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語卿明白霍思思的意思,她選擇親自出場,是為了減輕唐安的壓力。
而且梁語卿在京都有著極強的影響力和號召力,她出場主動幫唐安處理一些事情,會完成得比唐安更完美。
畢竟唐安就是臨安一個小地主,在臨安算是一霸,但在京都這個敗家子遍地走的城市,那就不夠看了。
想到這些,梁語卿同意了。
“那就按你說的辦,計劃前半部分,我會讓暗衛(wèi)親自負責!
她看著霍思思,道:“至于改動的部分,盡快修改出來呈遞給唐安。明日,他與文昭然和陳籍的正面交鋒,就要開始了!
霍思思打了一個響指:“放心,我男人出手,必定會一鳴驚人凱旋而歸的!
梁語卿:“……”
梁語卿搖了搖頭,懶得管魔怔的霍思思,看向齊敏道:“敏兒,你幫我叫一下暗衛(wèi)的統(tǒng)領(lǐng)過來,還有……你追一下秋兒姑娘。
“要辦成這件事,還需要鏡影的密切配合。”
齊敏欣喜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:“好的,放心吧,我有譜!
話落,齊敏一蹦一跳出了書房,霍思思看著她的背影道:“還有一件事你要注意,唐安說了,這件事僅限于京都。
“所以,這件事的影響力可以擴散出去,但不能在其他地方做相應的事情,這一點,你要和負責的人說清楚!
梁語卿知道霍思思的意思,也知道唐安這么做的原因,在京都是天子腳下,皇族對百姓還有足夠的影響力,但出了京都,皇族的影響力比起文昭然和陳籍來連個指頭都不算。
唐安特意的將計劃限制在京都境內(nèi),就是為了確保計劃能夠成功。
她沉吟了一下,點頭道:“我明白,我會處理好……”
“那就好!
霍思思站了起來,舒了舒懶腰笑道:“明天將會是有趣的一天,哎,說實話我是真的很想看看文昭讓和陳籍失敗后的嘴臉。
“可惜……看不到!”
梁語卿睨了霍思思一眼,呵呵,你可真自信啊。
這戰(zhàn)斗還沒有正式打響,你就知道唐安一定能贏?
好吧,梁語卿抿了抿唇,好像這家伙也只能嬴,也必須嬴。
不久后,暗影的統(tǒng)領(lǐng)東方玉親自來了公主府,而東方玉來之前,已經(jīng)獲得了元康帝的準許,無論梁語卿和霍思思想要干什么,他和暗衛(wèi)都得全力配合,不用事事稟報。
元康帝是怕來回折騰,失去了戰(zhàn)機,所以再次賜予了梁語卿臨陣獨斷的權(quán)利。
因為今晚唐安和梁乾種種不正常舉動,元康帝雖然不太確定他們想要干嘛?但已經(jīng)敏銳察覺,到這兩個家伙正在醞釀一場大風暴。
而這場風暴的執(zhí)行者,就是梁語卿。
東方玉到來后,聽了梁語卿和霍思思說了唐安的計劃,整個人驚得險些蹦了起來。
他原本想要回宮稟報,以他的身手想要回宮也就半刻鐘的功夫,但梁語卿拒絕了,直接拔劍逼著東方玉執(zhí)行命令。
因為,皇宮中到處都是文昭讓和陳籍的耳目,而唐安的計劃,是不能有半點差池的。
面對著強勢的梁語卿,東方玉只能領(lǐng)命執(zhí)行,并且保證在明日早朝前,達成唐安想要的標準。
同時,他向霍思思提議,最好在西城鬧出一點動靜來,將錦麟衛(wèi)大部分力量調(diào)往西城,否則錦麟衛(wèi)以錦麟衛(wèi)的手段,他們弄出這么大的事情而沒有半點作為,漏洞太大了。
東方玉的話這才提醒了梁語卿,錦衣衛(wèi)明面上是皇帝的侍衛(wèi),但是大康軍政情報收集機構(gòu),巡查逮捕、偵察、審問等等都在他們的管轄之內(nèi)。
也就是說,整個京都發(fā)生的事情,就沒有錦麟衛(wèi)不知道的,連街上看上去吃不上飯的乞丐,都有可能是錦麟衛(wèi)的密諜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想要悄無聲息的實施唐安的計劃就會變得很困難,況且錦麟衛(wèi)指揮使司徒劍南,還是一個文武兼?zhèn)涞拇髮,極其難對付。
想到這些,梁語卿沉默了一會兒,就取出筆來,在紙上寫出了四個字,推給了東方玉。
東方玉見到紙上的四個字時,瞬間愣在了當場。
就連霍思思,也是掩唇瞪起了一雙美眸,心說你和唐安還真是天生一對!陰起人來一個比一個狠。
而這時,大皇子府上。
文昭然如此的大張旗鼓想要整死唐安,自然是瞞不了什么人的,大皇子梁嵩知道這件事后,坐在涼亭中直接痛飲了三杯,滿臉的暢快。
“呵!我還真沒想到,我們拋出了一顆石子,竟然引起文昭讓這么大的反彈!
梁嵩看著坐在對面的張淮,道:“看來這文昭然對唐安的恨,可不比我這個皇子少!”
張淮小眼微瞇,道:“但是……殿下難道不覺得,唐安的反擊太無力了嗎?”
梁嵩眼角微顫了顫,大鬧宰相府,大戲陳元鴻,借著陳籍的一個破字,然后雞毛當令箭威脅半個西城的文武百官,這還叫無力?
“先生是覺得……唐安還有后手?”
梁嵩放下酒杯,自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張淮搖了搖頭,道:“是覺得他有后手,但卻想不通他哪里來的底氣來的后手。
“他初到京都,腳跟都尚未站穩(wěn),又沒半點權(quán)勢,如何敢和文昭然明目張膽地斗?這很不合理。
“但是,他這知道文昭然的心思后,直接上門拿文昭然兩個得意的孫子威脅,又拿陳修洛來威脅陳家,借著陳籍的手來威脅其他官員……
“這樣看起來,又像是被逼急了的少年心性,看上去又合情合理。
“恕老朽愚鈍,倒是不知殿下怎么看呢?”
梁嵩抬起酒杯一飲而盡,將酒杯輕輕地頓在桌上,眼底有冷光:“怎么看不重要!重要的是,明日他必死無疑。
“不管是誰要殺唐安,明日,我都得幫幫場子!
張淮眉頭一皺,道:“殿下別忘了,朝堂不僅只有我們和文昭然,還有一批真正忠正耿直的大臣。
“這些人恐怕到時候,會為唐安說話的!畢竟望海島一戰(zhàn),站在大康的角度……打得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