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是動了沈三,外甥女會不會不高興?
外甥女不高興,她娘就得不高興。
她娘不高興,鐵定不讓他好過。
“小叔子而已,并非溫小姐的夫婿,應該不至于記恨主上!笔挾鲋饕。
蕭焱擺手,“不,你不了解她們娘倆,一旦是真心對她們好的,她們就會掏心掏肺,護犢子的毛病如出一轍。”
蕭二心里腹譏,您不是也一樣?
“那您預備怎么辦?”蕭二請示。
“駙馬與呂家聯(lián)手,如此惡心沈家,我這個當舅舅的,哪能看著我那外甥女吃虧?”
蕭焱勾唇一笑,“去沈家!
溫九書那頭,胡太醫(yī)還沒請來,就被孟氏叫去問話。
“兒媳婦,作為婆母,我一不要你在跟前侍奉,二不要你晨昏定省,我究竟是哪里對不住你,要你在外頭,如此敗壞我的名聲?”
孟氏一見到她,又氣又委屈啊,拿著帕子就假惺惺抹眼淚,“你莫不是,想逼死我嗎?!”
兒媳逼死婆母,大不孝!
孟氏這話叫人聽見,溫九書脊梁骨都得被人戳彎了。
“婆母此話何意,我怎么聽不懂?”
見她裝傻,孟氏氣的牙癢癢,“林澈那孩子謙遜守禮,雖出身上差了些,可他才學過人,又是太學院長的關門弟子,將來必定高中啊!
“你們何故三番兩次去針對人家啊?竟還用那孩子來抹黑我的名聲,你們如此做,可想過侯府的聲譽?”
“我是個寡婦,你們抹黑我不打緊,可我也是沈家婦,兒媳婦你這么做的時候,就沒想過我與沈家一榮俱榮的嗎!”
現(xiàn)在外面都傳,林澈是她養(yǎng)在外面的小白臉。
這些閑話傳到孟氏耳朵里的時候,她心肝都氣痛了。
溫九書真就笑了。
繼母還真是擅長倒打一耙,反咬一口啊。
話里話外都在說溫九書是個不恭順的。
字字句句皆在指責她是個黑心肝。
溫九書恍然大悟般,“婆母是說林澈拿了您的庚帖的事?”
孟氏牙根咬緊,“我的庚帖,怎會在林澈那?”
“婆母問我?”溫九書不解,“我怎會知曉婆母的庚帖,為何會在林澈那,有意思的是,林澈親口說,庚帖是婆母您給他的呢,我竟不知,林澈何時來過侯府?還請婆母解惑!
孟氏牙齒都要咬爛了,“林澈拿的是浠兒的庚帖,浠兒年幼容易受人蠱惑,我這個做母親的,不能不替她做主!”
這是在說,溫九書教唆小姑子,不敬她這個母親,而且沈云浠的親事,輪不到溫九書插手。
理論上是這樣,溫九書雖是長嫂,但上面還有母親在,確實輪不到她做主。
孟氏就算不是生母,但也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繼母。
婚姻大事,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孟氏要替沈云浠安排親事,說破天去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溫九書嘆了聲,“婆母說的是,您要替云浠做主,誰也說不得什么,即便是林澈那樣上不得臺面的人,您要將云浠往火坑里推,即便您不占理,但您有權利這么做,誰讓您是她們的繼母呢!
孟氏被她嗆的心絞痛,疾言厲色的指著她,“你懂什么,我這是為了浠兒好!林澈那孩子,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!”
“一個私生子,婆母從哪看出他前途不可限量?”溫九書露出恰到好處的訝異和懷疑,“難道您認識林澈的雙親?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?”
孟氏眼睛一跳。
“不對啊,林澈的生父不是個管家嗎?”溫九書自言自語般,“難道您知道他生母是誰?所以才料定他前途不可限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