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現(xiàn)在是沈肆當(dāng)家做主。
說白了,他們都得看沈肆的臉色說話。
孟氏跟兒媳婦不對付,使些手段拿捏兒媳婦,他們能理解。
但這話,可太重了。
房里藏人,那便是毀人名節(jié),不貞不忠!
“正因為是我的兒媳,我才不敢亂說!泵鲜峡迒手槪昂顮敳辉诟,事關(guān)沈家門楣的大事,我一個寡婦,又是做人繼母的,我怎好專斷啊,這不是沒法子,只好請族老長輩們來做主了嗎!
她一句話,將族老們抬的高高的。
族老自然受用,幾個老家伙對視一眼,其中一人摸著胡須,意味深長道,“這是老夫人的家事,我們過問怕是不合適吧?”
其他老家伙眼珠子一轉(zhuǎn),紛紛附和,“是啊,這是大房的事,我們過問插手,這不合適,老夫人若覺得自己拿不定主意,不如就等侯爺回來做主便是!
孟氏差點沒把牙齒咬碎了。
這些老東西,不就是沒給他們幾個臭錢么。
裝什么甩手掌柜!
當(dāng)然不能等沈肆回來。
孟氏不能篤定,沈肆?xí)粫犓摹?br>
二來,沈家?guī)讉小的,如今都站在溫九書那邊,孟氏沒把握,棠寧和林澈的身世還能瞞多久。
她最近總覺得不安心。
“族老們這是不想管?”孟氏失望極了,“好啊,你們是忘了,從前我與侯爺是如何待你們的,我兒對你們不薄啊,如今那溫氏做出這般羞辱我兒的事,你們卻不管了?”
“我一個寡婦,在沈家人微言輕,我的話你們不聽不打緊,可你們就沒想過我兒回來,會怨你們這些做長輩的,見他蒙羞而置之不理嗎!”
族老們一噎。
表情有所動搖。
“也罷,想必你們以后也無需侯府照佛了,大家就各自過好自己的日子吧,我就不送諸位了!”
這話聽的,族老們臉色更是青白交加。
旁支自然希望能得到主家庇佑,沾主家的光,受主家照佛。
孟氏顯然是動氣了,起身就走。
族老急急攔下,訕訕賠笑,“老夫人這是做什么,我們也沒說不管啊,只是這……這畢竟是沒有根據(jù)的事,我們怎好為難溫氏?溫氏現(xiàn)在畢竟是侯府主母啊!
孟氏見好就收,適可而止,“誰說沒有根據(jù)?”
她一個眼神,心腹丫鬟又道,“奴婢親眼見著,夫人房里的奴婢,抱出男子衣物來,顯然是……顯然是有男子歇在夫人房里。”
“這……”族老們面面相視,孟氏這意思,是要他們?nèi)プ厥系募榍榘 ?br>
這一個搞不好,萬一開罪了侯爺怎么辦?
孟氏見他們猶猶豫豫的,氣不打一處來,“族老莫不是忘了,只有侯府好,你們才能好!
“你們可都受過老侯爺和侯爺?shù)亩鲄龋蹅兩蚣业拿,向來是干干凈凈的,如今有人令沈家蒙羞,你們竟坐視不理了?!?br>
孟氏含淚搖頭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,“人走茶涼,你們心里啊,是都忘了老侯爺了。”
這是在說他們忘恩負(fù)義啊。
族老們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也罷,既然來了,事關(guān)沈家,我們就一道去侯夫人那瞧瞧,若真有老夫人說的那事……我們幾個老朽自是要維護(hù)沈家名聲的。”
幾個族老一對視,打定主意。
孟氏扯了扯嘴角,帶著幾個族老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就殺到了溫九書那里。
“哎,你們干什么?這是夫人的院子,老夫人,你為何帶著外男來夫人院子啊!”
元寶看到孟氏帶人過來,連忙攔住。
卻不想孟氏眼神一冷,甩手一耳光就打在了元寶臉上,“賤婢,嚷嚷什么,驚著人可怎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