坦。
溫之禮氣瘋了,想罵蘇氏狂悖,蘇氏根本不理。
撿起地上的休書,溫之禮憤怒至極,“蘇氏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收回你剛才的話,只要你跟我賠禮道歉,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!”
蘇氏搖著蒲扇,“溫之禮,你是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,我讓你滾,你還有半個時辰!
天快黑了。
溫箐箐心慌,蘇氏真要趕她們出去?
“爹爹,我們怎么辦啊?”溫箐箐秀眉緊皺,“夫人突然執(zhí)意要和離,莫不是在外面認識了什么新朋友?爹爹,不如你就先給夫人道個歉吧,夫人許是一時沖動,怪爹爹這些時日去姨娘那,冷落了她?”
溫之禮一聽,惱羞成怒,“蘇氏,你莫非是找好了下家,所以才執(zhí)意要離開我?”
“你這是不貞不忠,如你這樣的女人,是要送去庵里絞了頭發(fā)做姑子的!”
蘇氏呵笑,“銀寶,掌嘴!”
“是!”
銀寶上去就是兩巴掌,甩在溫箐箐臉上,溫箐箐被打的眼淚汪汪,“夫人,我錯了……”
蘇氏起身,語氣清幽,“你是錯了,搬弄是非,污人清白,你這個白眼狼的嘴啊,真欠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