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查處衙門。
賀晨已經(jīng)恢復(fù)正常。
低著頭一聲不吭。
“行了,你沒事就好!
南一離嘆了口氣,
“大將軍,我給東北軍丟人了!”
“怪我一時不小心!
南一離擺手,“有什么丟人的,等王爺來了看看怎么辦!
正說著,葉辰已經(jīng)推門進(jìn)來。
“什么大不了的事,
還要等著我來?”
葉辰問。
兩個人都站起來,給葉辰施禮。
“王爺,這件事涉及到了王妃產(chǎn)業(yè),我不敢擅自做主,所以請您過來決斷。”
葉辰皺眉,“涉及到王妃產(chǎn)業(yè)?”
兩個人互相看了看,都沉默不語。
“說話,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
王妃與我同生共死,難道還會是幕后的那個人不成?”
“王爺,我們不是這個意思,
背后的那個人竟然能把人滲透到王妃鋪子里,
說明他們早就有布局,
那么,王妃危險!
葉辰打了個冷顫,身上的殺意不自覺流露,讓兩個人后背發(fā)涼。
“是誰?”
錦樓。
陳氏剛剛繡好了一個帕子,心情卻不是太好。
當(dāng)初,陳傳文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就是這個帕子。
上面繡著一對鴛鴦。
只可惜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天人永別,
不過,這幾年,李傳文性情大變,和當(dāng)初的那個少年已經(jīng)判若兩人。
以后她們娘倆相依為命,只盼望著女兒能找個好婆家,她即便是死了,也放心了。
有人送過來一杯水,
“陳姐,你喝口茶,
你這手藝真是把人羨慕死,
我是怎么學(xué)都學(xué)不來呢!
錦樓里的一個叫紫娟的小媳婦笑著說,坐在了陳氏對面。
陳氏收回思緒,淺笑,“紫娟妹妹,我來這里,人生地不熟,多虧你照應(yīng),
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呢!”
紫娟擺手,“阿姐,你可別這么說,
我們女人天生命苦,若是再沒有男人疼,就更苦,
倒是我看那個帥氣逼人的后生對你有意思呢!
紫娟掩嘴輕笑。
陳氏紅了臉,“你看你,胡說什么,
他不過是過來買帕子,
應(yīng)該是看上了什么人。”
兩個人正說著,錦樓的管事雪燕進(jìn)來,“陳姐姐,
外面有人找,
你切和我來一下。”
陳氏放下手里的活,“妹妹,管事叫我呢,我過去瞧瞧。
你先忙,晚上去我家,我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紫娟笑,“姐姐不必客氣,你先去,再說!
陳氏走了,紫娟臉上笑容漸漸消散,轉(zhuǎn)身去干活。
大管事的房間里,長安公主春蕾安靜的喝茶,看見陳氏進(jìn)來眼皮子都沒抬。
雪燕在旁邊大氣不敢出。
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站著。
陳氏被這氣場壓的心里頭亂跳。
都忘記了施禮。
“陳氏,你剛來,就膽子大的沒邊,
做了什么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找人讓你說!
春蕾抬頭,目光如兩把利劍,刺入她的身體。
手腳瞬間就冷了,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這沒了男人的女人就是不行,四處受人欺負(fù),即便是陪著千萬分小心也不行。
“大管事,
我感激您收留我,我做事是最勤快的,
我怎么會偷東西,
這是那個在背后嚼舌頭根子,
今天,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,
你們隨便搜,不行去我家里也可以!
春蕾始終瞇著眼睛盯著陳氏,感覺這女人不像是演出來的。
春蕾臉色溫和下來,“你們大管事都和我說了,
她替你打包票,
但是,外面的悠悠眾口需要堵住,
所以,也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。
你看行不行!
陳氏點頭,擦去眼淚,“行,我愿意!
大管事開始搜身。
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錦樓的東西。
只是在發(fā)髻里面發(fā)現(xiàn)了一顆紅色藥丸。
現(xiàn)在拿出來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味道。
大管事和春蕾互相看了看。
“你這個是做什么的?”春蕾問,聲音柔和。
“我……”陳氏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“這個不是我的!
她說。
大管事看向春蕾。
“我相信!贝豪俚。
“行了,沒事了,
對不起。
不過,這件事你不要和外人說,
別人問你,你就說因為工作努力,得到了獎勵。”
春蕾摸出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。
“聽說你帶著一個女兒,很不容易,
好好的,
男人能做的,女人也能做,
王妃說過,這世間的陽光溫暖!
陳氏又驚訝的長大了嘴巴,
“我們女人真的可以?”
春蕾笑容溫婉,點頭,“以后,女人和男人都一樣,誰都不是誰的附屬品。
只要我們可以賺錢養(yǎng)家!
屏風(fēng)后面?zhèn)鱽硎裁礀|西落在地上的聲音,春蕾嘴角抽了抽,略顯尷尬,“那個,這件事以后再說,你先回吧!
陳氏拿了賞錢,千恩萬謝的出去了。
剛回到自己的房間,紫娟就過來,關(guān)心的問,“怎么樣,沒有難為你吧!
陳氏笑了笑,“沒,大管事說我做的挺好,以后讓我拿大件繡品。”
她沒說得了一百兩銀子,即便是再善良,她也知道,財不外露,另外,說自己得了賞錢,外人是一定會眼紅的。
紫娟聽說沒事,又閑聊幾句就走了。
大管事房間,葉辰從后面的屏風(fēng)出來,大管事已經(jīng)下去了。
春蕾笑嘻嘻的問,“王爺,我看陳氏沒問題!
葉辰拿起來拿了紅色的藥丸,微微用力,碎了,一股子淡淡的甜香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。
春蕾感覺自己的頭突然有些暈乎乎的,趕緊運(yùn)功。
這才恢復(fù)了清醒。
“王爺,這個有問題!
葉辰點頭,“問問大管事,她和誰走的比較近!
時間不長,春蕾回來。
“王爺,她跟一個叫做紫娟的走的比較近!
葉辰點頭,“安排人接近紫娟,突破口就在她身上!
到了晚上,葉辰回了家,看見南一離又化妝成賣柴的老頭,呸了一口,“我們家的柴都要堆不下了,
再說,你一個小老頭,怎么有那么大力氣推車?”
南一離咧嘴,一邊卸車一邊說,“王爺,巡查處衙門抓的那個不是陳家娘子,而是倚紅樓的姐兒,叫做靈官的,
只是,這女孩子不知道為什么,
口風(fēng)死死的,就是不說!