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!
太后聽見皇帝抽了口涼氣。
像是被身后的人掐了把軟肉。
皇后暗暗瞪了皇帝一眼,誰侍寢呢?
竟說些渾話。
皇帝則一臉饜足,眉開眼笑。
太后不悅道,“皇兒,你身子弱,召妃嬪也要知道節(jié)制,哀家都來了,皇兒也不說出來見見哀家?”
“怎么倒像是金屋藏嬌了起來?”
皇帝一直擋著,太后離得最近,都沒看清皇帝身后的人是誰。
阿凝也是。
這個時候還裝什么矜持。
還不趕緊出來。
拜謝哀家的大恩?
使她能得償所愿。
“母后,朕是皇帝,母后真要讓朕一點隱私都沒有?”
皇帝語氣低低的,聽不出息怒,“母后定要這般下朕的面子么?”
太后臉色不太好看。
皇帝寵幸妃嬪。
是他的自由。
若她連這都要干預,傳出去,于她名聲也不好聽。
太后若是個明理的,此時就該帶著人離去。
呂國公緩緩側目,對太后微微搖頭。
太后咬咬牙,“哀家也是關心皇兒,哀家記得,此番出宮,皇兒好似并未帶妃嬪前來!
頓了頓,她語氣沉了些,“皇兒莫不是寵幸了旁的女子?”
此話一出,外面豎起耳朵的那些人驚訝了。
皇上,寵幸了別的女人?
他們紛紛看向自家,看看家里的女兒和妻子還在不在。
溫九書嘴角抽搐。
【這些人什么表情眼神?皇上難道會看上他們的老婆不成?】
【一個個嚇得好像自己被綠了似的!
【呂家只會把自家的女兒送上龍床。】
沈云淮嘆氣,“皇上被人算計,想必也是有苦說不出啊。”
溫九書扯了扯嘴角。
【誰想當個傀儡皇帝呢,苦果也得自己往下咽吶!
太后步步緊逼。
甚至要親自動手,掀開簾子。
“母后!
輕紗后傳出一道溫軟的聲音,帶著絲絲疲累,“母后莫惱,皇上午睡頭疼,本宮給皇上按頭呢,結果按著按著,一不小心便睡了過去!
“倒叫母后誤會了!
“母后怎么帶著這么多人來皇上的寢殿?”
太后臉上的肉松弛下來。
臉垮了。
她掀開簾子一角,瞧著皇后穿著寢衣,她眼神冷厲,“皇后,怎么是你?”
皇帝沒帶妃嬪,但帶了皇后。
從聽到皇后的聲音,呂國公就變了臉色。
他要上前,卻礙于規(guī)矩,生生止住了腳步,臉臭的像大糞,“阿凝哪去了?”
皇后穿好衣裳,自己撥開輕紗走了下來,“國公是在問本宮?”
呂國公當即低頭。
皇后散著頭發(fā),他再狂,也不敢在人前直視皇后。
“臣并無此意。”呂國公隱忍道。
“那就是在問皇上了?”皇后淡然道,“皇上見過表妹么?”
皇帝笑盈盈的,坐姿慵懶的在床上,愜意的撐著頭,“朕沒瞧見,朕這里只有皇后!
聽著二人打情罵俏,太后臉都黑了,“夠了,青天白日的皇帝耽于情色,像什么話?”
“皇后你也是,身為皇后,也不知規(guī)勸著點皇兒,連勸誡之責都做不到,算什么賢后!”
“這是在祭典,你們如此不成體統(tǒng),對得起先皇么!”
太后好似真的痛心疾首。
讓呂凝侍寢的計劃黃了,便開始指責起皇后的不是。
拿皇后撒氣。
皇帝眸色一冷,赫然起身,擋在皇后面前,“母后糊涂了吧?已過戌時,并非青天,朕即便與皇后做點什么,也稱不上白日宣淫!
太后氣的手抖。
“皇后是朕的發(fā)妻,服侍朕亦是她的職責所在,何錯之有?”
太后差點噎死。
“再說,是朕頭疼,皇后給朕按頭,并未對先皇不敬,母后言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