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嵐國,帝都。
皇宮深處。
“查!”
“不惜一切代價,給朕查清楚!”
漆黑的宮殿之內(nèi),一男子揮手便將案板上的奏章推倒,滿臉震怒!
就在剛才,他得到消息,供奉在皇室的一塊命牌突然炸裂!
所謂命牌,乃是皇家供奉的地元境強者的命理之牌,這些命牌與地元境強者的生機關(guān)聯(lián),一旦有強者陷入危機或者生死,命牌便會有反映。
這么多年,那些命牌從未出過任何的差池變化,但就在剛剛,尤尺的命牌卻突然爬滿了細(xì)紋和裂縫,而后在不經(jīng)意間,炸裂開來化作烏有。
出現(xiàn)這等狀況,只有一種可能性,尤尺,死了!
堂堂地元境高手,皇室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資源將其供奉,放眼云嵐國之內(nèi),無人能夠?qū)Φ卦硰娬咴斐赏{,就算是周遭的兒王朝,面對著地元境層次的強者,也頗為忌憚,不敢輕易出手。
但如今,卻莫名折損了一位地元境強者,這對云嵐國而言,損失不可謂不重!
甚至是有些動搖國本來形容也不為過!
“把老七給朕叫過來!”
皇威震怒,漫天殺意就像是浪潮一般在當(dāng)空的大廳之內(nèi)席卷開來。
那匍匐跪拜在面前的奴才們,更是汗流浹背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生怕觸怒圣威。聽到圣上的安排,連忙輕聲踱步退卻下去。
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,但直覺告訴眾人,云嵐國,怕是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(fēng)啊。
......
夜色如墨,月如鉤。
就連繁華的帝都此時也安靜了不少,眾多商賈停息,百姓休憩,一片祥和。
相國府。
“你,你說劍兒,有可能踏入地元境?”
饒是秦天城府頗深,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困意全無,臉上盡是興奮之色。
“多虧了無雙小友,我秦家才有此機緣。”
對于秦天的情緒變化,秦霜絲毫沒有意外,畢竟這種消息,別收是秦家,就算皇室培養(yǎng)出了地元境強者,只怕那一位也沉不住氣。
但秦霜倒是不敢貪功,將斷魂崖中得事情,悉數(shù)告知秦天。
雖說損失了一位三靈境的死士,但這和秦劍有機會突破地元境比起來,倒有些不值一提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,靈池,給我秦家?”
“為什么?!”
聽到這個消息,秦天根本無法故作鎮(zhèn)定。
靈池的重要性,他太清楚了,在某種程度上來說,靈池甚至比地元境都更重要,因為有了一個精純的靈池之處,便有機會源源不斷培養(yǎng)出優(yōu)秀的年輕一輩,保證秦家真正亙古長青。
即便是皇室,面對著靈池的誘惑,都不可能無動于衷。
顧家衰落,只剩顧無雙一脈,只要他真正占據(jù)了靈池,復(fù)興顧家,不過是數(shù)十年的功夫而已。甚至藏在斷魂崖,就連天女學(xué)宮也不一定找得到。
到時候風(fēng)頭已過,改頭換面,天下之大,誰人知曉?
可這些顧無雙都沒有選擇,而是將靈池交給秦家?
為什么?!
“秦大將軍并沒有將斷魂崖的事情說完,因為我可能給你秦家惹上了一個大麻煩!
“什么大麻煩?”秦天面色一變,能讓顧無雙這種膽大妄為的人稱之為大麻煩的事情,想來不小。
“我們,殺了尤尺!
見狀,秦霜也是不敢有絲毫隱瞞,將擊殺尤尺,取走元丹的事情,皆是坦白。
而聽到尤尺被殺,秦天心跳臉上的凝重之色瞬間變成了瘋狂的震撼,而后一股眩暈之感升騰而起,整個人幾乎是無力的癱坐在座位上。
尤尺,這個名字在帝都一流世家的家主耳中那可是如雷貫耳!
久負(fù)盛名,居然被他們滅殺了?
秦天只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,蒼白的臉色甚至有些許的抽出。
“怎么,怎么可能......”
有氣無力的癱坐在座位上,望著顧無雙的眼神中多希望看到一絲玩笑話。
畢竟,擊殺地元境武者,僅此一件事情,就足以舉國震動。而這尤尺,更是皇室的供奉,若事情真如此,皇室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。
雖說秦家底氣渾厚,但這一切不過是在圣上沒有出手而已。
若是皇室要想對自己出手,云嵐國之內(nèi),誰人能夠護住秦家?
哪怕是秦劍突破了地元境,也絕對沒有實力抗衡皇權(quán),對抗皇室。
“父親,只要五弟突破地元境,無雙小友與我們聯(lián)手,就算皇權(quán),我們也有力量抗衡而已!
緊咬牙,秦霜此時也顧不上那些君臣之禮了。
若是皇權(quán)要對秦家動手,他絕不可能坐以待斃。
更何況,事已至此,根本無力挽回。顧無雙與秦家早就是捆綁在一起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,他比誰都清楚。
“如何抗衡?”
“就算你小子天賦過人,未來潛力無限,你也要先過了天女學(xué)宮那一關(guān)!
“何況,你們覺得皇家,會給他時間成長么?”
輕聲嘆口氣,秦天這一刻眼神中盡是頹廢之色,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。
他和皇權(quán)打交道幾十年,太清楚皇室的行事風(fēng)格和力量了。
當(dāng)初的顧老頭也是突破了地元境,但最后的下場也是有目共睹。
雖說是戰(zhàn)死沙場,但他身為相國,老牟神算,如何猜不到那件事情或許并非想象中那么簡單。
“如果秦家有兩位地元境呢?”
雙手在胸前環(huán)抱,顧無雙對于皇權(quán)似乎沒有太大的畏懼之意。
“兩位雖說不能夠與皇室抗衡,但至少,皇室也不會輕易動手!
“不過,云嵐國之內(nèi),我秦家,如何能夠在短時間之內(nèi)早就兩位地元境強者?”
不是秦天不自信,培養(yǎng)地元境強者是何等艱難,放眼云嵐國,明面上也不過才是一手之?dāng)?shù)而已。而去這些全部都是皇室的供奉,根本不可能站在秦家。
而僅僅憑借著這幾位地元境強者,周遭王朝就不敢對云嵐國輕易出手,由此可見,地元境的強者到底有大的震懾力。
“放心,真到了那一步,秦家會增加一位堪比地元境層次的厲害角色!
顧無雙并未將蒼云藍騰蛇的事情告訴秦天,在回程的路上他便囑咐了秦霜。
畢竟此時蒼云藍騰蛇還是重傷之軀,恢復(fù)需要一些時日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如此多的重大消息一次性告訴秦天,他們也擔(dān)心秦天消化不良。
畢竟不管是秦劍突破的契機還是靈池的事情,亦或者蒼云藍騰蛇和滅殺尤尺,任何一件,都不是普通人能輕易消化的。
而去,蒼云藍騰蛇可以說顧無雙目前為止最大的依仗和底牌了。
若是太早暴露,只怕有些有心人會忍不住動起手。
“罷了,罷了,就算沒有尤尺的事情,我秦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!
許久之后,秦天才是擺擺手。
他并非將顧無雙的那句話放在心上,只當(dāng)是寬慰自己的話語而已。
“你幾人前往斷魂崖的事情,上位已經(jīng)知曉了!
“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打算?”
望著顧無雙,秦天臉色極為認(rèn)真。
他閱人無數(shù),但卻無法看清楚顧無雙,即便他只有十七八歲,但在秦天眼中,顧無雙就像是一個活了數(shù)百年上千年的老家伙,那雙眼眸深沉的可怕,波瀾不驚,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真正的想法。
“我這次趕回來,有些事情要處理!
“當(dāng)初構(gòu)陷我修煉魔功的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。”
那件事情,誰也休想獨善其身!
“你們安全從斷魂崖回來,但皇室派出去的人都盡數(shù)隕落,你覺得皇室會是瞎子和傻子?”
想必明日的太陽升起之際,皇室就會知曉顧無雙和秦霜回來的消息。
至于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,就連他也不知道。
畢竟事情牽扯到了一位地元境高手的隕落,已經(jīng)不是相國府可以扛下來的。
“你覺得皇室的怒火,和天女學(xué)宮的規(guī)矩,哪個更重要?”
“只要我在帝都的動靜夠大,我的生死,帝都人都知曉!
“三年之約,就算是皇室也不敢明目張膽對自己下殺手吧!
一絲笑意在顧無雙嘴角劃過。
他敢回來,自然就是有依仗。
雖說自己很不爽天女學(xué)宮,但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,天女學(xué)宮的名字倒是有些用處。
自己,可是要給夏妤當(dāng)磨刀石的,只要夏妤在天女學(xué)宮越優(yōu)秀,那么自己就越不容易死,因為自己的命,只有夏妤親自拿走,才能夠?qū)⑺男哪Чタ,為以后的修煉之道鋪平道路?br> 所以,眾人或許只看到自己活不過三年,但卻不知道天女學(xué)宮的威脅,至少在明面上是顧無雙的保命牌。
“你小子,倒是一通好算計!
聽罷一番話,秦天臉上的陰霾也稍微消散些許。
身為相國,他如何聽不出顧無雙的話外之音。
只需要一日的功夫,他相信憑借著秦家的手段和能耐,整個帝都上上下下,應(yīng)該都知道顧無雙的重要性。
雖說暗箭難防,但明搶卻是易躲的。
“朝中三品官員以下,你出手不用有任何的顧慮!
“秦家只要有老夫在,那些家伙就翻不起浪!
“老夫乏了,你們年輕人的事情,年輕人自己定吧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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