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大人,出事了。外頭四五條巷子都有年輕人在走動,卑職看到他們越聚越多,看模樣,好像要向來咱們這里!
辛洪年眼中厲芒一閃,“叫上丁字營的兄弟,帶上小弩機,隨我前去,將他們?nèi)珨?shù)射殺!”
“是,大人!
云長勝麾下諸部將士齊齊應(yīng)聲。
這幫人帶上小型弩機,以最快速度往李宅后頭的族人長街跑去。
辛洪年帶著人,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一群人,他冷哼一聲:“都給本官瞄準(zhǔn)了,射!”
他一聲令下,萬箭齊出。
遠處,這些沒有任何準(zhǔn)備的年輕人瞬間被射倒數(shù)人。
“敵襲!所有人后退入房!快!”
辛洪年一聲冷笑:“丁丙小隊,將那喊話的年輕人射死!”
嗖!
弩機營里的一個神射手猛地射出一箭,遠處那個正在跳腳大叫的李家子霎時倒地不起。
“老天,李琪死了!”
“不可能,李琪那么厲害,怎么可能死了!快,李芳,李華,咱們幾個快過去救人!”
“你們這些年輕人馬上進房間里躲著,琪小子就交給老夫!”
一個老者身形如電,沖了過去。
辛洪年安靜地看著這幕,他冷笑一聲:“再射!”
刷刷刷!無數(shù)的箭枝落下,李家子弟里,又倒下許多人。
“啊啊!你們這群泥腿子,放下弓箭,否則等天明之后,我李家守墓衛(wèi)回歸,本少一定將你們碎尸萬段!”
“對面的守城衛(wèi),你們這是在造反!我李家是千年世家,今日你們殺了我家多少人,明日你們這些人的家里,就要死去多少親人!”
“不錯,榮二少說得沒錯,我是李家長房的三爺,你們再敢殺人,只要我李家一人尚存,必收回田地,攆走你們的父母親人!”
“一群泥腿子,敢對我李家嫡系動手,明日本少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!”
“本少出身李家嫡長房,名下土地多如牛毛,你們這幫人里一定有我名下土地的佃戶,再敢射箭,你們別想以后了。”
“李喜只是李家暗衛(wèi),你們這些人聽命于他,應(yīng)該知曉我們嫡房的人現(xiàn)在還傾向他,若是你敢再亂來,小心我等跟李喜翻臉!”
“守城衛(wèi)的孫子們,就算你們搶再多好處又如何,在江南這片土地上,只要我李家不許,你們就是一群沒有根基的喪家之犬!放下武器,馬上投降!”
這幫李家子一個個大聲呵斥,說出去的話,讓丙字營的士卒十分好笑。
“不是,這幫人真是江南李氏的子弟?一個個怎么這么天真呢?都刀架脖子上了,他們還敢威脅人?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?”
“不錯,刀都架到他們脖子上了,這幫人還敢叫咱們投降?”
“用土地來威脅人,甭管有沒有用,這大黑天的,隨便從地上抹把土,就把臉蓋上,他們?nèi)ツ恼胰?簡直一群傻帽!?br>“李家這群嫡出的爺,眼界這么淺,我就說李家怎么一步一步的到了這等境地呢?
原來是叫一群蠢貨坑的啊。我家要是有這么多拖后腿的,早叫我家族長給清理出族了!
這群丙字營的兵卒一邊拿弩機射箭,一邊還有閑心閑磕牙。
就在這時,辛洪年突然神色莫明地道:“停!不必再射箭了。咱們下去,把這些人全抓了活口!記住,要本官要活人,而不是死人!”
這命令下得有些奇怪,正常來講,這群人既然是他們的敵人,在對方?jīng)]投降前,直接將人弄死是最合算了。
短兵相接,他們這些士卒的傷亡率會明顯增加。
云長勝派給辛洪年當(dāng)副手的小校,就很不滿意這條命令。
“大人,咱們還沒射完手里的弩機呢,要不您再等一會兒?一群李家子,死了也就死了。咱們抓那么多的俘虜干什么用?
還得派人看守俘虜,咱們一會兒還得抄撿城里各處,這人手實在是不足啊!
辛洪年本不想解釋,可他手底下這些人并不是他的人,只是云長勝派給他臨時用的士卒。
要是不能讓這位校尉滿意,對方是不會同意他的命令。
辛洪年指著遠方那群人,“你們看到了嗎?他們的武道根基扎實,修為境界已經(jīng)達到咱們普通錦麟衛(wèi)入職水平。
但論起對敵的手段,咱們這些人能一個打他們十個。更重要的是,這些人自己說了,他們是李家的嫡系,更與李喜有所勾搭。
李喜是什么人,你們都知道吧,那位可是李家暗衛(wèi)的副首領(lǐng)。
也就是說,只要將這些人拿了,從他們的嘴里即能得到李家嫡系的一部分秘密,比如說,李家的隱秘一些的庫房。
又能抓到李喜的把柄……”
辛洪年說到這里,便住了嘴。更詳細的想法,他就沒往下說。
云長勝派來的小校聽完這個解釋,雙眼不由一亮。
他們這些人跑來攻打李家的主要原因就是抄家。
像辛洪年說的,要是直接從這些廢物嘴里得到他們想要的倉庫,短兵相接的損失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想到這里,他一聲令下:“尊辛大人之命,所有人,放下募集,只留一只小隊策應(yīng),余者跟我下去抓人!”
“是,校尉!”
數(shù)只營兵放下弩機,抽出腰刀,向著遠處那些李家嫡系爺們沖去。
……
地宮。
顧飛鵬把墻上的圖譜密集拓印完畢,就站在那方血池旁邊,研究了這個東西。他分析半天,也沒弄明白是這玩意兒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“去,給本官提幾個李家子過來!
岑彪應(yīng)了一聲,一會便給顧飛鵬提過來一個年輕小子。
顧飛鵬正拿著杯子重新舀了一杯血池水,正放到眼前端詳。
那被帶過來的李家子被岑彪隨便一甩,就擲到了顧飛鵬的腳下。
“給本官說說,你們李家的血池一共有幾座,分別位于何處?每年這種血池都有多少人在用?”
“我不知道!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顧飛鵬呵呵一笑,他看向一旁的岑彪。
岑彪會意地上前,就見他上手一拳,就將他下巴打到脫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