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平輕笑一聲,突然抽刀在手,向著二波人涇渭分明的空地就是一刀。
刷!一道凜冽的刀氣將地面斬出一道深溝。
“什么人!”
二方人馬瞬間分開老遠,一個個緊張兮兮往四周張望。
高平慢悠悠帶著王大用走了出來。
在場一雙雙眼睛死死瞪向二人,熟悉王大用的南大營軍士一見是自己人,頓時歡呼起來。
“王大用,是孫管事叫你來的嗎?你們來得真是及時了!”
“好王大用,沒看出來啊,你小子竟還有這樣厲害的朋友!”
“王大用,你是不是從孫管事那里來?孫管事有提過府里的私庫歸屬?”
說私庫的這個小頭目一邊說,一邊擠眉弄眼。
高平看得好笑,卻沒吭聲。
他在等王大用先說話,等這廝說完他在孫進身邊的地位之后,高平才好動手。
這到不是高平以后成孫進下屬了,而是他打自在三門關的軍中發(fā)展些勢力。
那么最先入場時,打上孫進親信的旗號,就是最好的背景。
以前高平不在意這個,但現在他要身身人前,幫司徒劍南執(zhí)掌三門關,自然要在意名聲。
孫進這個心腹果然沒辜負高平信任,就聽他道:“這位是咱們孫管事的派遣來,專管軍紀的軍侯,你們叫他高軍侯即可!
說罷,王大用冷著一臉看向對面北營將士。
他大聲傳令:“奉孫管事,萬管事之令,所有軍中小隊長以上官職,都到點將堂集合!”
嗡!
大家伙瞬間亂了。
“不是吧,這位竟是家族派來的軍法官?”
“壞菜了,老子最不耐煩尊軍紀軍法,他要是常駐北營可就完了!”
“我瞧他和孫進的手下走得,想來是打算常駐南營了!
“哈哈哈,常駐南營好哇!可憐南營的兄弟,竟要天天和這位黑臉將軍呆在一起。哈哈哈!”
“你說,這人陰森森的,他不會是趙家星衛(wèi)使出身吧。”
“說不準,這等黑臉人物,我一看就覺發(fā)抖,又一身血腥味,看著跟那群暗地里的家伙們像極了!
“行了,行了。都別說了,你們沒看人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嗎?”
“壞了,怎么把這廝是個厲害武者給忘了!”
“人家可是一刀能斬出一條溝的穩(wěn)狠人,你們都別亂說話了,小心叫人給咱穿小鞋!”
“是啊,他也不怕咱們給他套麻袋?”
“嘿TUI!老子還真瞧不上他!等著吧,早晚這廝得叫遠公子攆得遠遠的!
一時間,南北二營軍士不分彼此,沒人去琢磨王大用傳遞的命令。
他們一個個的你一言,我一句的,都對高平這人議論紛紛。
高平見狀,上前一步站在王大用身前,他大聲對著這幫兵呵斥道:“都給某閉嘴!
某日前剛從趙家祖地前來,如今受孫管事,萬管事委任,專司軍法軍紀。
爾等剛才對峙加鬧事,被某看得一清二楚。
所有鬧事者,自動自行把名字報上來的!除此之外,帶頭抄私庫的,都給某出來領二十軍棍!
趙府私庫,公庫也是爾等能動的!
來前你們二位管事沒和你們交待嗎?一個個眼珠子通紅只想著錢,就敢把手伸到將軍府來。我告訴你們,這里一草一木,都是趙家的家財!
這將軍府沒有上命,你們敢伸爪子,某就敢把你們的爪子剁了下酒!
快點,馬上把名字報上來,某初次上任,就給你們留點面子,每人十軍棍,以儆效尤!
若是知情不報者,罪加二等!”
隨著高平的責罵,場中一時寂靜無比。
南北二營幾乎同時敵視一人。
高平一聲冷笑,“怎么著,不服氣?
你們這幫廢物點心是參與到奪府了,還是參與到殺敵了?
一個個都給某說說,每人斬首幾何?”
眾人不語。
高平嗤笑:“一個都沒有?那你們哪來臉跑過來偷拿財貨?”
王大用聽得難受,不由悄悄扯了扯高平的袖子。
“高大人,那什么,點將堂那邊,孫管事,萬管事還等著呢!
“算爾等走運!
現在,軍中小隊長以前任命前往將軍府點將堂,一刻鐘不到者,無論南北營,杖二十軍棍!
一個個的都給某小心點!若犯到高某手上,本軍侯軍法無情!”
他這邊一松口,這二伙人嘩地一下如鳥獸散。
人跑沒影了,王大用在旁偷笑,“高大人英明,這些家伙沒有一個質問為何去點將堂的!
高平微微頷首,“只要能達成孫管事的目的,高某這點手段不算什么。
對了,一會兒你給我于南北二營隨便抽調十人,記住,要光明正大的抽調!
這些人我打算派他們專門看守這些公庫私庫。省著叫府中二營將士為爭財貨,頻繁引發(fā)私斗。”
王大用有些不解,但口中還是道:“大人英明。屬下這就幫大人尋幾個好手!
高平又道:“點將堂那這可安排妥當?”
王大用道:“屬下等已經通知一百弓弩手埋伏在點將堂四周。
只等大人一聲將令,咱們的人便可沖出,一舉將北營萬進廷的心腹斬殺殆盡!”
“好!等處理完府中萬進廷的心腹,你再給我打聽一下城里北營中那些軍官一個個都在哪集會。”
王大用驚駭道:“大人,您打算把這些人都斬殺了?可是,可是……”
高平失笑:“你以為本官想再帶人埋伏他們一次?
王大用慌忙低頭:“小人不敢!
“笨!你當本官緣何自稱是家族派來的軍法官?”
王大用瞠目結舌:“大人是想光明正大的拿人?可是北營的人沒有萬進廷在,他們能信大人您的身份嗎?”
高平大笑:“我不是叫你從南北二營隨機選十個手下嗎?
記住,這十個人可以武功稀松平常,但是他們的臉一定是軍中眾將最為熟悉的。
有這些人輔助,有沒有萬進廷,我都闖進去直接拿人。”
王大用依然覺得這事不太可行。
他道:“大人,此計太過粗暴,您最好還是與我家孫管事商量一下。那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