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修成喝了口茶,隨后說道:“暫時控制下來了!
夏修成面色如水,非常沉穩(wěn),古井無波。
他是一個修養(yǎng)功夫極好的人。
“那就好!那就好!”李崇海連連點頭,又給夏修成倒了一杯茶。
夏修成看著他慢慢的將茶倒好,說:“但是,有件事情還是需要你的配合,你在大寧的布局如何?當前蘇希在大寧已成氣候,再不進行一些處理,只怕以后大寧都要改姓蘇啊!
李崇海皺眉,他說:“高建光已經(jīng)被抓了,而且他反水了!
“你的那些親屬呢?”
“唉!”李崇海一聲嘆息,他說:“有來往的那些親屬,也都被抓了。沒有來往的那些,現(xiàn)在就更不會來往了!
李崇海這一聲嘆息,顯得格外悲涼。
如今他早已經(jīng)是孤家寡人一個。
夏修成和文明都頗為意外,李崇海是大寧人,照常理來說,李崇海是大寧的驕傲,他在大寧應(yīng)該很有民望才對。
他應(yīng)該可以在官場民間,一呼百應(yīng),讓大家起來一起反對蘇希才對。
然而現(xiàn)在,李崇海卻是如此的落寞。
李崇海雖然出身大寧,但他對大寧的貢獻也幾乎是沒有。反倒是他的家族一直仰仗著他的威風吸附在大寧老百姓身上,不斷攫取利益。
這樣子搞,當?shù)乩习傩漳軟]有怨言嗎?
更何況李崇海的兒女是那么的飛揚跋扈,幾乎是將大寧的一切當成私產(chǎn)。
誰敢將李崇海當成大寧的兒子?
大寧哪敢有這樣的兒子?
夏修成和文明對視一眼,他們已經(jīng)想起身離開。
他們都是政治機器。
他們很清楚李崇海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價值,他的兒女都被抓了,而且兒子還是個殺人犯。
他已經(jīng)自顧不暇。
并且,他還沒有能力在大寧組織起反抗蘇希的力量。
那還和他來往什么?
等著被他拖累嗎?
此時,李崇海再次求救,他說:“老夏,我聽說你在公安那邊也認識不少人,要不你幫我打個招呼。讓我見一見彬彬…”
李崇海目露哀求。
此時的他已經(jīng)失去一切能量,他就像是一個垂死之人。
夏修成微微收回目光,他的表情是冷峻的。
他再也沒有以前相聚時的那種客氣、溫和,他知道李崇海以及李家以后都沒有機會了。
既然如此,又何必再有所牽連?
他說:“崇海。你要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!
夏修成這話剛說完。
李崇海就明白夏修成的想法了。
畢竟,他們是同一類人。
他當時將茶壺往桌上一擺,他說:“老夏,你比我更清楚,為什么我李家會遭遇這樣的滅頂之災(zāi)?蘇希是來復(fù)仇的,他今天敢弄我們李家,明天就會去弄你們夏家。事實上,他已經(jīng)弄死你兒子了。我們這個時候再不守望相助,得來的結(jié)果只能是,眼睜睜看著蘇希和他背后的勢力將我們各個擊破!”
“你,我,文明,還有成白云他們當年對蘇明德做了什么,咱們心里都清清楚楚。我們有一筆賬,人家心里也有一筆賬!”
李崇海的聲音越來越大:“我要是救不出我兒子,我立即去自首,我一定好好地和蘇希講一講當年的事情。讓他清楚更多細節(jié)……”
聽見李崇海這句話,夏修成也惱怒了,他一拍桌子:“你兒子殺人放火,無惡不作。誰能救他?你當國法是擺設(shè)嗎?”
李崇海也來了火氣:“你兒子就好到哪里去了嗎?啊!你兒子不也被人一槍打死在餐桌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