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胤問她:“你自己過來的?”
“是的!
戰(zhàn)胤頓時覺得老二就是在作死的路上,明知道寧云初現(xiàn)在還看不見,居然讓寧云初自己一個人送花過來。
不過,他并沒有說什么。
這是奕辰的事,他看看就好。
“需要我讓人帶你上樓嗎?”
“謝謝戰(zhàn)少,不需要了。”
她來了兩次,也記住了路線,不需要旁人指引,她也能找到戰(zhàn)奕辰的辦公室。
戰(zhàn)胤沒有再說什么,先一步進了辦公大廈。
聽著他腳步聲遠去了,寧云初才慢慢地往里走。
兩名前臺跟她打招呼,她回以微笑。
十分鐘后。
寧云初站在了戰(zhàn)奕辰的辦公室前,她抬手敲著門。
戰(zhàn)奕辰?jīng)]有回應。
她靜默了一會兒后再次敲門。
然后,門開了。
戰(zhàn)奕辰站在她的對面,看著她。
“二少!
寧云初把花束遞向戰(zhàn)奕辰,微笑地道:“你要的花束,一共三百塊錢。”
戰(zhàn)奕辰?jīng)]有接花束,而是轉身往回走,并對寧云初說道:“進來吧!
寧云初默了默后,才抬腳往里走。
“能把門關上就把門關上。”
寧云初依言,摸到了門后,幫他把門關上了。
“過來坐!
戰(zhàn)奕辰走到沙發(fā)前坐下,并招呼著她。
辯出他說話的方向后,寧云初慢慢地走過來,摸到了沙發(fā)的椅背后,她慢慢地摸著沙發(fā)走,摸著摸著卻摸到一只溫熱的大手,那是戰(zhàn)奕辰的手。
她馬上縮回了手。
“你這是趁機占我便宜?”
溫熱的氣息逼近,戰(zhàn)奕辰那無賴的話敲進她的耳膜。
寧云初:“……二少,對不起,我是不小心摸到了二少的手,二少要是覺得我這是趁機占你便宜,我只能說對不起。”
戰(zhàn)奕辰忽然用手輕捏著她的下巴,把她下巴挑起來,審視著她精致的五官。
寧云初平靜得很,不慌不亂不尖叫,平靜地承受著他的審視。
很快,他松開了手,并摘下了她的墨鏡,說道:“昨天下午你爸,哦,不是,是你大伯聯(lián)系我,說我救了你,目睹了你差點受辱的場景,見過你最狼狽的時候。”
說到這里,他停止往下說。
寧云初摸索著在沙發(fā)前坐了下來,再一手摸索,然后把花束放在茶幾上。
“讓你對我負責是吧?”
“他們跟你說了?”
戰(zhàn)奕辰反問她一句。
說實話的,寧總聯(lián)系他,雖然沒有直接點明讓他對寧云初負責,但話里話外是那個意思,戰(zhàn)奕辰都想笑。
如果說他瞌睡想要個枕頭的話,寧總恰好就給他送了個枕頭來。
“沒有。”
寧云初淡淡地道:“他們商量的對策,不會告訴我的。”
她拿起自己的拐杖,那天晚上被母親踢開后,她的拐杖就在母親的房里躺著了。
第二天,傭人把拐杖還給她的。
告訴她,是在母親的房門口撿到的。
云初猜測是母親把她的拐杖扔了出來。
她把拐杖遞向戰(zhàn)奕辰,戰(zhàn)奕辰一開始還以為她想一拐杖敲到他的頭上來呢,本能地伸手攫住了她的拐杖,她卻松了手。
戰(zhàn)奕辰才反應過來。
她是要把拐杖給他。
“我的拐杖里有一截是空的,里面藏著一支錄音筆。”
寧云初說話的口吻依舊平淡。
戰(zhàn)奕辰黑眸閃爍,看她的眼神總算有了點異樣,斂起了對她的調(diào)戲。
他拿高了拐杖來看,用手指彈著拐杖,最后在空心的地方用力地擰開了,再把空心的那一截朝下,還真的從里面掉出一支錄音筆。
“那棟大別墅本來是我的,但我還掌控不了我的房子,那是我的家,對我來說卻不安全,春暖花開雖說是我開的店,人來人往也不安全,思來想去還是二少這里最安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