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不能當(dāng)人面承認(rèn),是孟氏和他聯(lián)手,想將溫九書趕出去吧。
孟氏表情多變,只得抹淚掩飾住眼底的怨憤,“這,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按理說,兒媳婦的身孕,與她嫁進(jìn)侯府的日子確實(shí)不符呀,我這不是怕污了侯爺名聲,擔(dān)心我兒被人笑話嗎!
“我說呢,族老們平時閑出屁來,沒事也不會來侯府晃悠,原來是母親您大費(fèi)周章將人請來的,叔叔嬸嬸,族老們,這么積極的往侯府跑,莫不是打量著我大哥無后,以為趕走我大嫂,侯府的家業(yè)就能便宜了你們?”
這話,不可謂不難聽。
但沈云淮這個紈绔,說的那叫一個云淡風(fēng)輕,他譏笑著,“現(xiàn)下你們都看到了,我大哥后繼有人,勸你們那算盤心思都歇了吧,再說,大哥下面還有我呢,這侯府,就是輪也輪不到你們啊!
族老們的臉色可叫一個精彩紛呈。
個個臉色青紅。
他們好歹是長輩,竟被沈云淮當(dāng)眾羞辱。
實(shí)在是豈有此理!
“沈云淮,長輩們可都是為了你大哥好,你休要在那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二老爺氣的吹胡子瞪眼。
指著沈云淮叫罵。
沈云淮淡淡,“君子沒見著,小人倒是見到了一屋子。”
“你!”
二老爺氣急。
面色扭曲。
活像是要被他氣出心臟病來。
族老們羞憤不已,被沈云淮罵的個個老臉通紅。
眼看沈云淮占了上風(fēng),孟氏萋萋艾艾道,“云淮,叔叔嬸嬸們也是為了你大哥好,你莫要如此頂撞長輩,便是你父親在時,對族老們也是恭恭敬敬的。”
這是在說他忤逆長輩,不孝。
丟了老侯爺?shù)娜恕?br>
可沈云淮根本不吃這套,“母親您風(fēng)寒未愈,便如此為我大哥勞心,思來想去,我也只有去大牢里知會一聲,請官爺們好好審問林家父子,讓他們盡快將銀子補(bǔ)齊,否則就依律,刺青流放吧。”
孟氏嘴唇哆嗦了一下。
心肝抖了抖。
他,他為了給溫九書出頭,這是在威脅她呀!
白眼狼!
孟氏氣的渾身發(fā)顫。
刺青,便是在犯罪之人的臉上刺個‘奴’字。
那便是一輩子的印記!
他還想讓林澈去流放?
孟氏咬牙切齒,恨不得一錘子打死這個白眼狼!
“侄兒,眼下說的是你大哥的事,你扯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!比蠣斅牭脑评镬F里,“你說那是你大哥的親筆信,不如拿出來讓我們都瞧瞧,若你所言當(dāng)真,我們自然也不會再為難溫氏!
三房的,并不想與侯府撕破臉。
畢竟每年還能從侯府領(lǐng)到好幾兩百銀子呢。
【孟氏和二老爺沆瀣一氣,都是奔著侯府的家產(chǎn)來的,孟氏早就知道,嬌娘跟二老爺有一腿!
沈云淮微微挑眉。
大嫂連這都知道?
他也是剛從嬌娘的住處,搜出了與二叔有關(guān)的東西,才知道的。
【這對叔嫂都以為自己是大聰明,利用對方,不過孟氏更勝一籌,二老爺想將嬌娘的胎扣在我那便宜夫君頭上,殊不知,孟氏根本不會讓嬌娘的孩子活下來!
【等等,沈云淮這一鬧,我豈不是走不了啦?】
溫九書嘆了聲。
【小叔子好心為我出頭,他手里那封信,是真的嗎?】
溫九書緊緊盯著書信。
清幽的目光似乎是想透過信封,看清里面的內(nèi)容。
沈云淮當(dāng)眾,拆開信件,他抖了抖信紙,展示在眾人面前。
二老爺不死心,湊近了一字一句的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