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良久,戰(zhàn)亦揚決定拿上翻墻工具,翻墻入去看看。
如果杜雨萌就是狐貍,她的閨房里肯定藏有她愛穿的那些紅衣服。
她穿過的紅衣服,他都熟悉得很,只要能找到證據(jù),就能證明杜雨萌是狐貍。
戰(zhàn)亦揚就是想不明白,杜雨萌若是狐貍的話,為什么不說出來?
杜雨萌說過對他頗為動心的,而他為了狐貍,沒有按照奶奶的安排,不想再追求杜雨萌,也跟杜雨萌說明了他心不在她那里,之后,杜雨萌離開了莞城,已經(jīng)幾個月沒有與他聯(lián)系。
后來萌寶出現(xiàn),奶奶似乎又有撮合他和萌寶的意思。
戰(zhàn)亦揚有段時間也懷疑萌寶是狐貍,那是他自己發(fā)現(xiàn)的,覺得萌寶有時候有些動作和狐貍差不多。
他和狐貍交過數(shù)次手,若是能與萌寶或者杜雨萌比試比試,他應該能辯認出來。
萌寶是銀狐爺爺?shù)耐降苤,奶奶跟銀狐爺爺又是認識的,萌寶當時跟著師傅在莜莜山莊做客,戰(zhàn)亦揚又不好與萌寶交手。
至于杜雨萌,戰(zhàn)亦揚刻意接近她,想按部就班追妻時,是調(diào)查過杜雨萌,知道杜雨萌學過一些拳腳功夫,他以為杜雨萌學的拳腳功夫和大嫂學的差不多,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,更不曾與杜雨萌交過手。
這樣想著后,戰(zhàn)亦揚扭身就走。
不是離開,而是去他的車上拿翻墻工具。
為了不驚動杜家的人,戰(zhàn)亦揚的車停在離杜家大宅兩百米遠。
他花了十分鐘的時間,拿著翻墻工具回到了杜家后院的圍墻邊,然后將翻墻工具,其實就是一個扎實的鉤子,只要鉤子鉤住了圍墻,他就可以借助繩子翻墻而入。
戰(zhàn)亦揚小心謹慎,扔了鉤子上墻后,他沒有馬上攀爬,而是先扯了扯綁住鉤子的繩子,確定了安全性。
又靜聽了一會兒,確定后院沒有動靜,他才開始攀爬。
學過拳腳功夫的他,借助繩子翻上杜家后院的圍墻,對于戰(zhàn)亦揚來說還是很輕松的。
很快,他便翻上了圍墻上面,正想往下跳的時候,看到圍墻底下有好幾條狼狗,狼狗并排站在那里,仰著狗頭看他。
嚇了戰(zhàn)亦揚一跳,還好,他沒有翻上圍墻后就往下跳,否則準會被這幾條狼狗撕了。
這幾條狗居然也不叫,大概是受過特殊的訓練,專門等小偷跳下來了才開始撕咬吧。
一人,幾條狗,相互瞪視著片刻。
戰(zhàn)亦揚低聲說了句:“干嘛都喜歡養(yǎng)狼狗!
莞城很多富豪家的后院也會養(yǎng)上幾條看家護院的狼狗。
有些養(yǎng)的還是藏獒,總之都是兇猛的。
會有專人照顧它們,白天一般都是栓住,晚上才會放它們在院子里走動走動,順便看家護院。
戰(zhàn)亦揚沒有把握能擺平這幾條狼狗,他扭身就往回跳,出師不利。
幾條狼狗沒以為可以練練牙口了,這個小偷卻跳了。
于是,它們開始拼命地吠。
幾條狼狗拼命吠,很快就驚醒了杜家的人。
負責照顧幾條狼狗的兩名男性工人,來得最快。
不過他們沒有看到戰(zhàn)亦揚,見到幾條狼狗都沖著墻頭上吠,猜到剛才是有人想翻墻而入。
真是好大的膽呀,杜家大宅都想翻墻而入,以為杜家大宅只養(yǎng)了幾條狼狗嗎?
除了狼狗,杜家還有不少的保鏢,他們個個都身手敏捷,拳腳功夫厲害得很,不說保鏢,就是保安都有不少。
小偷進來了,就別想逃出去。
照顧狼狗的工人馬上打電話到值班保安那里去,很快,便有人跑到外面去看,看到了飛奔向車子的戰(zhàn)亦揚背影。
他們追趕。
當然沒有追上。
不過可以肯定剛剛的確是有小偷。
半個小時后。
戰(zhàn)亦揚回到了他下榻的酒店。
后天便是除夕,酒店里住滿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客人,大多數(shù)是旅游過年的人。
戰(zhàn)亦揚并沒有穿著夜行衣,他回到酒店,也不會被人懷疑他不久前剛跑去當了一回賊。
神色自若地回到自己住的那間房,剛推門進去,還沒有插卡亮燈呢,他就看到了房里電腦桌前坐著一個人,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,戰(zhàn)亦揚本能地就要往外退。
退了兩步反應過來,他沒有走錯房間。
他是用房卡開的門。
若是走錯了房間,他的房卡是無法打開這道門的。
他將房卡插好,房間立時亮了起來,他才看清楚坐在那里的是狐貍,她還是一身紅色大衣,因為海城冬天很冷,她在外面跑的話,不穿厚衣服不行。
戰(zhàn)亦揚還是喜歡她夏天穿的紅衣服,很多時候是一襲紅色長裙,飄飄如仙,驚艷至極。
他就是被那抹紅攻占了心房,無法自拔。
放棄了奶奶給他鋪好的陽光大道,非要自己過獨木橋。
如今一年過去,他連狐貍的名字都還不知道。
奶奶說過,一年為期,若是他們一年內(nèi)無法追妻成功,過年都不用回來。
戰(zhàn)亦揚是跟奶奶說清楚的了,奶奶不管他的事,他其實可以留在家里過年。
只是,他想弄清楚杜雨萌是否就是狐貍,便放棄了與家人團聚的機會,孤身一人跑到海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