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喜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問了一件關系自身的事。
“計寒之呢?他是死是活?”
莊貴一愣,頓時驚出一身冷汗。
“大人,小的把他給忘了,不過此人一定沒死。因為楚寒山兵敗之時,此人正在白石城抓捕黃德芳!
“不對頭,楚寒山的兵馬中了招,正常來說,他應該早就將白石城里的暗衛(wèi)調回身邊。那可是一支武者力量!
莊貴忙解釋道:“大人,小的給楚統(tǒng)領軍隊下的藥是瀉藥,藥效也就一般,只要一個半時辰左右就能加入戰(zhàn)場。想來正是因為這個,楚統(tǒng)領自認能暫時頂住江賓的壓力,才沒調回計寒之等人!
“那也不對,以楚寒山的精明,正常來講,他應該早早就計算好了,除非,有人誤導了他。誤導他手下士卒加入戰(zhàn)場的正確時間!”
李喜幾乎一言中的。
莊貴卻沒心思想這些。
“大人,現(xiàn)在不是分析咱家兵敗的理由,而是咱家一戰(zhàn)損失了所有主力軍力。寒水衛(wèi)那邊也小人也失去聯(lián)系了。
若是朝廷的人沒下場,屬下可能還在懷疑錦七爺那邊有什么打算。
現(xiàn)在咱們和聯(lián)盟軍都被滅了,而寒水衛(wèi)那頭又沒了音,屬下懷疑,寒水衛(wèi)應該也著了朝廷的道,極可能也全軍覆沒。
大人,現(xiàn)在怎么辦。吭蹅兾涑侵挥形迦f守軍,還多是從李家下邊佃戶里招來的佃戶。說句難聽的,這些人用來守城,能力都有些不足。
若是朝廷大軍調轉方向,直攻咱們武城,就憑們城里這些廢物守軍,可能連一個照面都頂不住,就崩潰投降了!
李喜怒道:“你懂什么!哪怕你給楚寒山下藥,咱們李家暗衛(wèi)大統(tǒng)領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。這件事你能查清,我能查清,那么楚寒山的手下,計寒之也能一樣能查清。
他一直就在白石城附近,想查么小的一件事,簡直輕而易舉。換句話說,如果李家兵敗,楚寒山身兵的主因不在你我身上,那廝只會潛伏在朝廷大軍身側,擇機重創(chuàng)朝廷一方。
因為計寒之不是楚寒山,他對李家的忠心可沒有那么大。但如果,我是如果他發(fā)現(xiàn),楚寒山身死的主因是咱們,那么你我二人就得天天提心吊膽了。
我猜,那位必然會回到武城,擇機將你我一刀斬了,好為楚寒山報仇雪恨!”
莊貴眨眨眼,只覺腦子亂成一團。
“那,那主因是啥?我,我一時半會也沒查明白啊!
李喜嘴角微微勾起,“很簡單,試一試就知此人現(xiàn)在何方了。你身上多穿幾層軟甲,直接開了咱們暗衛(wèi)的小庫,從里邊選最好的。
然后你在武城內外轉幾圈,對外只說整頓守城軍卒軍紀,再加上一個檢查守城物資多寡。
如果你小子遇襲了,看其輕重,若是不太嚴重的話,那么計寒之便只是派了一些手下回來找咱們算帳。
若是很嚴重,危機生命的話,那就是他本人在就在武城!”
莊貴直接打個哆嗦。
“大,大人。那,那屬下不出去行不行啊。計寒之不比楚老大差啊,他若動手,小的就是再穿幾層的甲胄,也擋不住那位一絲殺心啊!
說罷,莊貴俯伏在地,滿心悲涼。
他這模樣直接被李喜一腳踹翻。
“廢物!你是老子頭號心腹,我怎么可能送你去死!你放心,你小子根本不算人家的目標,老子才是!
我會在老宅那邊做一些準備,再放出一些聲音,到時我那邊才是重點。你小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,姓計的就算再恨,本座才是他仇恨的第一目標!
莊貴眨眨眼,他信了。
確實,論起仇恨值,李喜確實是計寒之最恨的人,沒有之一。因為他就算給楚寒山下藥,也那也是上頭吩咐下來的不是。
“那,那大人,您可要小心啊。計寒之對咱們暗衛(wèi)太了解了,只要稍不小心,您可能就要暴露在危險之中了。
要不,要不大人您還是設計一下,讓屬下出去拉仇恨吧。
大人您就再在幕后埋伏,爭取將他們一網(wǎng)打盡,省著咱們未來天天提心吊膽,連睡覺都得睜一只眼!
李喜笑罵莊貴一聲:“你個膽小鬼,少在老子面前裝大瓣蒜!滾出去,馬上給老子到街上轉轉,”
莊貴嘿嘿一笑,果然麻溜滾了出去。
他前腳才走,李喜這邊就有人來報,“大人,赤峰大人找您有急事!
“赤峰?他不是天天守在家主身邊嗎?”
李喜稍一沉思,突然道:“赤峰自己過來的?家主那邊誰在值守?”
前來報信的暗子道:“小人遠遠看了一眼,赤峰大人過來得急,應該沒直接將守衛(wèi)之責交給哪人!
李喜眼中精光一閃,他道:“你去給家主將藥量加大一倍,然后在外頭說幾句白石城那邊的戰(zhàn)況,然后屋中稍有不對,馬上將藥送進去!
能到被李喜放到身邊的暗衛(wèi),自是被其信任的。當下這暗子低眉順眼的應了。
這人離去不久,赤峰便被人引了進來。
“李喜,我奉家主之命,問你一件事!
李喜一直坐在書房大桌案后方,桌前擺滿了一道道的手令,此時他也沒起身相迎的意思,任由赤峰站在他桌前,連把椅子都沒給準備。
“呵呵,赤峰大人啊,本座若是沒記錯的話,您的職責只是守護家主,是不是家主那邊太閑,閑到你都想插足本統(tǒng)領的本職工作了?”
赤峰大怒:“李喜!老子今天不想和你斗嘴,方才家主心中煩悶,只想知道前線戰(zhàn)況如何了?你跟我說句實在話,咱們在白石城的軍隊怎么樣了?這話不是我問的,是家主令我問你的!
李喜心里咯噔一下。
李家軍隊如何了?當然是敗亡了!
可是家主那里的消息早被他死死擋住了,根本不可能知道前線的消息。所以赤峰突然間過來質問,莫非有人在家主面前說了什么?
不好,要是家主早就知曉前線戰(zhàn)事,那他又派人過去豈不是畫蛇添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