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霍思思名望和聲望很高,但女人間誰還沒有一點好勝心呢?
自己看不上的東西,可以隨意丟棄,但丟棄之后被人撿起來當(dāng)成了寶,雖然沒有多大的關(guān)系了,可心頭依舊不舒服。
女人,就是這么奇怪。
只是很快,風(fēng)晴雪又察覺到了不對勁,霍思思那么高傲孤冷的人,是怎么允許唐安上船,并且留宿的?
她眉頭微皺,指尖捻著一點魚餌丟在湖中,湖面頓時就沸騰起來,她清冷的聲音也才響起:“他是怎么上的船?能被霍思思邀請的,都是有本事的人,而他……文不成武不就!”
這一點找就傳遍了臨安,紅兒想都沒想就說道:“聽說是一百萬兩,唐敗家子拿一百萬兩當(dāng)了敲門磚,真有錢……”
一百萬兩?
霍思思沉吟了一下,搖了搖頭道:“這不對,霍思思不是那種追本逐利的女人,要是一百萬兩就能敲開她花船的門,京都那些豪族,恐怕早就趨之若鶩了。
“再說,唐家雖然有錢,但這一百萬兩,也相當(dāng)于唐家的全部家產(chǎn)了,除非唐伯父瘋了,才會為了一個女人,把所有家底都給唐安敗了。
“紅兒,去查一下,我要知道,他是怎么爬上霍思思船的!
紅兒點點頭道:“好的,小姐。”
說完,眨了眨眼又道:“小姐,還有一個事兒,少爺從書院傳回來消息,說唐府的管家,剛剛給唐安報名,今年他要參加秋闈!
“就他?參加秋闈?”
風(fēng)晴雪愣了一下,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冷笑一聲:“參加秋闈,他也不過是丟唐家的臉罷了!
紅兒滿臉崇拜,附和道:“就是,有子初公子在,唐敗家子肯定注定要丟臉了,今年的秋闈,榜首一定是子初公子!
她口中的子初公子,是東南豪族韓家的長子韓子初,才華橫溢,溫潤爾雅,是今年秋闈榜首的熱門人物之一。
而且,他對風(fēng)晴雪情有獨鐘,曾眾目睽睽之下求愛,金榜題名時,就迎娶她風(fēng)晴雪,此事之流傳程度,與風(fēng)晴雪當(dāng)眾悔婚并列,成為臨安的兩大奇談。
“胡鬧!
風(fēng)晴雪聞言,瞪了紅兒一眼:“別拿他和韓子初比,韓子初是有真才實學(xué)的人,而他,不過是個只懂得敗家的家伙罷了。
“兩者不在同一個層次,此事切莫多言,免得讓人誤會!
紅兒吐了吐舌頭,點頭道:“好的,小姐,那我就去查一下,那家伙就進(jìn)是怎么爬上霍思思花船的!
紅兒自知失言,一溜煙跑了。
風(fēng)晴雪望著紅兒的背影,輕微搖搖頭,又盯著湖面的金魚看了一會兒,美眸微凝道:“有點意思,我倒是想要看看,是霍思思眼瞎,還是我眼盲!
……
碼頭,此時人不僅沒有散去,反而越聚越多,都在等著唐安出來,分享一下經(jīng)驗。
這時,距離霍思思花船不遠(yuǎn)處的船塢中,沈晗站在船頭,雙手撐著圍欄望著這一幕,臉色陰沉到了極致。
霍思思他也垂涎許久了,只是求見很多次,都被拒之門外。
現(xiàn)在,她居然邀請一個敗家子上船,并且要讓其留宿,這豈不是說他沈晗,連一個敗家子都不如嗎?
想到這些,沈晗抓狂不已,恨不得帶人沖出去,將那對狗男女殺了祭天。
“沈少也對這個女人有想法?”
張然就站在沈晗的身后,見到張然的臉色,就大概猜測出了他的心思。
他雙眸泛著冷光,盯著霍思思的花船道:“一個妓子罷了,沈少要是喜歡,今晚我就帶人把人給劫來,讓她好好的服侍服侍沈少!
張然這樣的紈绔,對霍思思的了解自然不多,再漂亮再有名又怎么樣?還不是一個妓子?他可是刺史家的公子,能看上她,那是她的福氣。
沈晗扭頭看了張然一眼,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白癡:“好!那就全仰仗張少了,不過,在去之前,先給你九族準(zhǔn)備好棺材!
張然聞言怔住。
沈晗冷哼一聲,嘲諷道:“動霍思思?你怕不是腦袋被驢踢了!你知道霍思思的背后是誰嗎?是當(dāng)今皇后!
“就連大皇子,想要見她都得先下拜帖,再看人家愿不愿意見,如果不愿,他都不敢用強(qiáng)!
“你一個臨安刺史的兒子,怎么?你覺得自己比大皇子還厲害?
“動霍思思?我看你張家是活膩歪了!
張然聞言,頓時脊背發(fā)涼,愣在了當(dāng)場。
他看著沈晗,愣愣地咽了咽口水:“沈……沈少,我……我只是說說,沒想真做什么……”
沈晗看了張然一眼,冷笑道:“最好是這樣,否則你恐怕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
盯著花船,沈晗繼續(xù)道:“在這艘船上,除了看得見的,藏在暗處的還有上百高手,這些高手除了貼身護(hù)衛(wèi)是霍思思自己招募的,其他的大多是皇宮中出來的高手。
“你覺得你想要多少人,才能將這艘船拿下來?
“呵,要沒一點底氣,霍思思敢一個人千里迢迢南下?恐怕早就被沿途無數(shù)的匪寇劫走了。”
張然臉色簌簌變白,沒想到霍思思竟然有這么強(qiáng)大的背景。
很快,他忽地想到了什么,呼吸猛地一窒道:“那這個女人,是來……”
沈晗點點頭,咬牙切齒道:“她是來幫助梁語卿的,一個梁語卿已經(jīng)夠棘手了,現(xiàn)在再來一個比她還棘手的霍思思,我們的時間不多了。
“要么,盡快毀滅掉一切證據(jù)。
“要么,除掉她們。
“但無論哪一個,對我們來說都太難了!
沈晗皺著眉頭,陰沉的臉色甚至有幾絲猙獰,來時他并未覺得這件事有多難辦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想要辦好這件事,簡直困難重重。
就拿吳老大來說,他來船塢,就是希望吳老大,能夠秘密除掉之前幫助運(yùn)走軍糧的人,因為他察覺到梁語卿恐怕已經(jīng)想到這一步了。
只是來到船塢后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參與運(yùn)糧的民工太多了,想要全部除掉,幾乎不可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