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這味兒不錯吧!
“吃著挺不錯的。”
大興殿。
楚凌、楚徽哥倆盤坐在羅漢床上,一人端著一碗餛飩,身前短桌擺放有幾道小菜與面點,二人吃的很痛快。
在旁站著的李忠、黃龍則目不斜視的看著別處。
“呼…真舒坦!”
楚徽放下小碗,咧嘴笑了起來。
“瞧你那點出息,一碗混沌就滿足了?”
楚凌咀嚼著餛飩,待吃下后,看向楚徽笑罵道。
“好吃呀!
楚徽卻道:“臣弟就這點愛好了,皇兄您可不能剝奪。”
“你啊。”
見楚徽如此,楚凌放下小碗,指著楚徽道:“叫朕怎么說你好,貪吃是你,但偏偏又飯量小,當(dāng)初在上林苑時,朕就怕你餓著了,別以后長不高!
“那不會。”
楚徽呲著牙道:“有皇兄在,還能餓著臣弟了?”
也是個人精啊。
楚凌臉上笑意不減,心里卻暗嘆一聲,說實話,楚徽為何會這樣,楚凌心知肚明,但他卻沒有點破。
即便再好的兩個人,哪怕是親兄弟,地位一旦懸殊了,這彼此間就有別的東西存在。
楚徽以這樣的態(tài)度,來向他表明自己的忠心,楚凌看到了,心里就清楚了,對眼前這個弟弟,他還是很看重的。
畢竟養(yǎng)在身邊這些年了。
“皇兄,臣弟看羽林少了不少人,勛衛(wèi)、宗衛(wèi)一個都不見了,這是出什么事了?”在楚凌感慨之際,楚徽露出奇怪的表情,特意轉(zhuǎn)身看了眼殿門處道。
李忠的頭微偏,余光看向楚徽。
黃龍則露出疑惑之色。
“沒什么事!
楚凌拿起勺子,舀起一塊餛飩,“朕叫他們體驗一下,普通人的疾苦到底有多苦。”言罷,楚凌把餛飩放進嘴里咀嚼。
“皇兄知道虞都內(nèi)外的情況了?”
楚徽聽后,向前探探身,看向楚凌道。
“你剛才講那些,不就是想找話題,告訴朕一些宮外的事嗎?”楚凌嚼著餛飩,笑著看向楚徽,“朕還沒有七老八十,以后有什么事,就開門見山的對朕講,自家兄弟間,別跟朕來這一套!
“臣弟知錯了!
楚徽忙起身,朝楚凌抬手一禮。
“說說吧,到現(xiàn)在才想起來見朕,有什么話想對朕講?”
楚凌放下勺子,從羅漢床上下來,伸手托起楚徽手臂,“別動不動就行禮,你是朕的弟弟,現(xiàn)在的八殿下,今后的大虞宗王,要是連你都不對朕說真話,有顧慮,那朕以后還能相信誰?”
“皇兄~”
楚徽眼眶微紅。
說實話,就先前發(fā)生的種種,這對楚徽是有觸動的,他皇兄有多厲害,他是知道的,可當(dāng)真正領(lǐng)教到這種厲害,楚徽的心底敬畏更盛。
“臣弟不該瞞著皇兄,去找武安駙馬,想借著武庫、糧倉虧空一案,把牽扯到逆……”短暫沉吟剎那后,楚徽這才開口道。
但他的話還沒講完,卻被楚凌出言打斷。
“份內(nèi)事,就不必事事對朕講了!
楚凌伸手輕拍楚徽肩膀,“你覺得對的事,認(rèn)為對社稷有利的,就按自己的想法來,這點朕還是信得過你的,不然大宗正一職,朕也不會不顧群臣反對,叫你去接任!
處在這種境遇下,楚凌希望在自己身邊,能多一些為自己分憂的人,其實對楚徽的培養(yǎng),就已隱晦表明楚凌的一些主張。
宗藩制度肯定要改。
不然保不齊哪一日,就又該出現(xiàn)逆藩作亂之事。
不過該怎樣改,楚凌要瞅準(zhǔn)時機。
明晃晃的削藩,這不擺明把宗藩全都推到對立面了?
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。
“臣弟這幾日出宮,在一些地方打探些消息時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不好的苗頭!背彰碱^微蹙,看向自家皇兄道。
“有些人的目的不純,似有借著這股風(fēng)潮,想達成些什么目的,臣弟擔(dān)心,照這等趨勢來看,會不會有失控的跡象?”
“你有這等警覺,朕很欣慰!
楚凌笑笑,對楚徽道:“有些人是想看朕栽跟頭,畢竟從朕歸宮以來,這中樞,這虞都出現(xiàn)多少事?”
“特別是朕的一些做法,已經(jīng)在朝引起些許恐懼了。”
“因為他們琢磨不透朕,猜不到朕究竟在想什么,又想得到什么,所以就開始用手段試探朕了。”
“皇兄,那糧價漲幅一事,您想好怎樣解決沒?”
楚徽聽后,看向楚凌道:“這件事要解決不好,一旦虞都內(nèi)外出現(xiàn)些風(fēng)波,即便在中樞取得些進展,恐……”
講到這里,楚徽停了下來。
他是真有這方面的擔(dān)憂。
這糧食不比別的,不是說變就能變出來的。
“沒有十足把握,朕又怎會選擇讓劉諶引爆此事?”
楚凌輕嘆道:“只是這件事,會讓一些人受損嚴(yán)重,這對他們而言是不公平的,但為了大局,朕也只能這樣做。”
“你這幾日出宮,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異常嗎?”
“皇兄是說災(zāi)民?”
楚凌的思緒轉(zhuǎn)變很快,但楚徽卻跟上了。
“看來你是真留意了!
楚凌露出欣慰的笑容,伸手輕拍楚徽肩膀道:“京畿道治下遭災(zāi)了,雪災(zāi),但奇怪的是,朕沒有見中書省,尚書省等有司提及此事,甚至在那次大朝上,以陳堅為首的部分官員,還想著增加賦稅。”
“朕不知道,這是中樞有司有意隱瞞,還是地方有司特意瞞著上面,如果說是前者,還事情還好些,但要是后者的話,事情就嚴(yán)峻多了!
“竟然有這樣的事。
楚徽難掩驚意道:“連蕭靖都不知嗎?”
“朕不清楚!
楚凌搖搖頭道:“有些事,不是靠常理能解釋通的!
“該殺!”
“該死!”
殿內(nèi)響起楚徽的聲音。
“行了,不說這些了!
見楚徽如此,楚凌笑道:“難得你舍得來找朕,陪朕走走吧,有些事不是朝夕間就能解決的,這要慢慢來。”
“好!
楚徽點頭應(yīng)道。
不過在楚徽的心底,卻對自己的謀劃,開始有些改變了,他要把火燒的更旺些,這樣才能把一些人的真容給逼出來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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