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肆指尖一頓,“弄疼夫人了?”
溫九書搖頭,“沒有!
【雖然笨手笨腳的,但動作很輕,沒有勾到頭發(fā),好評。】
她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沈肆也彎了彎嘴角,“若是不小心弄傷夫人青絲,夫人要說!
“嗯!
【平南侯,有點(diǎn)體貼!
溫九書說不好此時(shí)是個什么心情。
但感覺,還不錯。
二人就這么沉默了會,直到沈肆擦好了長發(fā),他才低聲道,“夫人沒什么話想問我么?”
溫九書想了想,便順勢問,“侯爺怎么提前回來了?”
“我以為夫人會問我為何會遇刺?”沈肆低笑。
【也想問的,遇刺是因?yàn)樯磉吶吮炒,但,沒遇到溫箐箐,有點(diǎn)意外。】
【還以為他帶回來的是溫箐箐,結(jié)果是衛(wèi)安!
干燥溫?zé)岬拇笫执钤谒直成,溫九書垂眸,聽見沈肆說,“無妨,我一并回答夫人。”
“提前回來,是因?yàn)槲沂稚嫌薪瞎賳T貪腐的罪證,想出其不意的離開江南,帶回罪證呈給皇上!
“路上遇刺,是因?yàn)樯磉叧隽伺淹,面對刺客時(shí),在背后捅了我一刀。”
“不過夫人放心,你夫君沒受傷時(shí),不似這般柔弱,刺客都被我解決了。”
溫九書眸光微閃,說話就說話,為什么要抓著她的手說?
【沈肆,他真的拿我當(dāng)妻子嗎?】
聽到心聲的沈肆微微蹙眉。
想起三弟在信上說的,夫人想和離?
沈肆攥緊了她的手背,溫九書抬頭看去,見他皺著眉頭,臉色有失血過后的蒼白,“侯爺傷口又疼了?”
“無礙!
他沈肆,這輩子即便是死了,也絕不可能和離。
那些要替他休妻的族老們,大約是好日子過久了。
若是他們也為三五兩碎銀奔忙,想來就沒閑心管他的家事了。
沈肆握得緊,溫九書試了兩次,沒抽出來,索性就放棄了,“侯爺知道行刺你的是什么人嗎?”
“大抵是些地方官員,怕我將罪證呈給皇上,欲殺我滅口!
“可能也有京都里派去的人,刺客都是些死士。”
似是想到什么,沈肆握著她的手力道柔了些,“夫人,想要我死的人很多,夫人怕不怕?”
溫九書想說不怕。
殺你又不是殺我。
但開口時(shí),她緩了緩,“侯爺會護(hù)著我么?”
“自然會!彼纳睿瑘(jiān)定。
溫九書感受到這三個字的真誠,她道,“有侯爺護(hù)著,我怕什么。”
沈肆笑了笑,“除了這個,夫人就沒有別的事想問我?”
“侯爺路上,除了刺客,有遇到旁的人嗎?”
沈肆覺得,他的夫人,更像是在好奇什么事?
并且這事,似乎與她心聲里提到的溫箐箐有關(guān)?
夫人為什么會認(rèn)為,他會帶溫箐箐回來?
“除了遇刺,未曾遇到其他人!
溫九書頷首,“太晚了,侯爺快睡吧,今夜就先委屈侯爺一晚,在這擠擠,明日我再讓人為侯爺準(zhǔn)備寬敞的房間!
沈肆蹙眉,“夫人要趕我走?”
溫九書一頓。
【難道他想住在這?】
“這是我們的婚房,夫人要我去哪里。俊鄙蛩链藘煽跉,瞧著更加虛弱。
溫九書揉了揉眉心。
好像是沒有理由趕他出去。
這是他的房間。
成婚后他便南下,她就一直沒搬出去。
“還有一事,我需告知夫人。”沈肆揪著她的衣袖,低聲說,“我寫了折子奏明過皇上,我下月方回,現(xiàn)在歸家,有欺君之嫌,夫人能理解嗎?”
衛(wèi)安在暗處吐槽,是誰啊,水患剛一竣工,就急忙往家趕。
生怕家里的妻子跑了似的。
溫九書點(diǎn)頭,表示懂。
“所以,養(yǎng)好傷之前,我歸家的消息,還需夫人替我隱瞞,除了夫人房間,我恐怕哪都不能去!鄙蛩羻÷暤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