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,海老頭抹了抹眼睛,眼里的淚水那是悔恨的淚。
“你別聽他們挑唆了,咱們倆老老實實的,不給海靈姐妹倆添麻煩,時間長了,她們的怨恨少了,在咱們動不了的時候,說不定海彤看在咱們老實的份上,會給咱們請個保姆來照顧呢!
“反正在海彤她們回來爭這棟房子的時候,兒孫們的嘴臉,我就看透了,不抱希望了呀,這人呀,老了,就是遭人嫌棄!
“希望他們老了之后,不要遭人嫌棄才好!
聽了老頭子的話,海老太也嘆口氣,“行,都聽你的,誰想到一幫兒孫,我們最不喜歡,最不疼的,竟然成了生活最好的!
“你說她們會請洪家的人嗎?”
洪家是海彤養(yǎng)外婆的家。
海老頭搖頭,“沒有,在知道她的婚禮臨近時,我就經(jīng)常去打聽洪家那邊的情況,知道海彤也沒有請他們。”
“洪家當年沒有站在姐妹倆的那一邊,不給她們撐腰,也不接納她們,沒有給她們?nèi)萆碇乙卜肿吡速r償款,你以為她們姐妹倆不會記仇?”
“不過是念在洪家終究是養(yǎng)大了老三媳婦,知道海彤嫁入豪門后,洪家也不打擾,知趣得很,才能繼續(xù)過著平靜的生活!
“老三媳婦的親姐姐,倒是給了洪家一筆錢,撇開他們對海彤姐妹倆的無情后,單獨報答他們養(yǎng)大了老三媳婦的,但想再多點好處,那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“人家洪家也識趣,不像咱們這一邊那樣折騰,越折騰,失去的越多,唉!
海老頭又重重地嘆口氣,不再說下去,默默地抽著他的水煙。
海彤不知道老家的極品親戚們還想著喝她的喜酒呢。
她的確是沒有請他們。
用她爺爺?shù)脑捳f,他們當初做得那么狠,她始終放不下,難以原諒。
房子給兩老住,要求叔叔伯伯們交房租錢,房租給兩老當生活費,那是礙于他們終究是她的親爺奶,房子,爺爺奶奶也能繼承一部分。
否則,海彤是不想管他們的死活。
姐姐曾經(jīng)問過她的意思,要不要請老家的人來喝喜酒的,她拒絕了。
姐姐也松口氣。
海彤知道姐姐也放不下,姐姐當初和周洪林結婚的時候,老家那些人來鬧過事,索要三十萬彩禮,鬧得姐姐在婚禮當天就不好過,或許就是從那時候起,為姐姐不幸的婚姻埋下了雷吧。
思慮再三后,海彤與丈夫商量過,最后決定在今天,會安排人送些東西到海家村,給海老頭夫妻倆,還有那些當初幫過海彤姐妹倆的村民。
至于她們的叔叔伯伯,海彤是連喜糖都不想給他們一顆。
他們想過讓她的堂姐整容成她的樣子,取代她的位置呢。
人敬她,她敬人。
害過她的人,她不可能再敬著。
有血緣關系又如何?
他們做出傷害她的事時,可曾想過他們之間還有血緣關系的?
海彤就是這樣,恩怨分明,有恩報恩,有怨報怨,想讓她以德報怨,不可能。
她沒有那么偉大,不是圣人,被欺負,還能笑著對人說沒事。
坐在梳妝臺前,任由化妝師給她化著妝,海彤卻想釣魚,她困呀。
“小姨。”
陽陽站在一旁看著化妝師幫小姨化妝的,見到小姨要釣魚了,他就大叫一聲。
這是媽媽讓他看著小姨的。
海彤睜開眼。
陽陽說道:“小姨,姨丈在來的路上了,你可不能睡著。”
化妝師笑道:“我給很多新娘子化過妝,你小姨是我見過第一個在化著妝在打瞌睡的新娘子!
海彤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容易犯困,讓鞏小姐見笑了!
“理解的。你沒睡好,戰(zhàn)少估計也沒睡好!
“他沒睡好,也神采奕奕的!
平時糾纏她到半宿時,她就困得要命,他還興致高昂,要不是她的身體吃不消,他還想試試他能不能一夜七次郎呢。
“人逢喜事精神爽嘛。大少奶奶是剛懷孕,是容易犯困的。”
正常休息的情況下,海彤都是嗜睡,更不要說昨晚睡的時間不夠了。
“不知道要多久,才不會嗜睡。”
鞏小姐說道:“我懷孕的時候,孕早期,也是天天想睡,老是覺得睡不夠,想睡個天昏地暗,后面就好了!
“我現(xiàn)在也是想睡個地老天荒!
海彤又打了個呵欠。
陽陽問小姨:“小姨,你要吃辣椒嗎?”
他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小把的辣椒,指天椒。
海彤:“……”
小家伙還說:“小姨,這辣椒好辣,我也困,吃一口,辣得我都哭了,然后就不困了。”
幾個伴娘以及化妝師都笑了起來。
商曉菲一把抱起可愛的小家伙,問他:“你去哪里要來的辣椒?”
“我進廚房里拿的,里面有很多,我就抓了一把!
“那是誰告訴你困了,就吃辣椒提神的?”
陽陽老實地道:“沒有人告訴我,我就是進廚房里看到好多辣椒,拿了一個咬一口,辣哭了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不困了,就抓了一把帶在身上,想著再犯困,就吃一口。”
“表姨,你要不要嘗嘗,好辣好辣的!
商曉菲笑道:“表姨不愛吃辣,表姨也不困!
海彤笑道:“我看到陽陽掏出來的一把辣椒,已經(jīng)嚇走了瞌睡蟲,不敢犯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