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平已經(jīng)喝多了,但腦袋是清醒的。
有些疑惑的看向李昭武,“李兄,你這話什么意思,
我現(xiàn)在是南疆的重臣,您是南王的座上賓,
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昨天晚上,您是不是已經(jīng)和南王在一起了,
江山美人在側(cè),您還求什么呢!
隔壁,葉熹也很好奇的支棱著耳朵。
她也在好奇李昭武究竟想要做什么。
還給薛平指條明路,這很明顯是話里有話。
有一絲不祥預感從心頭升起。
她卻不愿意相信,趕緊對著地面呸了幾口。
槐花看見自己的主子這樣,心里頭忍不住的心疼。
主子當姑娘那年,在人群中見到豐神俊朗班師回朝的葉辰,
一見傾心,那么多年,上門提親,被人婉拒,直到今天,還沒有從那個陰影里走出來,
現(xiàn)如今又見到了如他一樣的李昭武,若是再怎么樣,她真的不敢想葉熹會變成什么樣子。
葉熹的手在微微顫抖,緊緊攥起來的手心里全都是冷汗。
閉了閉眼睛,這才又集中精神聽隔壁的李昭武說話。
李昭武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葉熹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,”
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葉熹感覺好像有人用什么鈍器砸在了他頭上。
腦袋是一片空白的。
他竟然說她是這世界最蠢的女人,
昨天晚上,和她纏纏綿綿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。
“她太容易感情用事,一個男人對她幾句好話,她就相信,
你說,你跟了一個這樣一個人盡可夫的主子是不是很丟人!
“你,你放屁!毖ζ皆僖猜牪幌氯チ耍テ鹗诌叺木票伊诉^去。
葉熹回過神來,臉色鐵青的嚇人,手指甲已經(jīng)嵌入嬌嫩的皮膚,鮮血沿著指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,氤氳開來。
只是,她感覺不到疼。
她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這個男人,然后,他再一次背叛了她。他竟然說她人盡可夫。
呵呵。
槐花走過來,拉住她的手,試圖安慰她。
葉熹擺了擺手,示意自己沒事。
“我去叫人!被被ǖ哪抗庵腥际菤⒁。
葉熹有些猶豫,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問自己。
她能下得去手嗎?
隔壁,又傳來李昭武的聲音。
“實話和你說,我之所以說給你準備一條明路,就是不忍心看你死的沒意思,
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騷貨,丟上自己性命!
“葉熹跟南王的時候就心有所屬,
當時她是在心里惦記著我們家王爺葉辰,
因愛生恨,差點把我們家王爺給殺了,
然后又以色相勾引南疆各大家族,才換來今天的局面,
我之所以來這里,你還真以為是投降,
是我和我們家王爺發(fā)生了嫌隙,其實,都不是,
從開始,就是我們的布局,
只不過演的太真實了,把所有人都蒙騙過關(guān)。
我的人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離開,把杭城的軍事布防全部帶回去了。
估計,用不了多久,林俊,張龍先頭部隊就能打過來。
至于我,呵呵,你覺得你們能攔得住一個天象境高手嗎,
所以,我才說要給你一個機會,讓你棄暗投明,你看如何!
李昭武話音剛落,隔壁,葉熹一口血噴出來。
好看的眸子里噙滿淚水,再也忍不住,捂著臉哽咽出聲。
她這輩子遇到了兩個最心意的男人。
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們,到最后,卻被人輕慢,被人嘲諷,被人吃干抹凈然后一腳踏進泥土。
薛平做夢都沒想到李昭武竟然會這么想,驚訝的張大嘴巴,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,
“你,你你!焙冒胩,他才回過神。
歇斯底里道,“李昭武,葉熹南王對你這么好,
你這樣對她,你難道不感覺良心愧疚嗎。”
李昭武冷笑,“一個人盡可夫的破爛貨,難道真值得你們這樣維護他。”
葉熹從槐花的懷里掙扎起來,目眥欲裂。
這一輩子他心有所屬兩個人,一個是葉辰,一個是李昭武。
沒想到到最后落得如此下場。
呵呵。
葉熹嘴角輕顫,笑聲猙獰。
“槐花,通知親衛(wèi)軍,殺,不惜一切代價,殺了這個李昭武。”
“我要,把他一刀一刀剁碎,喂-狗。”
薛平氣急敗壞抓起桌子上的酒壺朝著李昭武額頭砸過去。
被他輕易抓住,一腳踹飛薛平。
哈哈大笑。
抬手,把酒壺舉過頭頂。
酒線入口,醇香四溢。
外面?zhèn)鱽砟_步聲,
不知道來了多少人,整齊劃一,讓整座酒樓都開始顫抖。
李昭武一腳踹開房門,身子凌空而起,落在院子中間的一處假山之上。
酒依舊在手,面色從容,冷冷的看著怒目而視的林平。
葉熹從房間里出來,手扶著欄桿,目光從眾人頭頂掠過,落在李昭武臉上,
四目相對的瞬間,李昭武目光竟然柔和了一下。
葉熹恍惚,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剛要抬手,林平手中的劍已經(jīng)指向李昭武。
三十名親衛(wèi)高手凌空而起,手中刀帶著破空聲朝著他胸口刺過去。
李昭武喝酒的動作不變。
單手呈指劍,劍鋒橫掃,沖上來的三十人在半空變成血霧。
只是,他喝酒的動作依舊不變。
林平微微皺眉。
對身邊的關(guān)建寧問,“那些酒不是已經(jīng)下了軟筋散了嗎,他為什么還沒倒!
這時候,第二批親衛(wèi)沖了上去。
李昭武出手的動作略微遲疑。
不過,還是殺了這些人。
酒還剩下最后一滴。
他扔了酒壺,回頭看向酒樓。
“薛平,你是個好兄弟,
如果有來生,一定要好好的喝一場。”
李昭武感覺身體在逐漸不受控制。
一條腿跪在石頭上。
林平微微皺眉。
“我要活的!比~熹的聲音從高處傳下來。
沖上來的親衛(wèi)手下留情。
李昭武徹底癱軟在石頭上,只剩下能動彈的眼珠子。
一刻鐘后,李昭武被扒光了衣服,捆在酒樓院子的木頭柱子上。
葉熹拎著匕首一步一步走到李昭武面前,
李昭武咧嘴傻笑,醉眼朦朧。
“哈哈哈,人生難得大醉一場。
葉熹,你個賤貨,給我來個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